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伦,我今天来看看你。”
上回时述见谈义伦,还是在谈义伦的家里,后来他误以为两人隔着一道门,而谈义伦则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谈义伦的眼神顿时通透起来,笑道:“小梦!”
时述轻轻“嗯”了一声,“我的本名叫秦孟行,你的本名叫陆翊,我们都再重新认识一遍吧。”
谈义伦“嘿嘿”一笑:“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了,还知道你的行刑日期就在下周。”
“哦,这个他们没有告诉我,不过谢谢你啊小梦,我听说死刑犯都不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的,幸好我认识你。”谈义伦用明亮的眼神回应这场必然会降临的死亡,仿佛死是件稀松平常的事。
“你其实可以早点给我说说心里的仇恨,没准我可以帮你化解,”时述的喉咙有些干涩,眼睛也意外地湿润了,“还有霞姐……她的命值得你去换吗?”
“我……只是不想让那些欺负你的人好过而已。”谈义伦道。
他攥紧拳头,好像霞姐还没死。
愣了许久,他才艰难地抬眼:“可是我不该误伤杜文清,他的伤好些了吗?你知道吗?我刚跟陆海峰相认的时候,还见过你和杜文清来他这里。有一次你把喝醉的杜文清拉起来带走了,还差点把酒瓶都摔碎,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了?”
时述的思绪一顿,循着他的叙述回到某个平常的夜晚,那大概是他刚进警队,也刚刚被杜文清当成炮友的时候,那时他并没有找到所谓‘炮友’应有的度,对杜文清的关心泛滥而密集,他不忍杜文清深夜买醉,更不愿意他抛下自己,去跟别人聊天。
时述对谈义伦说:“那天很平常,也没什么事发生,海市也风平浪静,用不到我和杜文清,但我却需要他,所以就把他带走了。”
谈义伦一笑:“你啊,我就知道你从一开始就喜欢他了。”
“是吗,原来是这样。”
时述的双眼有些赭红,问他:“你后悔吗?”
“我后悔没有把剩下的那几个管教都杀了,她们都打过你,她们凭什么打你。”
谈义伦不自主地也哭了:“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就算我没动了杀她们的心,我跟爸爸也是要把那些害我母亲的人杀光的。所以时述……你不要自责,这是我和陆海峰活着的使命,不这么做,我们于心难安。”
时述不动声色地揉了揉眼睛,“可是我却要失去唯一的朋友了。”
谈义伦:“别怕,杜文清也是你的好朋友,有他在你身边,我可以安心走了。”
谁都知道分别就是阴阳相隔,所以这次的探望尤其漫长。
陆海峰那边是杜文清带了一壶酒,陪他吃完的最后一顿饭,陆海峰喝得非常欢然,杜文清不解,问:“你还高兴什么?吃了这顿饭,我想见你也见不着了。”
“别,你最不喜欢跟犯了罪的人扯上关系,我死了你更开心。”
“海峰哥,你……你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好好活在当下,人啊,不能走回头路。”
“我跟时述的回头路就走得不错。”杜文清没轻没重地炫耀道,换来陆海峰一个大白眼。
陆海峰说:“别不要脸了,那是时述还愿意要你而已。”
杜文清微笑着点头:“还别说,还真是。”
“好好珍惜时述吧,他对你这个混蛋可真够真心的。”
杜文清问出盘踞在心间的疑问:“你从哪看出来的。”
“从他抢过你的酒瓶开始,我就知道你小子走大运了。”
关于陆海峰和谈义伦的死刑时间,杜文清与时述心照不宣地都没再提起。
若说心里没有被灼烧个洞出来,那绝对在骗人,可是世事就是这样,正义也全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有时候暗处的人也有他的光芒,只是没人给他们轰轰烈烈的葬礼罢了。
葬礼这种事,时述知道,都是做给生人看的,远不如每个心念都有亡灵更重要。
他找了两块挨着的墓地,竖了两个简洁明了的墓碑,摸了摸谈义伦的照片,远处的水平线逐渐开始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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