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绘清清嗓子,正欲说出熊衍的名字,包厢的门却突然被敲响了。
服务员捧着瓶未开封的“白马庄园”,走到他们这桌前。贺江涛扫了眼桌上,还有几瓶没喝完的酒,他疑惑道:“是不是上错了,不是我们点的吧。”
“没有,先生,这是我们花总请各位品鉴的。”服务员将酒摆在花绘面前,“花总说花小姐最懂酒,我就不多介绍了。”
花绘嘴角一抽,她老爸突然搞什么啊。
没错,花父是这家酒店的主要股东之一,但花父生意涉及的产业不少,所以花绘也是最近才知道。她礼貌地笑笑,举起红酒端详片刻才道:“我确实略知一二,让大家见笑了。”
“法国的红酒历史悠久,也拥有众多全球公认的顶级葡萄酒产区。”方禹州同为生意人,也对红酒比较了解,还未等花绘说完,他便自然地接过了话头。
“法国重视‘Terroir’,因此葡萄酒的分级制度也比较严格,红酒风格和品质多样,在全球都极具影响力,”花绘偏过头看向方禹州,“不知您对这瓶‘白马庄园’有什么独特的见解?”
方禹州接过红酒开好,绅士地先为桌上的女士倒了一杯。他并未了解得这么详细,便举酒先敬了花绘一杯,品后才轻晃酒杯评价道:“酒香强劲、余韵悠长,犹如一位风度翩翩的白马王子。”
品过酒的人当即连连称赞:“说得好!真不愧是方总啊。”
花绘没想到小县城的酒店还有“白马庄园”,她在法国时就很喜欢红酒,如今回旋着杯中的红酒,欣赏着迷人荡漾着的紫红色,不由得心旷神怡。她含笑将杯送到唇边,轻轻吸入,让红酒在口舌间搅动。
新橡木和黑莓的气息涌入鼻间,花绘餍足地放下酒杯,轻声补充,“这酒是2005年的,正值适饮期,只是醒酒时间不够,喝着有些颗粒感。”
“花大艺术家才是懂红酒啊。”方禹州竖起大拇指,满桌的人也七嘴八舌地附和起来。更有爱开玩笑地嘻嘻道:“方总不就是白马王子吗,这二人郎才女貌的,多般配呀。”
“哎,别乱说话啊。”方禹州假装板起脸来斥责。
花绘听着心里颇不是滋味,也没了品酒的兴趣,搁了酒杯不再说话。她微微垂下眼,刚好和许可儿正要收回的手机摄像头对视,她不动声色地皱皱眉。
—
晚上十点,熊衍站在酒店门口,看着手机里姜乐传来的视频发愣。
视频是仰视的角度拍的,镜头晃动模糊,看得人晕晕乎乎,画面中两个站着的人只露出半张脸。
但熊衍一眼就认出了花绘,他没有继续看下去,而是滑出视频发送消息,“谁录的?”
姜乐正吊儿郎当地从酒店正门走出来,他醉醺醺的站都站不稳,看见熊衍他不可思议道:“好兄弟,你来接我了。”
熊衍举起手机,不耐烦道:“看消息。”
姜乐瞪大眼睛,费劲吧啦地看明白那几个乱跳的字,他思考片刻,眼神混沌地绕了圈身边的人,倒精准定位到了许可儿身上。他努努嘴,“哝,她发的。”
许可儿看着向自己逼近的高大男人,吓得魂都要飞了,“诶诶,你谁啊?要干嘛?”
“我熊衍,”熊衍言简意赅道,“把视频删了。”
女人也有点儿醉,半天才反应过来,理直气壮地嚷嚷:“不,凭什么呢。”
熊衍听姜乐说贺暖没来,便担心花绘独自回家,特地来酒店门口等她,现在同学聚会还没完全结束,熊衍是正巧碰上了早退的一波人。
他不想和许可儿废话,语气强硬地继续道:“删了,否则我立刻就报警,你这是侵犯肖像权。”
许可儿扯扯嘴角,不情不愿地删了本地视频,只是群里的却无法撤回了。
“群主是谁?把他微信推给我。”熊衍追问,姜乐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现在已经不省人事地倒在一旁,熊衍只能抓着眼前的罪魁祸首。但许可儿不肯配合,二人推推搡搡间,她居然喊出“有人耍流氓”来。
熊衍赶紧松手,只能看着女人得意洋洋地离开。
他气得脸色铁青,一把提起地上软绵绵的姜乐,一字一句道:“群主是谁?把他微信推给我。”
姜乐迷糊着挤出三个字,“方禹州。”随后又失去了意识,怎么都没有反应。
男人心中窝火,恨铁不成钢地咬紧了后槽牙,他想到刚才视频里的画面,懊恼地一手撑树。
“方禹州的微信我也有,你要吗?”熟悉的女声响起,熊衍应声抬头,看见站在台阶之上的花绘。
女人冷着脸,淡淡地注视着他。
熊衍张了张唇,却如鲠在喉发不出声音。
花绘甚至没开口问他为什么又来了,她看着地上的醉醺醺的姜乐,垂了垂眸,“路上小心。”
“需要我送你吗?”熊衍眼见她要走,忙问。
“还是先管好姜乐吧,”花绘低头轻笑,“我爸还在等我呢。”
熊衍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又是一辆崭新的SUV,他眼里闪过惊异的光,不自觉后退一步,他咬唇,“那你回去好好休息。”
花绘整理好情绪上了车,车门一开,一张笑嘻嘻的脸凑了上来。
“阿绘,还好吗?我还是不放心你,来看看,但是一来了就见到晦气的家伙。”贺暖撅撅嘴,冷眼瞥了眼窗外烂醉如泥的男人。
花父轻叹一声,“那回喽。”他看着后排两个满面愁容的姑娘,感慨道:“你们两个呀,怎么都喜欢在一棵树上吊死啊,这广袤的大森林,说不准就有像我一样这么好的男人等着你们呢。”
“怎么都被高中时期的小草绊住了脚跟呢。”
花绘喝了酒,也难免有些情绪外露,她忽然开口,“爸,停车吧。”
“啊?”
她这一声温柔而有力,花父将车停稳,转过头来疑惑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我为什么被高中时期的小草绊住脚跟,你们都比我清楚啊。”她埋下头,恹恹地喃喃,花绘苦笑出声,开门下车,“爸,我今天不回家了,你和妈妈不用等我。”
“诶!”花父心急如焚,却在看见花绘痛哭神情时将所有阻止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好。”
留在车上的二人面面相觑,花父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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