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蕙身子颤抖着点了点头。
是啊,对方布了这么大一个局。
这招恶心下作,但也繁琐,还不知道要经手多少人,从她院子里的丫鬟,再到买通一个男人,这些桩桩件件,都要耗费心神,费上许许多多的功夫。
如果仅仅只是为了毁了她的名声,的确是得不偿失。
毕竟她只是庄家一个毫无存在感的庶女。
平日里除了大夫人,谁也想不起来她。
想要除掉她,一杯毒酒了事。
哪里用得着那么白费工夫。
若是想要她痛苦万分,被众人唾弃,甚至还可以在她出嫁后来这么一出。
出嫁前和人厮混,哪里能比得上出嫁后和人通奸。
到那个时候,她才会成为众矢之的,成为被众人唾弃的荡。妇。
届时不论是夫家还是娘家,想来是都容不下她的。
庄蕙看着严瑾,仿佛是看着救命稻草,她像是瞧见了于黑暗中投进来的那唯一的一抹光。
她泪流满面,苦苦哀求的看着严瑾。
“表哥,求你帮帮我,你帮我和父亲陈情,父亲向来欣赏你,你说得话,他一定会听的。”
“只要你和父亲说清楚这里头的利害关系,父亲一定会想明白,会还我一个清白。”
至少,她可以不用**。
庄蕙自小到大就是一个胆小的人。
可是胆小的人也想活下去。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谁又想死呢?
庄蕙以为命运还是善待自己的。
在自己求救无门的时候,让自己看见了严瑾。
严瑾告诉了她这里面的真相。
这个时候,只要严瑾和庄父说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
庄父就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揪出幕后主使,还她一个清白。
然而,被庄蕙视为裂缝中的唯一一道光的严瑾,却残忍的摇了摇头。
“表妹,不是我不愿意帮你。”
“在来之前,我就已经和姑父说清楚了,可是姑父不愿。”
庄蕙骤然之间傻了眼,整个人犹如被抽干了灵魂的木偶,木愣愣的看着严瑾。
“表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听不明白。
分明这是皆大欢喜的事。
还了她的清白,族中其她姐妹不会受到影响,庄府的人,不必受到诟病。
庄父的官途,也不会受到威胁。
为什么庄父会不同意?
庄蕙想不通,她不论如何,都想不通。
严瑾却叹息了一声。
“我说的话,姑父或许会听一听,唯有这次,姑父觉着,我是在故意诓骗。”
“为什么?”庄蕙茫然不解,忍不住追问。
“因为姑父觉得,我是故意说出这些来迷惑他,究其目的,是为了让你活下去。”
“姑父说我自小到大,就十分心软,有时候奴仆弄丢了东西,我不愿意让他们受到责罚,会说是我自己弄丢的。”
“甚至有时候弟弟妹妹闯了祸,我也会一力担着。”
严瑾说的这些,都是实情。
庄蕙在一边听着的时候,也想了一下,似乎确有其事。
她偶尔听见别的丫鬟或者姊妹聊天时,耳朵里似乎被塞入过这些消息。
加上,严瑾一直是族中子弟中最出类拔萃的那一个。
她就算再如何深居简出,他的事,整日里被庄父和其他长辈津津乐道,庄蕙想不知道也难。
若说严瑾身上有什么被人诟病的地方,那便是他的出身了。
严瑾其实并非是严家亲生的孩子。
只是因为,他养父养母迟迟没有孩子。
那时候找高人看过。
高人说,须去过继一个命中有兄弟姊妹的孩子到膝下,他养父养母,才会有亲生的孩子。
于是严家人挑来挑去,让大师看了八字,最后便挑到了严瑾身上。
严瑾实在是争气。
虽不是亲生的孩子,却比所有严家子弟都要优秀。
甚至连庄父他们,也对严瑾赞誉有加。
直言庄府所有年轻才俊中,竟无一人比得上严瑾。
只是严瑾有一点不好,那便是太过心软。
庄蕙忍不住苦笑。
“是啊,父亲定然以为,表哥你是为了救我,所以故意撒谎。”
她手死死地抓着窗边的木栅栏。
死死的撑住身子,不让自己倒下。
若不是严瑾此刻还站在这里,她恐怕会再也承受不住,倒在地上悲恸大哭。
命运竟然待她如此残忍。
连唯一可以还她清白的机会,都要被夺走。
庄蕙擦干了眼泪。
她脸上勉强扯出一抹笑,“表哥,你走吧,我知道了。”
既然上天将所有的生路都一一堵死,她也就没必要再继续挣扎。
接下来,便听天由命吧。
严瑾却看着她,凝视着她那双布满泪水的眼睛。
“其实,未必一切都是死路。”
“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庄蕙抬起头,震惊的看着他。
“还有什么法子?”
严瑾眉头轻轻蹙了蹙,似乎是无可奈何。
他眼眸里带着对庄蕙的怜悯。
“这法子,叫我如何能与表妹开口?”
“未免太委屈表妹了。”
庄蕙只是一味垂眸苦笑。
“表哥大可以直言不讳。”
“左右,也没什么,会比现在的局面更委屈了。”
难道还有什么事,是被众人嫌弃,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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