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日光难得照进哥谭这片阴暗的城市，虽然也没让环境变得温暖几分，至少看着也多少有点成就感。
伊斯穿梭在北部楼宇间，觉得哥谭很像黑洞——就是纯吸光，还只吃不吐。
他听到哥谭港口那边有动静，到了街道上隔着很远看到高耸入云的水龙卷，啧啧称奇。
本来选好了合适的地方蹲着看戏，结果定睛一看小杰森也在他们手上，吓得伊斯撒腿就往这边跑。
等他跑过来，事情也结束了。伊斯没听到小刺客的最后一句话，他看到杰森没事松了口气。
这孩子要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出事了，哪怕不是他干的，别人都会怀疑是不是伊斯故意坑害小杰森。
伊斯跟处理掉了溺亡怨魂的三人面对面，笑得很灿烂，让小刺客心里有些发毛。
他迈出一步、两步、三步，最后跑着扑过来。
杰森做好了跟偶像兼哥哥来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的准备，张开了手臂。
结果没想到伊斯迅速切了z字抖动绕过杰森，扑向后面的小刺客。
杰森一下子垮起个小猫批脸。
小刺客反应慢了没跑成，跟伊斯一起在地上滚了四圈，两人沾了一身泥土才堪堪止住。
伊斯的拥抱非常用力，十分的力度他用了九分，恨不得把另一个自己骨头摁碎。
“混小子，利用谁呢，嗯？”伊斯面带微笑磨着后槽牙小声说道。
伊斯只是懒得动脑，不是真的没脑子。
狂笑既然愿意让伊斯杀，没理由当时小刺客就不让杀，狂笑又没有年龄歧视，他还觉得自己能复活呢。
如果小刺客之前也被抓过，还有机会逃跑……
那很好盘了，这小子放了狂笑一条命，没杀。
伊斯抓着对方的脸颊捏捏搓搓，恨铁不成钢道：“小丑病毒对你有什么用？连洗脑装置都对你没用你到底在怕什么？你怕的是什么啊！”
小刺客连忙挣扎着求饶喊冤：“我没怕！也不是我计划的，你是知道我们的，我们伊斯坎达尔系根本想不到这些，所有计划可都是小姑姑出的！她多坏你又不是不知道！”
虽然计划确实不是他出的，但泼欧洛斯的脏水也不过顺手的事。
伊斯想了想，自家教母还真能干的出来祸水东引这损招，狂笑宇宙的正序同位体想必也老谋深算的很。
但这个同位体看起来跟教母关系没那么好的样子？
红头罩提着一脸委屈巴巴的小杰森走过来放下，顺手分开两人拉起小刺客：“小小年纪往地上躺什么，哥谭凌晨的地面冻不死你们。”
红头罩没管伊斯，小杰森也拉不动大伊斯，伊斯自己爬起来：“红头罩是吧，你也别跑，既然脸没事为什么给自己缠好几圈绷带吓人？”
当时他看到红头罩那副尊容真的吓得魂都飞了，还以为小丑在他脸上刻了字，或者干脆是被小丑抓走开了嘴角……
杰森把沾了一圈泥土的披风扔掉，把自己的夹克披在小刺客身上。闻言烦躁地抓抓头发：“就算是化妆，我也不想变成小丑那样，所以导师让我意思意思围两圈。”
伊斯表示理解。
但他还有很多想问的没问，于是他说：“你们之前……”
小刺客突然点点头，摘下耳朵里的一个隐形耳麦贴片，示意伊斯低头：“有人找你，他说你看起来有些疑惑。”
实际上这是委婉的说法，夏洛克.福尔摩斯说话可没那么好听。
这正是他需要的。伊斯配合地低下头，等小刺客给他戴好耳麦贴片。
“……原计划是【伊斯】刺杀狂笑蝙蝠，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他不会有事。”对方说到这顿了顿，继续说道，“探索蝙蝠洞发现宇宙通讯装置后，我推测狂笑跟其他宇宙反派已经开始联系，改让【伊斯】给上个留言对象发送本宇宙哥谭坐标，将对方引到哥谭，后续由【伊斯】完成刺杀。”
