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砚与祝余隔着数里、相对而立。双刀重新飞回祝余手中,而祝清砚也紧握长枪。
祝清砚果然在欺骗他们,她那眼神、身上那杀气可不像是爱重她的六叔。
“祝清砚,”祝余的语气里难掩愤怒,“你把他们引到这里,就是为了逼我现身?”
祝清砚没有回答,她提枪、不由分说迅速攻击祝余。
祝余眸光闪过一丝惊异,拔刀接过、运转刀锋引导长枪,随后转手攻击祝清砚。祝清砚迅速松弯腰、贴地攻击祝余下盘。
黎禾微蹙眉头,很显然,祝余虽然很愤怒,但他并未下杀手。
“阿、阿旬哥。”她虚弱地唤了一声。
展旬立刻回神,转身一看,见黎禾脸色苍白如纸,大惊失色,忙地去搀扶。
黎禾抓住展旬手臂,竭力撑起身子,“你可还好?”
展旬双目充血,手臂控制不住地颤抖,“没事儿,缓一会儿就好,你?”他望着黎禾那双血淋淋的手,眼泪混着血滚落下来,“这可怎么才好?”
“没事儿,我能自己慢慢恢复。”只是现在太过虚弱……虽然刚才祝余阻止了她,但她明白,想要走出祝家、走出长夜城,这副身体可不行。挨不到那个时候,怕是就会失控。
若让懈西城的悲剧再次发生……长夜城怕是会更加可怕……自己也很有可能会变成刚才那只被锁在亭台里的妖一样,被永远地锁在这里……
一想到这些,黎禾心头一颤。
刀枪碰撞之声,在空中回荡。祝余虽没下死手,但出招足够狠辣,每一招都像是宣泄愤怒般砸向祝清砚。
双方都没有使用太多道之气,而是纯粹的舞刀弄枪。
祝清砚长枪攻击范围大于祝余的双刀,但她每次想拉开距离时,祝余便像一头恶狼扑了上去。祝清砚吃力抵挡,频频后退。
祝余攻击的速度越来越快,一股黑气萦绕着他的身体,使得他看着就像一个影子,一个可怖的影子。
“唔——”祝清砚双手持枪挡下祝余最后一击,却“砰”得一声被压得单膝跪在地上。
她双目通红,咬紧牙关想要推开祝余的刀。
祝余一只刀压着她的枪,一只刀瞬间架在了她脖子上。
空气顿时安静。
祝清砚一脸震惊,但她很快从震惊中恢复,傲气地抬头盯着祝余:“我输了。要杀要剐随意。”
祝余居高临下俯瞰她,“你我无仇,为何要杀我?还不惜将无辜之人牵扯进来?”
祝清砚虽半跪在地,却丝毫没有服气,“和你混在一起的人,能是什么无辜之人?你杀了爷爷,害死了三爷爷,还放走了祸害天下的大妖,让祝家成为天下的罪人,你难道不该死?”
祝余沉着脸,盯着祝清砚的眼睛,沉默片刻,从怀中掏出一张符,一声令下:“束——”那张符瞬间变成了金色光链捆绑了祝清砚。
他放下刀,转身走向黎禾。
他的目光落在黎禾的双手上,“那把长刀名为血煞刀,残暴嗜血,它的刀柄只有它认得主人可以碰。”他走到黎禾跟前,捧起她的手,实战法力。
温暖的道之气流转、缓缓治疗黎禾的伤口。
祝余扫了眼展旬,“你倒是成长了,没想到还能接下血煞刀几刀。”
展旬顿时泪盈满眶,“祝大哥——我们才两天没见,我怎么感觉好久没见了——你真是让我们担心坏了——我们不是朋友吗?你怎么能独自一个人冒险呢?你是不是知道这里这么危险,所以那天才对禾儿说那么重的话!你就是不想让我们涉险对吗?可是明明知道你很危险,我们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祝余微蹙眉头,“你怎么还是这么吵?”
“呜呜——你都不知道我们为了找到你,差点都被那什么祝良祭剑了!你还记得百里如彦不?他差点都被我们害死了!禾儿为了救他,还跟——”展旬意识到祝清砚还在这里,立马闭上了嘴。
祝余治疗好黎禾的手,问道:“可能还会疼好一会儿,那血煞刀山的血是它的剑气,剑气侵入□□,一时半会儿难以消除。”
确实,双手就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啃食一般,又痛又痒。
“嗯。”她望着祝余,“你可找到比翼鸟了?”
祝余摇头,“还没有。”
黎禾问道:“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这废城里其他人又是什么?”
“这里是亡者之城。你们看到的那些人,大多都是已逝者的灵魂。也有一些放置在这里面的武器化会化作人形游荡。”
展旬纳闷了,“这里面是不是特别大?祝大哥你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比翼鸟。”
“你们找比翼鸟做什么?”被捆绑的祝清砚发了声。
祝余转身,走向祝清砚,“你知道它被关在哪?”
“我怎么知道?”祝清砚撇过头。
见祝余不断逼近,祝清砚愕然抬眸,“你要做什么?”
祝余弯腰一把扛起了祝清砚。
祝清砚惊叫一声,“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祝余觉得实在有些聒噪,“啪”地点了祝清砚的哑穴。他转而对黎禾与展旬道:“先离开这个地方。”
黎禾与展旬跟着祝余穿过一片荒芜的石板地。石板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立着残砖断壁,砖瓦缝隙之间顽强地生长着小草。
穿过此处,走过一座直愣愣地立在一条路上的拱门,拱门两旁没有墙,后面也没有什么院子。
这里所有的建筑都显得那样孤独、残破。
最终,几人来到一个茅草屋。这茅草屋已经破得无法居住,房顶坍陷了一半。茅草屋外,有一小片空地,空地上有三四块坍陷的石柱。
祝余将祝清砚仍在地上,对展旬道:“你看着她。禾儿,你跟我来。”
展旬点点头。黎禾拖着无力的身子随着展旬走向远处。
展旬蹲在祝清砚身前,盯着她。祝清砚满脸写着倔强二字。
“你不是祝大哥的侄女吗?怎么这么大的仇恨。”他撑着脸嘀咕,“你的枪耍得那么好,为什么就是非不分呢?”
“是非不分?”
展旬一愣,差点跌坐在地:“你不是被点穴了吗?这么快就冲破了?”
“你们到底为什么找比翼鸟?”祝清砚冷冷地盯着展旬。
“跟你无关。”
“你确定要跟着他送死?”
展旬狐疑地看向祝清砚:“你什么意思?”
“像比翼鸟这样的上古神兽,这一层是关不住它的。”
“这一层……下面还有一层?”
祝清砚没有回答他,自顾自地说着:“祝家人有祝家血脉庇护,不会受此地影响。可你与那女子不同,所有非祝家血脉之人进入此地,都会被视为挑战者。那把血煞剑就是将你视为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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