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敢直呼我三哥的字!”小皇子满脸错愕。
“原……原来是殿下的客人……”秦穆连忙收起长剑,跪地认错道:“多有得罪!”
祁玄摆手:“退下吧。”
随即,秦穆赶紧带着人撤了下去,一刻都不敢多留。
弥乐见人都退下后,他一咬牙踢开压在身上的小皇子,正要爬起来时,屁股却一阵生疼。
“嘶!”
祁玄无奈放下书,走到她面前伸手拉了她一把,将她扶到椅子上坐好,问:“伤着哪了?要不要请御医给你瞧瞧?”
“不用,缓缓就好。”弥乐谢绝道后,滔滔不绝开口:“原来你是太子,我当时听见你名讳的时候,还在想,舜尧舜尧,这般高调的名字定是要被抄家的。现在想想,原是抄自己家,怪不得怪不得。”
祁玄笑了。
“三哥!我也伤着了!”小皇子楚楚可怜,跑到祁玄跟前诉苦。
“蠢货!你还敢说!”他不说还好,一张嘴可把弥乐气得够呛。
小皇子生平还是头一次被人欺负,盯着祁玄就是一顿嚷嚷, “三哥!三哥!她她她......”
他“她”了半天,也说不出句完整的。
祁玄看都不带看一眼他,眼睛微微眯起,弯弯得像对月牙,盯着弥乐浅笑着。
直到他背过身,轻飘飘地声音传来,“祁迹,今日之事,日后再算。”
小皇子吓得立刻闭上嘴巴。
“你原来叫祁迹?”弥乐气还未消,忍不住嘲笑道,“我看你生出来本身就是个奇迹!”
“我父皇,当今圣上给取的名,怎能由你调侃!你不怕杀头吗!”祁迹气急了。
“死小孩,还敢威胁我?!”见这傻子竟还敢拿皇权之势来施压她,更是怒从心起,弥乐那布满血丝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撸起袖子差点儿又要抡上一拳……
却被祁玄出声打断。
“去将瓦砾清扫干净。”他对着祁迹道。
“不是有下人做吗?”
“嗯?”祁玄眉毛微挑,扬头望着他。
弥乐看他这表情,也并未看出有何骇人,但这十三殿下仿佛被吓住似的,点着头道:“我去,我去我去。”
见祁迹跑去拿扫帚,祁玄为弥乐倒上杯茶,问道:“说吧,半夜三更,为何夜闯我太子府,还将我屋顶砸出个大窟窿……”
该来的总得来,弥乐尬笑两声,正打算起身跑走,可无奈屁股太疼了,起不来,只能随意扯了个慌:“我来看你啊!”
说这话弥乐自己都不信,她打死也没料到,那日一遇的翩翩公子,竟是胤朝的三太子,她在这深宫难得还能有个识得的人。
只见祁玄笑笑不语。
弥乐:“你不信?”
祁玄:“你说呢?”
弥乐被他这样盯着,感到有些慎人,脸上的嬉笑僵硬住,血液一下子注入人心似的,整个人焉了下来。
此等场面,内心甚是煎熬。
她抓耳挠腮,左顾右盼想转移视线,无意间瞧见右旁墙上挂了一副奇丑无比的画像。
画像上那人看不出是男是女,只见他青面獠牙,体态虎背熊腰肥头大耳,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野人味。
着实将弥乐吓了一跳:“哎哟!那画……镇邪呢!”
祁玄跟着望去,淡淡道:“我觉得挺好。”
转移话题成功了,弥乐干笑两声,饮了口茶接着道:“殿下审美很是独特啊,不知画上的人是何方神圣。”
“疆域,阿孜劫狼主。”
“噗!”弥乐一口茶喷了出去,乍舌道:“你说谁?!阿孜劫狼主?!”
祁玄似笑非笑:“怎么了?”
弥乐绝望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硬是愣了片刻。这画得不能说是一摸一样,可以说是毫不相干。最后却又不得不痛心道:“画得……可真好!不知是哪位画师画的,我真想请她帮我也画一幅。”
祁玄:“画师已逝,于你无缘了。”
弥乐干笑着一字一句挤牙缝道:“这样啊,那可真可惜呢……”
内心却拍手叫绝,死得好!死得可真一点都不冤!这年头什么猫猫狗狗都能做画师了?即便不死,待被她找到也会亲手送他去见阎王。
弥乐这么一摔,险些将正事给忘了,她正想着怎么才能从祁玄那套出点话来,想着想着目光瞥见斜方的棋盘。
她脑袋顿时灵光一动,正所谓,探清一个人的底细,可先从博弈那人的打法来看,究竟是步步为营,还是扬而不备。
棋如其人,此话自是不虚的。
“要不…….咱下盘棋?”弥乐道。
“好啊。”祁玄爽应。
棋到初盘,弥乐有意无意同他套话:“太子殿下最近在忙些什么?”
祁玄:“处理些繁锁公文罢了。”
“宫外常言,太子未雨绸缪,处理事来游刃有余,果然名不虚传。”弥乐不忘拍拍马屁。
祁玄一面落子,一面道:“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朝野。紫金冠加冕,自然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弥乐薄唇微张,有些迷糊,他说这些她一个字都听不懂,却只得干笑两声,道:“那你平日都在哪里处理公文呢?”
刚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般明目张胆的不太妥,便及时加了句:“哦,我最近在学写字,我想来向你讨教讨教。”
虽然祁玄明确知道她此次前来的目的,但却不说破,道:“就在这,可如今被你砸了个大窟窿,需修数日,姑且会移步至偏殿。”
“等等!”弥乐仿佛觅到个绝佳机会,毛遂自荐道:“我砸的窟窿,让我来帮你修吧!就当是给你赔不是!”
祁玄挑着眉道:“你?刚刚摔了一跤,现下应好生疗养才是……既是祁迹闯下的祸端,还是交由他吧。”
弥乐恶狠狠的目光,朝正在打扫瓦砾的祁迹看去,心里暗戳戳骂道。
这死孩子,怎么哪都有他。
祁迹鬼使神差地回过头,见弥乐这眼神好像要吃了他,面露疑惑:“嗯?”
弥乐不得不昧着良心,拍着大腿说:“别啊!孩子还小呢不懂事,是我带他上来的,我的责较大,就让我来吧!
见祁玄不说话,她连连抛出好处,“我平日里还能给你送送点心,多好!”
提到为他送点心,祁玄的手微顿在半空,眼眸微眯着,心中莫名一喜。
随后不紧不慢开口,“好,接着下棋吧。”
弥乐这才心满意足点头:“好!继续!”
另一边,容雀仰头靠坐在树下,双手交叉于胸前,嘴里叼着狗尾草,闭眼养神,静静候着。
突然,他听到少许人的脚步声,声音很轻,却很杂。
远方的祁诏正从校场回来,举着酒壶喝了个烂醉,手掌上的伤还被白丝布包扎着。
“太子又当如何!不也是朝廷泡影,终有一触即破的一天。可悲……可悲啊……”祁诏举着酒壶,走起路来踉踉跄跄。
“二殿下!当心啊!”身旁的小太监是又惊又怕,勾着腰,张开手来回踱步,是想扶、却又不敢扶,生怕他一不高兴给自己抹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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