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况现在越来越严重了。”梁医生看着手中的报告,眉头拧在一起。
“我早就让她过来看看,可她说什么也不愿意过来。”
陈淼双手撑在桌子上,焦急的询问:“她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她一直都在吃这种药吗?”
“你怎么不多劝劝她呢?”陈淼提高嗓音,喋喋不休的质问起他来,“而且你也知道她的情况,即使她不来,就不能过去看看她吗?”
“你身为她的主治医生,这些职责不都是你该做的吗?”
他将怒气全发泄到了梁医生身上,缓过神来后,单手捻着眉心,缓缓吐出两个字,“抱歉。”
对于喻希这次做出来的疯狂举动,他是真的害怕了,他不想喻希和他一样,成了一个有家不能回的孤魂野鬼。
也不想孟晴泽一连失去了两个最疼爱他的人。
这种担心和焦虑蔓延,让他开始变得不像自己,开始时刻关注着喻希的一举一动,生怕她再做出来什么让他害怕的举动。
梁医生从座位上站起身,将手中的报告塞给他,“你是喻总新招的助理吗?怎么没见小刘过来?”
“我不是她新招的助理,但绝对是比她的助理还要担心她身体状况的人。”陈淼解释着,见梁医生仍旧带着审视的目光,他从口袋中摸出钥匙串。
“知道这个吗?”
梁医生接过,打量着那串钥匙,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钥匙扣和喻希随身携带的明显是一对。
汤姆猫和杰瑞的设定,明眼人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所以,就凭这个,能证明什么?”
“这些年想要接近喻总的人很多,看来你也是其中一个,不过是比那些失败者稍微成功一点的而已。”
陈淼不温不火的开口,“这串钥匙之前是孟筹一直在用的,是他的遗物。而现在她却给了我,我不是想要来代替谁的位置,我只是想要她能过的开心一点就好。”
“今天能带她来这里,我想你也应该能看出我的决心。”
梁医生默默将那串钥匙放在桌上,脑海中回想起孟筹生前交代给他的话。
“要是以后她生了不开心的病,无论如何,一定要劝她来治疗,劝她不要放弃。”
也正是因为这句话,让他对待喻希这个难搞又倔强的病人时,总是会再多上一份耐心,再多上一分劝慰。
那是他的兄弟在知道自己早晚会出事之后,唯一交代给他的事情,他无法不去尽全力做到。
然而,在这句话之后,还有令他想象不到的嘱托,“她如果遇见了一个比我还爱她的人,也请劝她和那人在一起,我希望她能幸福。”
现在想想孟筹当时早就预料到了后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只是当时他根本不相信,也不相信孟筹会真的和孙淑涵那群人硬碰硬的较真起来。
“行,我知道了。”梁医生内心仍旧是挣扎的,甚至连开药单时,握着笔的手都在发抖,“去拿这些药,一定要叮嘱她按时吃药,这几天不要再做让她情绪失控的事情。”
他说着拉住陈淼的手腕,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说出早就想好的话,“如果有可能的话,一个月后再带她过来复查。”
陈淼接过,声音低沉的说了句谢谢,繁杂的情绪占据了理智,他根本顾不上太多了。
等他离开之后,躺在病床上打点滴的喻希幽幽转醒,她抬头看着熟悉的天花板,起身将枕头拿起,靠在背后。
“这次又是谁把我送过来的?小刘?”喻希扶着额头,每呼吸一下都觉得鼻腔中有说不清酸痛,浑身上下在水中泡久了的无力感全都涌了上来。
梁医生淡定的站在窗前,眺望着窗外的景色,“是一个叫陈淼的人。”
“他就是你之前所说的那个鬼魂吧?”他神色镇定,转身看向喻希,“这个世界上神奇的事情还真是挺多的,今天倒是让我遇上了一件。”
听到他说的话,喻希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再无任何刚醒时的迷糊感,她抬手拿起床头柜上银框眼镜,淡定自若的戴上,“梁医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是一名医生,怎么还能相信这些东西?我一个病人头脑不清醒说出来的话,也能听进去?”
一如既往的对答如流,还真是那个不管在面对什么环境情况之下,永远能够稳住局面的喻希。
梁医生嘴角上扬,“我原本是不相信的,可直到我刚刚碰到了他没有脉搏的手腕。”
“一个正常的,活着的人,是不可能没有脉搏,没有体温的。”梁医生分析着,“除非他本身就是一个鬼魂,不然,这些症状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的。”
“再或者说,他是一具真正的行尸走肉。”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喻希的怒火,莫名的她眼前闪过孟筹的身影,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抄起靠在背后的枕头就朝梁医生砸去。
“不准这么说他,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他。”
梁医生见惯了喻希的坏脾气,动作熟练的接住枕头。
比喻希情绪还失控的患者,他见的多了,以至于在他的办公桌上除了电脑和键盘,笔筒、花瓶都是粘在桌子上的,防的就是这些情绪失控的病人。
多年的访问病情,心理疏导,已经使他练就出了一身的本领,连带着反应能力也跟着提升了不少。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他继续问道:“喻总,你就真的一点儿都不害怕吗?”
喻希自嘲的笑着,反问他,“梁医生,你经历过生离死别吗?你懂爱的人死在你眼前,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吗?”
她再次抬起头时,眼中分明有泪水在打转,“不是所有人都怕鬼的,你怕的那些鬼,可能是别人朝思暮想的人。”
“对不起。”梁医生双手插在宽大的白大褂口袋中,“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也经历过死亡,只是我的外公去世时,我还太小,不明白什么是死亡。”
“等我终于理解的时候,外公已经离开我很久很久了。”
他说起这些时,眼睫下垂,声音也越来越弱。
“所以,我不会怕他。我甚至在想,为什么孟筹不能这样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我不怕别人怎么看,也不管别人会怎么想。”
喻希声色沙哑,“我想,就算他变成了魂魄,我也会勇敢的去拥抱他。”
爱,至高无上,是两颗心灵之间的触碰。
无关任何利益,不掺杂一丝杂念。
像是只在午夜盛开,又匆匆凋零的昙花,可遇不可求。
“可是他很少来看我,我不明白为什么。”
梁医生缓缓的窗户关上,临出病房门时,道了句,“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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