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具全都锁定了……也不知道江裳氿现在在哪……”
顾稔倾手腕痛痛的,脑袋乱乱的。
陆子穆不知从何处寻来的上古禁制,此刻正将两人手腕死死缠绕,铁链摩擦声在死寂的山谷里格外刺耳,前者突然用力一拽,后者脚步瞬间虚浮。
“慢点!”
顾稔倾踉跄着向前扑去,靴底在碎石上打滑,险些被拽得跪地。他瞥见少年通红的眼尾,突然意识到那并非愤怒,而是焦虑,他讨好般的笑了笑:“我看那鹦鹉福大命大,肯定死不了,别急啊!”
“汩汩少一根鸟毛,你就死了!”
陆子穆猛地转身,佩剑出鞘的寒光抵住顾稔倾咽喉。剑锋映出少年惨白的脸,眼底布满血丝,却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我说的!”
锁链晃动间,顾稔倾喉结滚动了下,强扯出笑容:“子穆啊,为人处事最忌心急。我这条命要是没了,你就算把这荒山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回你家汩汩啊”
“住口!”
剑刃又逼近几分,陆子穆发间玉冠随着动作轻晃,折射出冷冽的光。风卷着枯叶擦过剑身,在两人间掀起细碎的寒意。
“我住口,我闭嘴,你别激动”
顾稔倾向后退了一步,将自己与陆子穆的距离拉远些。
两人在死寂的山谷中僵持片刻后,陆子穆冷哼一声,收起佩剑,拉着顾稔倾快步朝着醉仙楼的方向走去。
醉仙楼坐落在妖界繁华的街道上,雕梁画栋,酒旗飘扬,热闹非凡。
门口的小二看到两人走来,连忙迎上前去,脸上堆满了笑容:“二位客官,里面请!”
陆子穆一把推开小二,急切地问道:“你们这里可有一只彩色的鹦鹉?”
小二被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地说:“客……客官,小店并未见过什么彩色鹦鹉,不过这醉仙楼人来人往,也许在后厨或者雅间里……”
“后厨!雅间!”
陆子穆不等小二说完,拉着顾稔倾便往楼里冲去。
顾稔倾一边被拖着走,一边小声嘟囔:
“你这么横冲直撞的,能找到才怪……”
两人在后厨找了一圈,并未发现鹦鹉的踪迹。陆子穆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焦虑。
“会不会在雅间里?”
顾稔倾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陆子穆没有说话,只是拽着他一间间雅间地找去。当他们来到一间雅间门口时,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
陆子穆眼睛一亮,一脚踹开房门。只见屋内的桌子上,一只五彩斑斓的鹦鹉正站在盘子边,啄着一块酱肘子,嘴里还不时发出欢快的叫声。
“汩汩!”
陆子穆激动地冲过去,想要抓住彩毛鹦鹉。
可那鹦鹉反应极快,“嗖”地一下飞到了房梁上,冲着陆子穆骂道:“你个臭小子,想抓本大爷,没门儿!”
陆子穆气得满脸通红,跳起来想要去抓它,却怎么也够不着。
顾稔倾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原来这鹦鹉还挺机灵……”
陆子穆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还不快帮忙!”
顾稔倾无奈地耸耸肩,开始四处寻找可以够到房梁的工具。
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身着华丽长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看到房梁上的鹦鹉和屋内混乱的场景,眉头一皱,冷冷地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处闹事!”
陆子穆心急如焚,顾不上理会中年男子,继续试图抓住鹦鹉。
中年男子见状,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大喝一声:“来人啊,把这两个闹事的家伙给我拿下!”
一群打手立刻冲进雅间,将顾稔倾和陆子穆围在中间。陆子穆抽出佩剑,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人:“我们是来找鹦鹉的,与你们无关,识相的就让开!”
中年男子冷笑一声:“哼,在我醉仙楼闹事,还敢如此嚣张!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
双方剑拔弩张,一场冲突一触即发,就在这时,房梁上的鹦鹉突然说话了:“哟呵,老东西,你管得着本大爷去哪吗?”
中年男子抬头看到鹦鹉,脸色瞬间变得十分精彩,他指着鹦鹉,愤怒地质问:
“你……你这畜生怎么会在这?”
鹦鹉得意地拍了拍翅膀:
“本大爷想吃酱肘子了,就来这了,咋滴!”
