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殿内,百官站至两旁。
云帝身着金色龙袍坐在龙椅上,面色如常,此刻正直直盯着众人。
“今日可还有事要奏?”云帝沉声道。
朝堂之下,一片寂静,众臣皆垂首不语,气氛显得格外凝重。片刻后,一位老臣缓缓走出队列,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的太傅赵一余。
他躬身行礼后,向云帝开口:“陛下,近日京中流言四起,关于……关于长河侯私铸兵器一案,臣等恐其扰乱民心,望陛下明察。”
“再有长河侯之子谢行,乃是此次青山兵器案的主谋,不回京认罪还畏罪潜逃,此乃死罪,还望陛下早日将此人缉拿归案,给百姓和我大云将士一个交代。”
云帝目光微凝,扫视了一圈朝堂下的众臣,缓缓开口:“长河侯私铸兵器,十八年前已结案。谢行畏罪潜逃,此事陆长庚已向朕禀明。来人,”云帝吩咐,“将谢全的供词呈上来。”
话音落下,一名内侍快步上前,双手捧着一卷供词,恭敬地呈到了云帝的面前。云帝接过供词,展开,目光在上面扫过,殿内的气氛也随着他看供词愈发紧张起来。众人皆屏息凝神,恭恭敬敬地等着圣裁。
云帝看完供词,面色阴沉,他将供词合上,重重地拍在龙案之上,殿内顿时响起一声闷响,众人皆是一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生怕惹到他。
“好一个长河侯,好一个谢行!”云帝怒声道,“十八年前私铸兵器,如今其子又犯下此等大罪,真是胆大包天!”
此时,陆长庚站了出来,抱拳道:“陛下,臣愿领兵前去缉拿谢行,将其绳之以法,以正国法!”
又有几位大臣纷纷附和:“陛下,此等乱臣贼子,绝不能姑息,当速速将其捉拿归案。”
之前,捉拿谢行回京都是暗中进行,现如今搬到朝堂之上,免不了群臣激愤。不过这消息早就在京中传开,是谁的手笔可想而知。
云帝微微点头,目光扫过众人,道:“朕意已决,即刻下旨,命陆长庚为主将,率兵前去缉拿谢行,务必将其生擒活捉,带回京城问罪!”
“臣陆长庚领命!”陆长庚应道。
“父皇,”云瑄看了眼陆长庚,上前一步抱拳道:“儿臣有事要奏。”
云帝看向云瑄,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道:“太子有何事要奏?”
云瑄神色镇定,目光直视着云帝,说道:“父皇,对于青山私铸兵器一案,儿臣还有些证据。”
他从袖口处拿出一张宣纸,递给了内侍,“此乃十八年前兵部尚书许安的绝笔书,上面有他要检举的私铸兵器的全部人员名单。”
这话一出,赵一余等几位大臣脸色便一下子拉了下来。
“当年,长河侯府起火,并非是长河侯所为,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将这欲加之罪扣在长河侯身上,令侯府一夜之间,一百多条人命葬身于火海。”
朝堂内,百官皆纷纷唏嘘不已。
云瑄继续说道:“许安当年身故,正是因为知晓了这私铸兵器的罪魁祸首,辞官回乡途中被人杀害。父皇,长河侯谢毅、兵部尚书许安以及大理寺卿谢行都是被陷害的,还请父皇明察,还他们一个清白。”
“陛下,”陆长庚再次站了出来,“谢行人证物证皆在,断不能因太子的一面之词就妄图为其开脱。私铸兵器、畏罪潜逃乃是事实,若因此事而有所偏袒,恐难服众,更会让那等心怀不轨之徒觉得有机可乘,日后生出更多事端来。”
赵一余也赶忙出列,拱手附和道:“陛下,太子所言虽有理,可如今谢行之罪已证据确凿,太子所呈之物真假尚未知晓,就轻易将其开罪,恐朝堂纲纪大乱,还望陛下三思啊。”
两人微微对视了一下。
闻言,众臣又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觉得太子所言有理,应彻查当年冤情,还长河侯等人清白;有的则觉得陆长庚和赵一余说得对,不能因这凭空而来的绝笔书就对其网开一面。
但不管怎么样,都应该彻查此事,将这私铸兵器的背后之人揪出来,依法处置。
云帝听着众臣的议论,眉头紧锁,面色愈发凝重起来,殿内气氛也变得越发压抑。
赵一余脸色如常,他安排下去的刺客,早就夺回了许安的绝笔书,眼下云瑄所呈上去的不过是假的。
呈伪证,可是要定罪的。
“陆世子既然说孤所言不过是一面之词,赵太傅也怀疑孤的这份绝笔书是假的,”云瑄回头看了眼两人,镇定道:“那就让这事的知情者当堂对质,如此,是非黑白自会分明。”
云瑄收回视线,再次拱手对云帝道:“儿臣恳请父皇,传关键人证上殿,同时命人查验这许安绝笔书的真伪,儿臣愿以性命担保,此书绝无半点虚假,就是许安亲手镌写的。”
“儿臣还想恳请父皇,让大理寺卿谢行入殿,向父皇禀明此事的来龙去脉。”
他话还未完全落下,朝堂上便再次开始议论纷纷。
“谢行回京了?”
“难不成这谢行此刻真在这殿前候着?”
“来人,”云帝吩咐:“宣谢行入殿,将所有的证人都传上来。”
内侍的声音顷刻响起:“宣大理寺卿谢行入殿。”
随着内侍的声音落下,一道修长的身影迈着沉稳的步伐踏入朝阳殿。谢行一身素色长衫,虽未着华服,却自有一股清正冷厉之气。
知道他是长河侯的儿子之后,眼下各位大臣去看他,愈发觉得他像极了谢毅。
他入殿后,径直行至殿前,双膝跪地,朗声道:“罪臣谢行,参见陛下。”
云帝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谢行,沉声道:“谢行,你可知你所犯何罪?”
谢行抬起头,直视着云帝,声音清晰,毫无畏惧:“回陛下,罪臣知晓外界皆传罪臣私铸兵器、畏罪潜逃,但此皆为诬陷,罪臣此次回京,便是要向陛下禀明一切,还自身清白,还我父亲清白,也还我长河侯府清白。”
“既如此,便将你所知道的悉数交代出来。”云帝道。
谢行微微颔首,“臣遵旨。”
他将那日在青山上密室所得的账簿呈给云帝,“陛下,此乃青山私铸兵器的账簿。”
“来人,”云帝吩咐:“拿上来。”
内侍下去,从谢行手中拿过账簿,恭敬地呈交给云帝。
“陛下,账簿悉数记载了这些年青山私铸兵器的详细情况,包括每一批兵器的铸造时间、数量、所用材料以及经手之人。”谢行跪着道。
“账簿的后面还附加有此次兵器案的参与人员名单,上至皇亲贵族,下至各县官僚,除此之外,还有赵一余赵太傅的私印。”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炸开了锅,众臣皆面露惊色,交头接耳,议论之声不绝于耳。赵一余脸色瞬间黑了不少,他万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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