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sh13.[谁写的旅游指南？]
1.
如果说来哥谭旅游要带什么……
卡罗开始思考。
卡罗放弃了思考。
正常人也不会来哥谭旅游吧？
正在纽约旅游的卡罗如是想。
“那是我点的薯条！大红，松手。”
抢劫薯条的杰森不在意，顺手的事。
没有小费的配送员卡罗也不送货了，找了块沙发坐下，看着些许凌乱的房间。
“看来你跟他打过招呼了。”
“刺客联盟的人，你怎么绑过来的？”
得到一杯可乐的卡罗没有回话，露出了老实的笑容，跟杰森碰杯。
“达米安，听着，你不能——”
另一端的哥谭，准备夜巡的蝙蝠站在书房前，身心俱疲但手里仍抓着兜帽的衣角，强行按住了敏锐的刺客。
“你要去哪？”
获得一片衣服碎片的蝙蝠侠沉默，碎了一地的古董玻璃跪在地上，映出他棱角分明的下巴。
外边，翻墙的夜翼对上了撤退的刺客。
“额，你好？”
夜翼手里还拎着蝙蝠侠的晚饭，刀先横在了他的面前，切断了垂落的发丝。一蓝一绿的眼睛撞在一起，和善的笑容浮现黑气，打算以理服人的夜翼放下了晚饭。
“布鲁斯，别告诉我那是新罗宾。”
被训的布鲁斯懵了，困惑地看向打包袋里面被替换的饮品——一杯蔬菜汁。
“我什么时候说了他是罗宾？”
蝙蝠侠小声地嘀咕着。
2.
“你有本事跑路，没本事开门吗？快开门，我知道你在家，你也不想被人知道你丢了一份上万的工作……”
门吱呀一声开了，疲倦的房主对上了张嘴就是造谣的外卖员，拽着对方的领子把人拖了进去。
三个小时前的某安全屋是这样，三个小时后，安全屋内窝着三个还没睡的人。
社区关怀，仅是一杯顺手买的速溶咖啡。
“你打算在这里待多久？”
提姆喝着卡罗请的咖啡，手上仍在跟进哥谭媒体的新闻，尝试倒退乱码的信息。
“我们三好像难民。”
上一个打给罗宾的电话卡，碎片还躺在哥谭的下水道。出去一趟又回来的卡罗不在意地发言。
哥谭最努力的帮派首领和情报商贩双双休假，蝙蝠侠和他未上岗的助手双双上班。
纽约的夜晚与哥谭的昨夜如出一辙，让他感到了亲切的故乡气息，卡罗满意地收下了劫匪笑纳的钱财。
“你可以专心上大学了，小红。”
拿走卡罗带回的披萨盒，充公吃掉的杰森说着，又顺走了提姆没动的番茄酱。
“没放菠萝。明天我就得回去了。”
卡罗领到了兼职的外卖费，却没得到配送的小费，没形象地歪在吃外卖的户主的沙发上。
嗯，社区关怀还包括从红头罩手里抢回来的一半披萨，以及寄存的红头罩。
3.
“Sh**t……佩里克，松手。”
哥谭的清晨依旧灰雾一片，踹开大门的雇佣兵走进了一家酒馆。角落的一处，烂醉如泥的人影被拖了出去，离开了他心爱的烟雾，凹陷的眼窝没精力地一翻，放弃了挣扎。
“你看错了，开个价吧。”
高大的雇佣兵完全不搭理，径直对着前台说话，任由那些暗处的人打量风衣下的身体。
“佩里克，你不能……”
睁眼看着信用卡被夺走，抵押却被告知已冻结，就要被拖下去的法师抱住了某人的裤腿大喊着，
“我跟他就是一伙的。这个b…boss很有钱，嘿别拽我的袖子。”
“在哥谭见到你真是不容易，卡罗。”
悠悠转醒的康斯坦丁忍不住咂舌，睡眠药剂打在了他不久前吸了的地方，手腕还是疼的。
“在哥谭见到你同样很不容易，康斯坦丁。我上次就说过，不要死在我门前。”
卡罗并不关注这个同样有侦探侦探称号的人，跟他搭过伙的人都还在地狱。
哦，这个侦探顺带泡了一堆地狱的人，跑了后荤素不忌地混在地上的馆里三天，样样都沾最后玩脱了。
但康斯坦丁填的是他的紧急联系电话！
他的钱——卡罗得打多少工才可以攒够？他昨天兼职的外卖加上特色小费都不够。
“你最好是没事。出门右拐再走，阿卡姆欢迎你。”
“别这样，我真的不介意。”
斜靠在客房门边的康斯坦丁摸着烟，没抽，反而是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有个案子。以及，免费一个月。”
4.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批着文件的卡罗站在观察窗外，手里的电脑还在记录着一些测试的进展。至于康斯坦丁的案子，那是地狱神探的事，他花了那么多钱当然不能沉了。
“把他丢到浅层研发部，随便使。以及，不要跟他搭伙。如果他问情报，让他直接打我电话。”
炼金术是不可能了，魔法科技倒可以。挂断电话的卡罗把写完的记录发出，跟旁边的研究员交代了几句后便离开。
“刺客联盟不愿意出这笔钱。”
续上刚才电话话题的米兰整理好了文件，端了一杯意式给难得上班的查理。
今天的老板没戴墨镜，手套扔在桌边，批文件的手速不减，硬是改完了所有的堆积，才靠在工作椅上痛苦地转了一圈，喝了口咖啡。
闭目养神的双眸又一次睁开，深海在光照下不起波澜，静静地流淌着不知疲倦的波浪。
“米兰，哥谭现在有10%的企业是刺客联盟控股，20%的旧法庭企业散股，地下是15%的运输线，驻扎的已知刺客有30%分布。”
“什么时候？”
沟通完细节的米兰接手了工作后续，询问道。如果是现在，刚跟法庭打了没多久的尘墟不适合出面，永夜集团却可以动手。
翻开抽屉里存放的白纸，开始书写的查理摇头，继续说道：“不急。先把越界的那部分情报送给蝙蝠，休假的那批人让他们找点事做。”
“你确定这些信息都是查理免费送的？”
晚，夜巡完的蝙蝠侠在通电话，对面还夹杂着吵闹的压筹码声，过了一会才变成单独的声音。
“对，老板，还有什么要求吗？”
“一条消息，十万。继续查。”
免费获得住处和高额工资的康斯坦丁吹了声口哨，推掉了手里的筹码，装作无辜地抽了支烟，在红眼的现打手扑上来前消失在了烟雾里。
中东，硝烟散去，返回废墟的黑袍人影接着电话，一边抽出雨伞格挡，转动后露出的利刃截住了扑上来的刺客。
“队长，我们是不是搞得…有点过了。”
收回雨伞的黑袍人躲到了阴影里，贴着墙壁继续汇报信息。
“没事，老大说了出了事他背。”
过来接人的队员穿着一身粉格子的花衬衫，手里还拿着一只烤串，边说边嚼，招呼着同伴上车。
等追兵赶到时，地上只剩了啤酒渍和几根余味犹存的烤串签子。
5.