中年男子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发作,顾稔倾突然开口:“这位客官,这鹦鹉是陆兄家的灵宠,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才来此寻找,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中年男子看着顾稔倾,冷哼一声,眼神在顾稔倾和陆子穆身上扫视一番:“看在你还算懂礼数的份上,今日之事暂且揭过,但你们得破了我这谜题,否则还是不能轻易放你们带走这鹦鹉”
顾稔倾心中一紧,面上却强装镇定:“请讲。”
中年男子双手抱臂,缓缓说道:“近日城中发生一起离奇命案,死者是一位富商,死在了自家书房之中。现场并无打斗痕迹,门窗也都是从内部锁好的,宛如一个密室”
“唯一的线索是书桌上有一杯喝了一半的茶,经查验,茶中无毒。富商身上也没有明显的外伤,死因成谜。你们说说,这富商究竟是如何死的?”
顾稔倾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他在脑海中不断梳理着已知的线索,试图找出其中的关联。
陆子穆则在一旁东张西望,看似心不在焉。
“会不会是富商突发疾病而亡?”
顾稔倾试探性地问道。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若真是突发疾病,那也太过巧合,而且仵作检查过,并未发现有疾病致死的迹象”
顾稔倾咬了咬嘴唇,继续思索着。
陆子穆突然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这种没有营养的谜题,还想难住我?”
顾稔倾:“…………”
陆子穆双手叉腰,得意洋洋:“这富商是被吓死的”
中年男子皱了皱眉头,“哦?说来听听,如何被吓死的?”
陆子穆清了清嗓子,故作高深地环视一圈,这才缓缓开口:“门窗从内锁好,没有打斗痕迹,说明凶手并未与富商正面接触。茶里无毒,富商身上也没有外伤,那就排除了中毒和暴力杀人两种可能”
他顿了顿,拿起桌上的半杯茶水,轻轻晃动:“既然不是直接动手,那凶手就只能是间接杀人。而最有效的间接手段,莫过于心理攻击”
他将茶杯放下,手指轻点桌面:“假设凶手事先在茶水中加入了某种致幻药物,让富商产生了极度恐惧的幻觉,从而引发强烈的心脏反应,最终被自己活活吓死”
语毕,少年得意地抬头看向中年男子,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中年男子微微一怔,眼中原本的不屑之色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惊讶和思索。
他低声自语:“这点倒是未曾想到……”
须臾,他回过神来,恭恭敬敬地朝着陆子穆深深鞠了一躬,诚恳说道:“多谢这位小友,先前多有冒犯之处,还望海涵。这只鹦鹉,你们尽可带走”
陆子穆笑得眉眼弯弯,满是畅快之意,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小事一桩,不必客气”
顾稔倾站在一旁,那表情就像是活生生吞了坨屎一样难看。
就这?
还以为要触发什么关键剧情呢。
就在他还在腹诽的时候,那只鹦鹉忽然振翅飞出窗户,一边扑棱着翅膀,一边叫喊着:“傻逼!傻逼!”
两人同时转头望去,只见那熟悉的五彩身影正站在窗棂上,嘴里还叼着半只烤鸭腿。
陆子穆瞬间热泪盈眶:“汩汩!!”
鹦鹉歪着头看了他一眼,突然扑棱着翅膀飞到了顾稔倾头上,响亮地喊了句:“女婿!给爹倒茶!”
空气突然凝固。
陆子穆的表情从狂喜逐渐扭曲,缓缓举起掉在地上的剑:“顾、稔、倾!你教它说什么了?!”
顾稔倾顶着满脑袋鸟毛欲哭无泪:“我靠!!!这不是我教的啊啊啊!!!”
“我信你个鬼!!”
鹦鹉看热闹不嫌事大,扑腾着翅膀在屋里乱飞,边飞边喊:“家暴啦!家暴啦!儿子快来啊!!!”
最终这场闹剧以醉仙楼老板提着菜刀上门索赔烤鸭告终。
据路过的小妖说,那天听见陆子穆的怒吼声响彻云霄:“顾稔倾!你赔我鹦鹉的清白!!”
次日,顾稔倾刚睁开眼,就感觉脑袋一阵剧痛,像是被一群野猪从上面踩过一般。回想起昨日在醉仙楼的闹剧,他揉了揉太阳穴,暗自祈祷今天能消停些。
等了许久,四周一片寂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正当他暗自庆幸,重新闭上眼准备美梦一场,一阵急促的呼喊声突然传了过来。
滚。。。
“顾大人,您这还睡着呢?殿下吩咐了,让您同他一道去魔界查案,您还不快起来?”
门外人一番话似一记重锤,顾稔倾被砸得遍体鳞伤。
有病。。。
我又触发什么关键性任务了?
我只是想睡个懒觉而已。
顾稔倾哭丧着脸,满脸写着不情愿地站起身来,随手披了一件外衣。他刚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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