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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婚典

沈禹疏跟着着黄狐传来的消息,来到了一处迷雾冲天的雨林。

这几日都一直下雨,空气潮得衣服都好似洗过没干直接套在身上似的。

只今日不同,今日阳光明媚,下午甚至还不知从何处而来,飘下了无数洁白的连理花花瓣。

多时,沈禹疏伸手便能接住一两朵。

想起过去小慈羞涩地端着连理花盘回房的模样,沈禹疏忍不住垂下头,眼尾尾红,忍不住轻笑出了声。

沈禹疏细细地嗅手心的花,清甜的味道一如沈禹疏过去在南诏的那所客栈闻到的一样。

“为何会突然天降花瓣的?”沈禹疏问身旁同样皱着眉在看花的宋鹊。

宋鹊一见异像,就一直在留意监察寮通用的联系令牌。

“哎呀,你看令牌。方才全南诏都下花瓣雨了。”

宋鹊想了想,最终还是把自己听说的告诉了沈禹疏。

“据说是每一任血螻家主成婚时都会出现的。”

说完,宋鹊果然看见沈禹疏的脸色立即变了。

“小黄,能否帮我问问你家主,今日血螻一族发生了何事。”沈禹疏蹲下身,问在一侧趴着的黄狐。

黄狐眨眨眼,其实它都知道,就是想着他们问起它,它就告诉他们,毕竟成亲不算是什么能救它们的细节。

但这个剑修应该会蛮伤心的。

“家主说,今日是血螻和类妖大婚的日子。”黄狐说。

沈禹疏胸口一阵刺痛,握着剑的手指骨用力到发白,暗自嘲讽,“都不爱它,还大婚上了。”

“糟践妖。”

宋鹊安抚地按按沈禹疏的肩膀。沈禹疏微侧过身,遮住眼底的湿润。

今日对小慈而言是最不快乐的一天。

但在年幼见识短的念慈看来,这天是特别的一天。

因为这一天的主角,它都认识,分别是它的阿吉和里阿。

阿吉和里阿穿着同样好看的蓝色婚服,分别坐在用一条长长的百花绳连着的木轿上。

周围密密麻麻全是围观的妖精,祥和喜悦的吉乐奏起,两边的蝴蝶精团团围在一起,低飞着将轿子上的阿吉和里阿送进大殿里。

阿吉是雄性,脸可以露出来,在阳光下。

里阿是弱小的雌性,要用一把伞子替它挡住阳光,垂下的珠帘都遮住一些化好妆漂亮的脸了。

但走到那里,依旧惹起一阵喧嚷。

“新娘子真好看。”一只围观的小蝉精对着小慈惊叹道。

“可是为什么它看起来不开心啊?”小绿蛾的视力好,在一旁问蝉精。

“不开心?”小蝉精疑惑问。

“我也不知道。”小蝉精望向身后,“娘亲,为何会不开心?”

大蝉乐呵呵地笑了,它自然不知具体的缘故,但它经历过婚嫁,于是对着两只好奇的小妖精解释。

“成亲了就是嫁进王的宫殿里了,再也出不去了,或许是舍不得它的族亲和家乡了。”

“好可怜。”

“娘亲,如果要我离开你,我也不愿成亲。”蝉精伤心地说。

“哈哈,傻姑娘。”

“等你遇到心仪的就不会这么说了。”

“新娘也是愿意嫁给王的,不然不会出现在这里,只是一时的伤感罢了。”大蝉精将自己的观念说给孩子听。

两个小妖眨眨眼,也想不出其他,相信了这套说辞。

新娘和王是真心相爱的。新娘为了王甘愿舍弃自己的族亲和家乡,真是一个勇敢的妖精。

王也举办大典将新娘子娶回宫殿里。

小慈幽怨、百般不满的强制婚典就这样在喜乐中、在不知真相的妖精美好的遐想下,成了旷世的美好爱恋。

新婚之夜,小慈早已经换上轻便严实的亵衣卧榻准备休息。

娄夺出去和它的那些族亲和下属喝酒。

一会就会回来。

成婚当晚会做什么?

小慈在话本子里看过很多了。

话本子里都是和喜欢的恩爱情深,水乳交融,它和娄夺算什么?

算血海深仇。

成婚当晚,这听起来都太暧昧,小慈不愿意和娄夺暧昧,得了空,立即赶在它回来前把门锁死了。

打死都要逞这回强。小慈今日气得够呛。

哐当两声,干脆利落就把门从里面锁上了。

夜里娄夺回来果然动怒了。

砰砰砰地大力砸门,小慈从榻上原本差点儿睡着,一下子惊坐起。

还没等缓过神,娄夺便如暗夜鬼魅般阔步揣开门,高大的身影穿着藏蓝色的婚服出现在屏风旁,沉沉地、压着一股戾气瞥向小慈。

小慈感知到危险,咽了咽发干的口水,心虚地往里缩。

在娄夺抬手时。

“你不能打—-我,我怀有你的孩子了。”小慈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嘴上也口不择言,拿出自己身上对于娄夺而言最有筹码的一点。

没成想,娄夺听见了,倒真消了一半的火下去。

“现如今知道仗着肚子里的孩子了?”

“我还以为你不要脸了,敢在新婚夜里锁我门。”娄夺冷着长眉,呷呢揉着小慈的脸,手掌上有不知什么武器留下的茧子,很快给小慈的脸皮都擦红了。

小慈知道娄夺的意思,它原本真想要打它,抽它耳光子。

小慈宛如被冻住,一动不动,任它揉。

婚房内静谧,处处散发着连理花清甜味道,怀里妖又白又香,娄夺抱着它俯下身就开始上嘴了。

小慈躲了躲,被掐着下巴压在榻上强亲,被迫的咽下外来的涎液。

这一晚上,娄夺还记得医嘱,没动小慈,但其余能得的几乎都得了。

当最后,娄夺把念头放在那处时,小慈灵魂都要一震。

发红的双腿使尽全力、不要命似的踹娄夺。

娄夺险些真被它个悍妇踹下榻。

“你疯了,那里不可以的。”

“那里明明是…….”

小慈说不出口,觉得娄夺简直就是个疯子。

小慈嘴角轻微撕裂,黑发散乱,又黑又沉的眼珠死死地瞪着面前的雄兽。

娄夺却哧剌剌地邪笑起来了,“那又如何?不可以吗?”

“我都不嫌你那处,你嫌什么?”

小慈依旧奋力挣扎,甚至低声下气地求了它

娄夺见它反抗强烈,想着的确着急了,它这小妻子,哪都小,下回准备好也不迟。

只是新婚夜,倒真是没趣得紧。

一晚上磨得小慈泪眼朦朦,气得眼睛跟红眼兔子似的。

结束后小慈累得双眼很快阖上,昏了过去。

但在脑海里也不安乐。

小慈做了一个像是预言一样的噩梦。

梦里玉兰花开了,到了来年的三四月。

念慈会跑了,个子都到了三四岁的样子。

它怀里还抱着一个一岁多的沉甸甸的小孩,和现在的念慈生得很像,小孩紧紧地搂着它,头埋进它的颈后,而它抱得有些累。

往下一看,原来是肚子又有了,很臃肿,沉重的腹部,和手上的重量,几乎压得它喘不过气来。

梦境中的自己麻木冷漠地抱着孩子,脑海里似乎还覆盖了一层惨痛的记忆,记忆里,是小慈最恐惧的事,血螻杀死了沈禹疏,沈禹疏当着自己的面,满身鲜血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而自己尖锐哭泣,而娄夺连根头发都不会给它摸到沈禹疏。

梦境中所有的画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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