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御驾随季节更替装备,炎炎夏日,华盖四周垂挂的便是竹帘、绢纱,以便清风徐来,驱逐闷热。
风自竹帘缝隙拂入,曲延却分不清究竟是风动,还是心动。
心脏鼓噪,脸颊升温,曲延慌乱移开视线,不敢再看帝王那双冷翠的眼睛。
周启桓喉结微动,“曲君为何不敢看朕?”
曲延有点反骨在身上,闻言扭过脸使劲盯着一脸平静的帝王。圆圆的杏仁眼黑白分明,颊边透着淡粉,鬓角微微被细汗沾湿,像极了张牙舞爪的猫。
曲延说:“陛下我给你讲个故事,很久以前有个美男,上街总是被围观,终于有一天,他被看死了。”
周启桓眸光低垂,掠过青年的唇,“是吗。”
“陛下,我刚才讲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帝王不答。
曲延与之四目相对,眨巴眼睛。
帝王若无其事地问:“曲君吃酥山吗?”
“酥山是什么山?好吃吗?”曲延立马被转移注意力。
御驾内有矮案,案上白玉盘内摆放瓜果点心,装了牛奶的银壶,以及装着冰沙的琉璃盏。
周启桓慢条斯理舀了一碗冰沙,铺上水果,淋上牛奶给曲延。
曲延两眼放光,这不就是古代版的冰淇淋?
“好吃吗?”
“好吃。”曲延笑弯了眼睛,果然夏天就要吃冰的才对味。
出了宫,盛京主大街一片岑寂,除却马蹄哒哒,蝉鸣阵阵,训练有素的护卫脚步声,以及兵器与衣物的摩擦声,几乎听不到杂响。
曲延好奇地掀开竹帘往外看去,夹道上半个闲杂人影都没有。
周启桓道:“到晚间,此处就会热闹起来。”
曲延扭过脸问:“我们能看到吗?”
达官显贵出行,庶民尚且避让,帝王出行更是鸟飞过都要检查一番。
周启桓沉吟须臾,道:“可以。”
曲延顿时忘了所有烦恼,对系统说:“真希望每天都是七夕,每天与民同乐。”
系统:【我看是与天子同乐。】
“……”
曲延的小心思被戳破,“劳逸结合才能活得长久,我这是为将来打算。”
【你还是想想怎么打断欧阳策的腿吧。】
曲延懒得想,任务积分只有100,攒到猴年马月才能开一个存档,买个系统商场的金手指——他合理怀疑这扫黄系统本质是可恶的资本家,卷死牛马宿主。
“你爸的!”曲延忽然灵光一闪,“如果我等龙傲天和那岭北郡主相识,我再去棒打鸳鸯,是不是就有500积分?”
系统:【……是的。】
曲延要被自己聪明晕了:“天呀,我真是个天才!”
只要卡bug,就有卡不完的bug。比起100积分,当然是500积分更划算。
曲延摩拳擦掌,决定暂时先放任不管,欧阳策大冤种的腿也不用断了。
至太学院,众人匍匐在地,迎接圣驾。
部分仪仗停在外面,周启桓携起曲延的手,走入院内。
曲延只见乌泱泱的人头,错落的身份小卡,来不及看清,就被引入太学院参观。
太学院祭酒是个胡子花白的老人,将近八十,只有他被免去跪拜,能近距离随侍帝王身侧。
周启桓对祭酒很是尊敬,称为老师。
曲延跟着乖乖地叫老师。
祭酒和蔼地笑着:“灵君字少灵,可知是怎么来的?”
曲延摇头。
“灵君出生时,护国府上方天有异象,祥云如锦,紫气东来。那年正值西北干旱,忽而天降甘霖,滋养万物。先帝大喜,直呼此子灵也,赏赐无数。”
“然,灵君长大三岁时,有个方士路过护国府,看了你一眼,唉声叹气,说此子魂魄不全,恐天生痴傻。”
所以少灵的少其实不是念第四声,而是第二声?
少灵,少灵,少了灵魂。
曲延怔住了。
祭酒笑道:“如今看来,那方士之话也不可信,灵君出尘脱俗,丰姿英秀,想来已大好。”
曲延腼腆笑笑:“老师谬赞。”
在太学院逛了一圈,曲延走马观花看了个囫囵,每到一处,都有走不完的礼仪,大大降低了曲延的期待感。
……这和领导视察有什么区别?
看那些或战战兢兢,或大气不敢出的学子们,有的还是富家子弟见过大世面的,看到皇帝居然这么害怕。
曲延:“我们的皇帝陛下是多么平易近人,一点也不可怕。”
系统:【昧着良心说话不痛吗?】
曲延瞅一眼身边的冰山,“这么热的天,就该待在周启桓身边,凉快。”
参观累了,在书库前阴凉处暂歇。闲人退散,只留几个说话伺候的人。
这回,曲延总算见到太学院主薄,春知许。
然后他发现这位主薄其实一直跟在后面……参观途中曲延三次和人家对上视线,愣是没说一句话。
曲延:“……”
那是一个穿着砖红朝服、腰束革带的青年,年纪看着不大,约摸二十多。这么年轻当上太学院主薄,自是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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