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甜一脚踹开刑部大牢的门,冷风卷着草灰往里灌,她没停步,直奔最里头那间囚室,十四阿哥紧跟着她,靴子踩得石板咚咚响。
“人呢?”她问守狱太监。
“刚抬进去,嘴还在冒血沫,太医正看。”太监声音发抖,“说是……急症。”
宋甜冷笑一声,掀帘就进。屋里一股腥甜味扑面而来,王大人躺在草席上,脸青得发紫,一只手还死死攥着半块饼,两名太医围着扎针,药罐摆在炉上,汤色浑浊。
她走过去,掰开王大人嘴一看,舌根发黑,牙龈渗血,“这不是急症,是**。”她说完,伸手去拿桌上的药碗。
“姑娘使不得!”一名太医拦她,“这是院正亲自配的解毒汤,还没试过——”
她已经舀了一勺送进嘴里。
舌尖一触,眉头立刻锁死。不是苦,是滑——像有什么东西在嘴里打转,盖住了药性。
她吐出来,盯着碗底:“滑石粉?你们太医院现在改行卖粉了?”
两名太医脸色煞白。
“这药要是灌下去,毒不发作,可也解不了。”她把碗重重搁下,“谁让你们掺这个的?想拖时间?等谁来收尸?”
没人敢答话。
她转身对十四阿哥说:“去,把你怀里那罐蜜拿出来。”
十四阿哥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带着?”
“昨儿你偷搬的时候我就看见了。”她伸出手,“快点,别废话。”
十四阿哥咧嘴一笑,从怀里摸出个小陶罐,泥封完好,他递过去:“就剩这点了,本来想回去拌面条吃。”
宋甜接过,打开盖子,用指尖蘸了点蜜膏,闭眼感应片刻,再睁开时眼神清亮。“成,没被动手脚。”她迅速抓药:当归三钱、甘草两钱、金银花五分,最后挖一勺老槐蜜搅进去。
药熬得快,十分钟不到就滚了三遍。她亲自端到王大人嘴边,捏开牙关,一点点灌进去。
“这蜜……真能解毒?”十四阿哥蹲旁边问。
“蜜本身不解毒。”她盯着王大人脸色,“但它能引药入血,还能压住那种藏在饼里的‘阴线草’——这毒见不得甜物,一碰就瘫。”
话音刚落,王大人喉咙咕噜一声,猛地咳出一口黑血。
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活了。”十四阿哥拍腿,“你这舌头是长了眼睛吧?”
宋甜没理他,只低头检查那半块饼。她掰开,闻了闻,又舔了一下指头,表情变了。
“不对劲。”她低声说,“这饼皮里掺了豆粉,但豆粉不纯,混了点灰白色的渣——像是从旧账本上刮下来的纸灰。”
十四阿哥瞪眼:“谁往饼里塞纸灰?疯了吧?”
“不是疯。”她站起身,“是怕人看不懂暗记。这灰里有朱砂,还有火漆碎末,应该是烧毁未尽的密账残渣。他们想让他吃了毒,再把证据一起吞了。”
十四阿哥倒抽一口冷气:“狠啊!这哪是灭口,这是连骨头都不想留!”
外头忽然传来脚步声,整齐划一,带着铁甲碰撞的轻响。
帘子一掀,康熙大步进来,龙袍未换,眉心拧成疙瘩。身后跟着一队禁军,气氛瞬间绷紧。
他目光扫过地上黑血、桌上药罐,最后落在宋甜脸上。
“你说这药是假的?”
“不是假。”她回得干脆,“是障眼法。滑石粉无毒,但能让所有验毒手段失效。
只要拖过两个时辰,毒发身亡,就成了‘突发恶疾’,谁也查不出真相。”
康熙眼神一沉:“太医院竟敢如此欺君?”
“奴婢不敢说是谁指使。”她顿了顿,“但送药的人,现在还堵在外头,要不要叫进来问问?”
康熙抬手:“带上来。”
不多时,一个穿绿袍的御医被押进来,膝盖一软跪在地上。
“说。”康熙只一个字。
那御医抖如筛糠:“是……是有人塞银子给小的,让加三钱滑石粉……说是为了‘延缓药效’,好留时间请圣安……小的该死!小的不知会害人性命啊!”
“谁塞的?”康熙声音不高。
“小的没见过脸……是个小太监,穿蓝布衫,提个食盒……从御膳房后巷来的……”
宋甜和十四阿哥对视一眼。
又是御膳房。
康熙缓缓转头看她:“你救了他。想要什么赏?”
她没跪。
而是从袖中抽出一张纸,双手奉上:“这是真正的解毒方。若能在各牢推广,往后类似下毒案,都能早一步应对。”
康熙接过,看了一眼,抬眸:“你还想要什么?”
“奴婢不要黄马褂,也不要御前带刀。”她抬头,直视天子,“请赐兵符一面,调禁军百人,专守户部西库与刑部大牢。”
满屋死寂。
连风都停了。
十四阿哥张着嘴,半天合不上。
康熙眯起眼:“你说什么?”
“兵符。”她重复一遍,声音没高也没低,“虚名护不住账本,兵才能。”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康熙往前一步,“一个宫女,要兵权?”
“我不是为我自己。”她说,“王大人差点死在牢里,**能送进来,下次就能送刀。账本烧一次是意外,烧第二次就是有人定要掩盖。我不信太医,不信狱卒,只信自己能调动的人。”
康熙盯着她看了足足半分钟,忽然笑了。
“你倒是不贪。”
“我贪。”她坦然,“我贪的是以后做饭的时候,不用总想着有没有人往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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