“为了确保引来的人不起疑，【伊斯】最终没杀狂笑蝙蝠，炸掉通讯装置，仅逃跑。”
夏洛克省去了一些细节，比如中间计划的进行僵持过一段时间。
妮莎不希望她的老来得子去冒险，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概率有危险也不愿意。
她的强烈反应让小刺客的刺杀计划犹豫不决，直到小刺客意外发现宇宙通讯装置才让夏洛克被迫递出台阶放弃刺杀。
这是谁？伊斯感觉这声音有些亲切。
尽管他说那么多自己没怎么听懂，但他说话的语速让他想起上辈子看的蜘蛛侠电影宣传。
这人难道是蜘蛛侠？
“你的到来是个恰到好处的变数，考虑妮莎奥古的意愿，我选择让【伊斯】和【杰森】返回哥谭，根据我的计划引导你去解决狂笑蝙蝠。”
“中途我意识到你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这个，放弃了引导计划，改为【杰森】【伊斯】以救人为主在哥谭自主活动。”
伊斯的头有点疼了。他很久没这么痛苦的听复盘了，他被提姆拉着去玩剧本杀都没这么痛苦。
听别人复盘他们算计自己的计划，真的很不爽啊。
但他还是继续听下去了。
“根据狂笑蝙蝠的习惯分析，我推测出你们遭遇的四队人质爆炸案不会有人遇害……”
伊斯说：“打断一下。不会有人遇害是什么意思，我以为你会先解释这个。”
对方说：“字面意思。狂笑蝙蝠夜幕降临后放了一场烟花，告诉我们是庆祝新狂笑家族成员诞生。”
伊斯：“……”
果然，他还是最烦神经病一样爱折腾人的小丑系。
“变数在第二个异世界来客拜访，我让【伊斯】【杰森】解决掉自己这边混在受害者里的袭击者不用管你，优先帮新的异世界来客……”
……至少救了小杰森，抛开他们算计自己不谈，也算是群好心人了。伊斯抹了把脸麻木地想。
就是这个平淡的叙事语调让他有些昏昏欲睡。
他记性不错过耳不忘，对方说的他能一字不差复述，下次给史蒂芬和杰森讲睡前故事可以试试这个。
“……最后证明我是对的，小丑放了普通的欢迎烟花、你杀了狂笑蝙蝠、另一个异世界来客获救、【伊斯】杀了溺亡怨魂，所有参与者平安无事。”
经过漫长的复盘，对方对以上内容进行了总结。
“……”半晌没有声音，伊斯昏昏欲睡间猛然惊醒：“什么，结束了吗。”
“……”对面声音沉默了一下，“结束了，你现在可以倒头就睡了。”
没理会对方的嘲讽，伊斯看了眼自己完好无损的皮肤说：“可是我接触过狂笑蝙蝠的血，皮肤还起了特殊反应。这跟小丑病毒有关吗，诸葛先生。”
小刺客反应过来那个拥抱是传染途径，愤怒地张牙舞爪：“所以你才没碰杰森，一来就粘在我身上！太过分了吧，我们同位体之间的信任呢！”
说到这个伊斯又来气：“谁都摸到狂笑大本营了最后只是逃跑没砍掉狂笑？”
小刺客为自己正名：“那是计划！”
耳麦里的声音：“只有这点我承认他没你果断。他准备动手过，被妮莎奥古拦下了，情感牵绊太多，你看上去就没什么顾虑。”
伊斯：“喂，这是人身攻击了。我也是有妈妈的，我还有养父和兄弟姐妹，杰森就是我四弟。”
听伊斯这么说，小刺客好奇地打量小杰森。
小杰森抓住伊斯的披风一角，见小刺客看过来还朝他做了个鬼脸。
小刺客撇嘴。
没杰哥一半可靠的幼稚家伙。
伊斯还是不放心身上莫名出现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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