“米兰，你想好去哪度假了吗？”
次日，埋在文件里的查理还在看纰漏，嘴里却也不闲着。
“我的假期已经用掉了，老板。”
米兰同样在处理文件，随着整合刺客联盟驻扎的势力，每天要干的活越发多了。支票流通，注资，抛售，散股清仓，哪里都需要人去填。
“别，我可不想被你挂路灯。这个月末，你休一周。让下面一个人上来轮换。”
查理手上的是最新变动的情况，没有达到最佳预期。得想个办法把康斯坦丁踢出去了，蝙蝠的控制欲不适合待在他的公司里。
“带薪。米兰，帮我调一下康斯坦丁说的案子，派两个利索的把他绑了，丢到韦恩钟楼。”
又一份报告，是关于中东的旅游团。嗯…莱克斯上次派来的秘书说很感兴趣那部分原料，让他帮下忙好了。
涉及魔法侧的东西一向很离谱，下班后的查理坐在一家酒馆喝酒打牌，没到一会就有人从突然出现的传送门里走了进来。
“康斯坦丁呢？”
查理没加入正在打的这一局，海蓝色的双眸望着一身西装的大恶魔，一脸无辜。
查理现在用的人设没法出钱也不认识恶魔，恶魔却可以直接从他的酒窖里顺走一瓶，径直往嘴里灌。
“把他交给我。”
查理看着什么都不剩的空地，发出的消息在转了半天后显示已发出。下一局缺了个人，正好补上的查理又坐了回去，没有形象地看别人出千。
6.
“欢迎来到哥谭——”
新的一天，去摸了一瓶咖啡回来的卡罗困惑，抬手按住了摸他口袋的手，对方讪笑着收手，又去招呼下一个游客。
卡罗不是游客，他是来接机的。刚才那人，他有点印象，哥谭有名的扒手之一，今天好像刚好对方出狱。
但他口袋里没钱，只有一些稀碎的零件，从触感是摸不出来原型的。也没少，就是多了一张折成方块的纸，打开是大写的哥谭旅游指南。
哥谭什么时候开旅游线了？系统。
镜面里再次浮现放大的文字，依旧固定的三条消息。
[你有没有试过打开下水道，四通八达…]
去过了，韦伦还在阿卡姆。
[哥谭小道消息，其实布鲁斯是蝙蝠侠。]
有够小道的。我不知道。
[哥谭最新旅游攻略，市长倾情推荐。]
原来是新市长干的。
旅游宣传片，没有。旅游手册和指南倒是有，甚至还把阿卡姆疗养院也包括进去了。
目的是什么？试试就逝吗？那很纳税了。
“在看什么？卡什。”
凑过来的杰森接走了热狗袋，正在咀嚼。等卡罗翻完信息，热狗已经一只不剩了。
“你有收到市长的新政令吗？”
7.
“什么新政…哦，旅游。所以我还可以再玩一天，看这里。他说哥谭图书馆已经整修完了，增加了新的藏书。”
手里的旅游指南又多了一张，指着旅游路线的中途站，展示的微缩图看起来很适合看书。
“集齐旅游景点印章，可以选择一礼品：
1.独家蝙蝠侠玩偶一只（限量限时）
2.韦恩的签名一张 3.哥谭藏书一本。”
卡罗感觉世界变了，变成了他不能理解的样子，这些礼品有问过韦恩授权吗？
而且，谁家旅游倒二站在阿卡姆疗养院，倒一是哥谭警局？
“看得出来他很想要创收了。”
哥谭本地人锐评道。
“确实。扒手发宣传单，一发一个准是吧……监狱那里到底怎么同意的？”
卡罗去过哥谭图书馆的前身，在很早之前，那也只是一家破落的书屋。后面他买了自己放书而已，最多，就是被纳入哥谭大学，成为校里的图书馆分部，被韦恩又扩了好几倍。
“你要什么？藏书还是玩偶？”
咖啡杯投进了垃圾桶，打完电话回来的卡罗看着得意的杰森，合理怀疑他找到了零元购的途径。
“礼品兑换点是哥谭市政推出的无人管理，智能由韦恩赞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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