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算是苍羽宗的修士也没有耍人的道理。”

“他们这么做不怕败坏宗门的名声吗？”

听到大伙跟自己一样不满，大汉脸上仰起头，微微得意。

“我说，就算是苍羽宗也得给我们个交代吧！”

说完他直勾勾地盯着在桌前整理登记纸张的弟子，意图讨个公道。

树荫在人脸上摇摇晃晃，桌后的弟子头也不抬，将纸张一张张对齐收好，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似的。

不仅是他，另外两三名弟子也是各做各的事，连眼神也不曾给一个。

见没人理会自己，大汉尴尬了一瞬立刻大步向前对着那个收登记纸张的弟子骂骂咧咧走了过去。

“喂，你们……”

他伸出手，手快要碰到弟子肩膀时间突然停下，忽然不说话，也不动作，人突然安静下来，像座雕像立在原地。

真够把人不放在眼里的，李今歌啧啧称奇，一旁的李慕灵却见怪不怪撇过头。

不过是禁身术，按照他们的行事风格没把人摔出去都是心慈手软。

人群忽然禁声，面面相觑，他们似乎终于意识到苍羽宗和热情想骗取你钱财的青神教不一样，甚至和他们偶尔能见到归睢山其他宗门挂着笑的下山历练弟子也不一样，苍羽宗是真的不在乎你的想法。

狂妄！但却无人敢质疑。

所有人就这么站着静静地等弟子把纸张收纳好。

一张张纸整理好后，那弟子才抬起头，视线缓缓扫过噤若寒蝉的人群。

“明日辰时进行测试，取五名，天资聪颖者方可留下。”

说完手一挥，也不知做了什么，大汉忽然能动了。

被解除禁身术的大汉面色僵硬，脸色青了又白，愤愤推开人群离去。

苍羽宗弟子一走自然没什么好待的了，人群渐渐散开，一直到第二天辰时，散去的人才又回到这个地方。

李今歌早早拉着灵灵赶到现场，却发现现场已经站满了人，比昨天只多不少，除去参加测试的，剩下的都是来看热闹的。

等待的时间有些无聊，无意识环顾四周想看看大家都在做什么，意外对上一双怔愣的眼。

李天翰望着她们，眼底浮动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十六岁的李天翰高高瘦瘦完全不像幼时的圆润，也不像幼时的活泼。

李今歌心头涌上奇怪滋味，自从离开李家后，对于这个兄长便再没说过一句话。

有时遇上李氏和李大德还能呛两句，但对李天翰，双方都不知该说什么，大部分时候都是李天翰匆匆走过，或掉头就走。

他……她想了想，却也不知该说什么，慢慢移开视线。

李慕灵本来半阖着眼，意识到不对，看向她刚刚看的方向，啊，原来是他。

在她目光看向李天翰后，李天翰忽然转开头避开她的视线，像是见到猫的耗子。

至于么，她又没对他做过什么，李慕灵看他反应无趣，懒懒挪开眼。

等到辰时，苍羽宗弟子现身，隔绝出一个场地，拿出一个漆黑的石块放在众人面前，两名弟子分别站于石头两侧。

场地看着简陋，除了一张放着石块的圆做和一块黑色的大石块外什么都没有，便是青神教的选试都没有那么简陋的。

要不是确定这几人就是苍羽宗弟子，李今歌肯定会觉得是哪里来的坑蒙拐骗的骗子。

以前她看小说时总说苍羽宗狂妄，严格又随意，还不懂是什么意思，现在算是看明白了。

无论是选举的地点和方式都是这么随意。

“他们就带五个人回去？”

这场招外门弟子的事件完全不记得书里有提过，她现在跟现场的观众也差不多，纯粹看个热闹。

李今歌不过随口一问，却不想真有人知道答案。

李慕灵扫过简陋的测验会场，眼底没有太大波澜，李今歌的疑问听入耳，心底缓缓回想起前世招募情形。

是也不是。

苍羽宗并不重视这次招弟子，毕竟只是招外门弟子，派出的人进行招募的人也只是几个内门弟子，压根没有一个长老出面。

她前世也是入选后才知道派出的弟子有五组，每组四名内门弟子组成，分别招五名外门弟子。

前世包括自己这一组五人，另外还有二十人，入选二十五人统一归入外门须松长老名下。

这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别的是苍羽宗给予每组领头弟子极大的权重，每一组招募的地点方式由领头弟子自行决定。

像自己这组好歹还有登记筛选、天赋筛选的流程，其他组就不一定了。

传闻某一组是四名弟子坐在茶楼里观察来玩的行人，看中哪个直接上前招呼领走，完全继承苍羽宗长老一贯的随性作风，这也是她为什么一定要在李家村待这么久的原因。

其他组的选拔地点方式她都不清楚，错过了这次机会，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在她思索间，一个个十几岁的少年走上前将手放到石块上，李今歌推着她上前。

“快去排队。”

随着少年的手放上去，黑色大石块开始出现出现光芒。

连续十几个都是黄色，但黄光的浓度不一，有的更深，有的更浅。

测出光色更深的被苍羽宗弟子留下，直到下一个光色更深的人出现把最后一名替掉。

一开始都是黄，后来出现一个淡淡的灰被苍羽宗弟子排在第一后不曾动过。

李今歌紧张的看着，她对灵灵的实力有点猜测，但看到一个个弟子被后来者顶替灰溜溜下来，就忍不住紧张地看向排在队伍较后位置的灵灵。

一定要让灵灵进苍羽宗啊！

内心期盼着，一直到灵灵走上试炼石旁，一颗心提到头顶。

李慕灵伸出手，表情自然，淡定得一旁负责登记的苍羽宗弟子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纤细的手指渐渐覆盖黢黑的石块，不过三息，浓郁的黑光如同墨色泉水向上喷出，黑光过后泛出淡淡的，如雾气一般淡薄的红，左右苍羽宗弟子都愣住了，不可置信看向她，此时李慕灵的手已经拿开，黑红光线渐渐消散。

左侧苍羽宗弟子吞了吞口水，跟右侧登记的弟子恍惚道。

“地级四等……”

他话音落下，登记天赋的弟子却迟迟没有落笔，她皱着眉看向年岁不大的李慕灵，上面显示她的年龄只有十三岁，这个年龄，这个天赋，难不成她苍羽宗又要迎来一名少年天才？

“请把手重新放到玄石上。”

李慕灵再次把手放上去，还是同样的浓郁的黑光，黑的从光的这边看不到那边，淡薄的红光在包裹住黑，甚至还有向里面扩散到趋势。

确实是地级四等，负责登记的弟子神情严肃，而且看样子是后期，马上就要突破三等也不一定。

弟子确认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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