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泽尔很不服气,但不得不听话地掀开口袋。
希梅纳夫人看了又看,还摸了摸,一个硬币也没有。
她又看向夏洛特。夏洛特不用她命令,就自己掏出口袋了,里面不可能装一分钱。
希梅纳夫人从鼻子里面哼了两声,表示不满。
海泽尔解释道:“我们早上去得太晚,进不到好花,没人想买。”
希梅纳夫人听后,果然生气地说:“明天凌晨就起床,别想偷懒。”
一旁的约兰达还沉浸在惊诧之中,没听清希梅纳夫人说了什么,只点头称是。
这一关总算过了。希梅纳夫人放海泽尔姐妹走了。
两人静静地回房间,一关门,却迫不及待地拆下发绳,从头发里找出几个硬币——原来,剩下的那些钱是藏在头发里,希梅纳夫人无论如何都想不到。
希梅纳夫人只会想到搜衣服,但怎么会想到搜她们的头发?
幸好姐妹两人都是长发。回去时,盘起来就方便藏钱了。
两人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劳动成果,但关于把钱放在哪里,又犯了难。
放在房间?别说希梅纳夫人,约兰达就经常不请自来,翻翻找找。
只好先放在口袋。等要被希梅纳夫人盘查时,再藏到头发里。
第二日凌晨,两人果然被希梅纳夫人厉声叫醒。
海泽尔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穿衣服。这时候天还没亮呢。
姐妹俩先去刷牙。洁牙粉是碾压得细细的、去除异物的煤灰。
虽然在后世看来用煤灰刷牙很奇怪,但洁净效果其实不错,更重要的是便宜,也容易获取。冬日取暖,少不了煤灰。洗衣店熨衣服也会大量烧煤。
打湿手指,再沾上煤灰,仔细擦拭完所有牙齿,但不能过于用力,以免煤灰磨坏牙釉质。
讲究一点的穷人,会用干净的布片、木条充当牙刷。
这时候已经有类似现代的牙刷,用动物毛做刷头,木头做手柄。若使用牛骨做手柄,还会更贵。
海泽尔漱口,清洗掉牙上的黑色痕迹,就算刷好牙了。
去厨房的柜子里取出黑面包,也没有食欲,胡乱切了几片,就这么干巴巴地吃下去。
吃完后,茶泡好了。因为怕希梅纳夫人来检查,海泽尔也不敢多放茶叶,还是那一小嘬。
这顿早餐虽然单调,但海泽尔并不无聊,因为她听见约兰达正和希梅纳夫人吵架呢。虽然听不清,但好像很激烈。
至于吵什么,海泽尔自己就能猜出来:无非是约兰达嫌凌晨太早,便起了悔意,不想再出去了。
她们吵了一会儿,最后,大概是希梅纳夫人向爱女妥协了。
希梅纳夫人不情不愿地将几个便士交给海泽尔手里,叮嘱她不准乱花,回来时至少交六个便士,少一个都不行。
海泽尔于是知道约兰达不可能和她们一起去了,心里高兴还来不及。
出门时,东方天边似乎有了一点亮光,但大体上还是黑的,所以有些难看清路。
街道上有三三两两上早班的工人,他们的脚步声在凌晨的寂静之中更响了。
烘焙坊已经开门了。
海泽尔两人走进烘焙坊,烘焙坊老板正和家人一起烤制面包,听到海泽尔的声音,拍拍手上的面粉,带着一身香味走了出来。
她大约猜到约兰达为什么没有来,笑眯眯地看着海泽尔她们,也不说话。
海泽尔数出三个便士,买了两个黑面包。
走前,她问了白面包的价钱,是3便士一磅。
买完面包再出来,街上又多了一些人在走动。
穿过街坊时,能听见小孩的哭声,看到煤店的伙计在送煤。
还有一辆板车停在熟食店门前,卸下一大袋肉后走了。
终于到进花的地方了。已经有很多卖花女在那里挑起了花。
海泽尔扫了几眼,这些凌晨送过来的花都是从一个花市采购的。
花瓣、叶片上还有露珠,有的花枝还沾着泥土。
这也是海泽尔满意这家花商的地方。很多二道贩子若做卖花女的生意,懒得卖新鲜的花,从鲜花市场找些便宜的、放了多天的花就行了。
但是,这个花商也不是没有缺点。
花的品质依照好坏,可分为几个等级。从A级开始,共有六个等级。最好的是A级,一般很少流通到普通顾客手里。
通常来说,越好的品级,花枝越长。但这家花商的花,枝条很短。
海泽尔看了看,发现这些花是较短的侧枝,不是因为放的时间长了才剪短花枝底部。
这些花是新鲜,但侧枝养分少,花苞小,枝条细。
叶片和花枝损伤也多,是采摘和运输时的问题。若不是因为天气冷,必定还有很多病虫害。
夏洛特很喜欢粉色风信子,想让海泽尔买几朵。
海泽尔夸她的眼光好,但又说:“这个太贵了。”然后将所有钱都买了新鲜的玫瑰花。
这里的玫瑰只有两种颜色,红玫瑰与白玫瑰,称不上多样。
像海泽尔这样的卖花女,进花时都是按枝买的。运气好点的话,一天能卖三四十枝;运气不好,一天只卖两三枝也是有的。
如果按斤买,也不是不可以,但一般人不会用那么多。而且也不一定就更经济,毕竟叶子的重量也是算进去的。
这次,海泽尔精心挑到了好的玫瑰花,一问价钱,还是和昨天一样,半个便士一枝。她心下满意,就爽快地付了钱。
走远了,海泽尔才告诉夏洛特为什么只买玫瑰花:“情人节要到了,那时候玫瑰花一定会涨价,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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