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之中,二人的身影消失,另外一场戏又上演。
“这些都是那个林清推测出来的,我有些不放心。”
“怎么?你想杀了他们?”
“也不是,到底是京城来的人,万一有人追究起来更是麻烦。”
“那怎么办?”
“先看吧。”
“若是他们翻出旧事,就别怪我无情了。”
“你啊……真是够会伪装的。即使是我,有些时候都觉得胆寒。”
“你也不差,装什么?”
“丘旸死了,我有时候在想,是不是我们真的做错了什么……”
“这世上没有人不做错事。”
“你就不信神鬼?”
“难道你相信?你若是相信,当年也不会助纣为虐了吧?”
低沉的笑声响起。
“我还是不如你。”
“当时那五个人都死了,尸体也早就捞出来了,你我亲眼所见,你在怕什么啊?”
“你别忘记了,当时有一具尸体可辨不出样貌。”
“你说那个孩子?我不怕。”
“我怕……”
叹气声远去。
“记住,别忘记了,若是他们二人横生枝节,你要动手。”
“又要让我造杀孽啊。”
“你还会怕杀孽?”
“我怕……”
“你的手上已经染上血了,洗不干净的,多两条性命也无妨吧?”
“我真想杀了你。”
“你不敢。你就是懦弱的人,就是杀人也只能做别人的刀。”
两声轻笑后,雾中的人影消失,只剩下一个。
第二日一早,雾气散去,天空分外晴朗。
众人都坐在一楼正厅中用早饭。
范柏青看着外面叹气。
“这天气也真是怪极了。”
颜清越端起茶盏,悠悠喝下一口。
“阳光明媚,这不挺好的嘛。”
范柏青摇头苦笑。
李朝春看着外面,拿着筷子的手都有些发抖。
“只要不起雾,就不会……”
“二位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康豹忽然将矛头对准了颜清越二人。
众人的目光汇聚而来。
颜清越微微一笑。
“因为没用啊。若是人所为,那倒是没什么,自己注意就是。若是……神鬼,那也只能束手就擒。”
傍晚,用完晚饭,所有人都忙不迭回了自己的屋内。
关门声上锁声接连响起。
贴在门口偷听外面动静的颜清越觉得有些好笑。
“都很害怕呢。”
陆行正在整理床铺。
“心里有鬼,自然害怕。”
颜清越一屁股坐了过来。
“这案子现在确实不明晰。如今只能确定丘旸就是活活被砍头而死的。可他被杀的时候,房间的门是从里面锁住的,窗户虽然大开,但能从窗户潜入的可能性很小。我们赶到的时候,血都还没有凝固,他的尸体也还是温热的,再加上李朝春他们的供述,可见是刚死不久。”
“砍头很难。”
“确实,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也听人说起过。能一刀把人脑袋砍下来的刽子手很少,相当一部分刽子手要砍好几下才会把人脑袋砍下来。”
“我见过一次。当时是在军营里,那几个人是细作,被大哥发现后当即说要拉出去砍头。只有一个一刀砍掉了脑袋。有好几个都砍了十刀才死,甚至还有一个脑袋都要掉下来还在呼号。”虽说是细作,但那样的场景还是让陆行心生不忍,他微微皱眉,“凶手的本事确实大,竟然能够一刀毙命。”
“力气肯定是很大的。当时在楼里的人就那么几个,慢慢排除。”颜清越向后一躺,倒在床上,“还有那血都溅到窗户外了,我怎么想都觉得,是丘旸在头伸出窗外的时候被砍掉脑袋的。”
“那就只有可能是凶手那时潜伏在屋檐上。”
“你这样说,倒是让我有些心虚了,这人不会武功比你还好吧?”
陆行也不得不承认。
“很有可能。”
颜清越在床上打着滚。
“真是让人头大,还有那幅画,大雾,乐声,五鬼运财……”
陆行走过去将人按住:“归根究底,都是人的设计。早些睡吧,明日我们再去丘旸的屋子里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颜清越伸出胳膊。
陆行将人抱起来,圈在怀里,往床上一躺。
“怎么办呀……”颜清越在他怀里拱着,“和你睡一起真舒服,回去之后我们又要分开了。”
陆行给她顺着头发。
“是我不好,没让你爹娘足够放心。”
“才没有,你最好啦,只是,有些事情谁也怪不了。”
陆行拍着她的背,不由哼起了无名的小调。
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像是水牛在哞哞叫,调子也荒腔走板,却莫名让人安心。
睡意瞬间涌了上来,颜清越蹭了蹭陆行的胸膛,安然睡去。
叮铃铃——
骤然响起的乐声在耳边炸开。
颜清越惊醒,一下坐起,心跳得砰砰响。
“又来了?!”
陆行的动作更快,他已经站了起来,一边套着衣裳一边把颜清越的衣裳扔给她。
“声音在上面。”
二人火速换好衣裳。打开门就向上冲。
刚一上楼梯就碰见正往上走的众人。
“你们也听到了?!”
“快快!”
沿着回旋的楼梯转着圈子爬上去,一直到四楼,众人才停下脚步。
“卜谢!”范柏青摇摇晃晃跑过去,拍着门,“卜谢开门!卜谢!”
颜清越脑子都被转晕了,拉着陆行的胳膊靠着用力甩头。
“还有李朝春!”
这一层楼可是住了两个人!
方岗如梦初醒,立即去拍另外一边的门。
“朝春!朝春!”
然而不管众人如何叫喊,里面的二人都没有一点声音。
陆行拨开人群,一脚踢向房门。
房门只响动了一下。
方岗立即反应了过来,退后几步,往门上用力撞去。
“门锁了!快撞开!”
其余人也跟着撞门。
砰——砰——
接连两声动静,两扇门终于被打开。
“师弟!”方岗第一个冲进了房门。
颜清越紧随其后。
只见李朝春正躺在床上,毫无反应。
“师弟!”方岗面色巨变,动作慌乱地拍打着李朝春,不住地喊着,“师弟!师弟!阿青!”
“你冷静一点。”颜清越拦住他,“他没有事。”
方岗动作一顿,发红的双眼看着她。
颜清越捏着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放在李朝春的鼻下。
“喏,还有气呢。”
温热的鼻息喷在手背上,方岗这才吐出一口气。
既然李朝春没有事……那……
颜清越看向对面大开的房间门,耳边是范柏青的尖叫声。
卜谢,死了。
卜谢的死状不可谓不诡异。
一进门,就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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