心底阳光、充满正义感的女青年第二次从警局出来,已经是凌晨两点半。
秋月高悬,朗夜晴空,黑色幕布之下,衬得星星更加明朗。
许蔚清深吸了一口气,秋冬冷冽的空气顺着呼吸道进入肺腑,通过血液流向大脑。
靠着这份冷意,赶走身上昏昏沉沉的疲惫感。
静夜中响起一声口哨,许蔚清扭头看去。
“打的吗?美女。”
周星辰一身黑色皮衣,双手插袋,斜倚着警察局门口的柱子,懒洋洋的吹着口哨。
许蔚清把手背到身后,慢悠悠走过去:“有很多话想要问我?”
周星辰抬起手腕,给许蔚清看:“大姐,看清楚了。都凌晨了,我就算要对你严刑拷打,也得等过了今天不是?”
许蔚清点点头,“还算有些良心。”
周星辰:“回去吧?”
“好。”
知道必然要被周星辰拷问个不停,许蔚清晨路上这段时间,简明扼要的向周星辰说明了情况。
“你是说,你被性/侵了?!”
周星辰整个人傻了,他万万想不到,这种在小说出现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朋友身上,“然后呢?”
许蔚清坐在副驾驶上,曲臂架在内车窗窗沿上,勉强支撑着脑袋,“今晚见到许巍宁,我来搞清楚了来龙去脉,许巍宁赌博欠了高利贷,还不上了。
“许巍宁颇认识一些有钱的朋友,其中,有个叫祁焕的男生。他喜欢我。
“许巍宁为了从祁焕那里拿到钱,约我在酒吧见面,指使人给我下了药。把我送进了酒店开好的房间。”
“这个人渣!有这么当哥哥的吗?”
周星辰暴跳如雷。
许蔚清偏头看了周星辰一眼,提醒:“好好开车。”
周星辰受不了人渣许巍宁,也受不了许蔚清现在的冷静,“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能做到这么冷静?这可是迷/奸!切切实实发生在你身上了。”
许蔚清反问:“所以呢,你要我怎么样?要我哭?要我愤怒?要我歇斯底里?还是要我直接去死?”
祁焕:“......”
“这些......都没有用。”
何况,她有太多事需要去应对和处理,根本没有空暇考虑情绪。
既然跟许巍宁交易的是祁焕,为什么祁焕没有来?
而她一觉醒来,出现在程邃的房间?
许巍宁是不是一步步被他们设计入局的?
许蔚清再次提醒,“你专心开车。”
周星辰转过头,目视前方,因为气不过,胸膛大幅起伏:“哼!”
许蔚清:“有个问题一直困惑着我,为什么第二天来给我送早餐的,是程邃的助理。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周星辰不在说话,默默放下车窗,打开车内音响,专心开车。
许蔚清皱了皱,有些不满,吐出一个字,“冷。”
周星辰不语,测了目光瞥她一眼,扭头继续前进。
那眼神许蔚清读懂了,周星辰不服气,是在问她:原来你有知觉啊?!你这个没有心的人!
如果还有一点精力,许蔚清或许会替自己辩解一两句,但是现在,她太累了。
车内昏暗,落着窗户,车急速向前行驶,沿途路灯灯光错落、有序地从车窗打进来,照到许蔚清的脸上。
许蔚清闭上眼,贪婪的享受这一刻的安静时光。
光影交错间,她那张好看的脸变得晦暗难明,沉浸着一股笃定。
过了一会儿,车窗缓缓上升,关上了,暖风机缓缓启动。
回到租住的小房子里,进门,许蔚清退掉一身累赘的衣物,去浴室里洗澡。
温热的水,蒸腾起乳白色湿热的气,从高处淋下,冲刷掉一天的疲倦。
镜子上起了雾气,茫茫的,白的,许蔚清抹掉上面的浮物,看到自己的眼睛。
那是一双很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眼睛。
干净、透亮,无比清醒,没有一丝杂质,像抹去了浮雾的镜子,像没有云的月亮,冷冷清清挂在天上,巍然不动。
许蔚清眨了眨眼睛,对着镜子里的人,扯了嘴角,微微笑了一下。
今天在阳台上,当得知她被扯进了迷/奸的案子,岳昊的脸色很不好看。
也不能说是很不好看,是很难看,非常。
那表情,啧......
许蔚清回味了一下,那表情叠杂着愤怒懊悔醋意,还有发自肺腑的心疼。
那一瞬间,她几乎以为,她跟岳昊并没有分手。
许蔚清又笑了一下,轻的像是在自嘲,那又怎么样呢?
她的出现,不过盛大婚礼的意外小插曲,短暂离场的新郎最终还是回到了婚礼现场,回到新娘身边,回到亲朋好友们的祝福中去了。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紧紧抓住这一点愧疚,才能成事!
许蔚清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可巧,电话铃响了。
许蔚清瞄了一眼屏幕,是顾盼盼。
想必是顾盼盼从周星辰听到她二进宫的消息,掐着点打过来的,许蔚清蹙了蹙,指尖在挂断键迟疑了下,还是接起来电话。
如果她不接,顾盼盼的电话会一遍又一遍打过来,直到她接为止。
“喂?”
那边传来顾盼盼焦急的哭腔:“娓娓,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
这短短几天,她可真是经历了别人要用一辈子经历的事。
巨变发生的太仓促,有很多事,她匆忙中刚刚接受,情绪还没跟上来,被顾盼盼这么一问,她心底忽然有点酸疼泛上来,鼻尖酸酸的,竟有些委屈。
许蔚清卧在沙发里,倚靠着沙发背,头仰着,缓慢地眨了眨眼,小心不让泪水从眼眶里溢出来。
“娓娓,你......哭了吗?”
顾盼盼静了一瞬,声音低一度。
许蔚清维持着微微仰头的姿势,叹了一口气,有点自嘲的牵牵唇角──笑不出来。
“有点好笑,我现在就是狗血电视剧里的女主,爹娘死了,财产丢了,哥哥疯了,自己被糟蹋了,谈了八年的男朋友结婚了,新娘不是我......我现在,就剩下一只猫了。”
顾盼盼哭着责备她:“现在还有这种心情开玩笑,而且笑话讲两遍,就不好笑了。”
“不好笑了吗。”
许蔚清揉揉有些酸痛的眼角,有些不太高兴的闭上嘴。
夜已深,困意却渐渐消散,思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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