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摆着两支高脚杯,挂壁的红酒淌落,聚积在杯底,像是一颗暗红色的宝石,灯光倒映,闪着粼粼珠光,客厅不见人影。
浴室里响起淅沥的水声,祝芙穿着一条香色长裙趴在床上,绸缎贴着身体勾勒出身材的曲线,发尾没有吹干,在背上洇出一小团水迹。她面无表情地点掉未接来电的提醒,把手机关机扔在了一旁。
水声止,浴室开了一条的门缝,陆砚深穿着不合身的浴袍,胸前肌肤一览无余,他却浑然不觉,探出头,轻声唤她:“祝芙。”
“嗯?”
“进来。”
浴室里烟雾缭绕,到处充溢着木兰香的味道,镜面糊了一层水雾,上面画了一个不规则的爱心,水珠淌落留下了几道水痕。
“我画的,”陆砚深察觉到她的眼神,指了指爱心,笑着把她拉进胸膛,对着镜子拍了一张照,递给祝芙,“官宣的配图。”
照片很朦胧,他们藏在水雾之后,只有在水痕里才能勉强看出拥抱的身段,陆砚深的脸在爱心里却很清楚,他垂着眼,温柔地看着她,很暧昧,但也唯美。
“怎么样?”他问。
“可以。”祝芙不甚在意,点头向外走。
陆砚深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牵了回来,揽着她的肩,低头埋在了颈窝,低声说:“再拍一张。”
刚才那张祝芙是背对着镜子的,这一次她转了一个身,身后贴着温热的胸膛,单薄的丝绸面料毫无阻挡的作用,就像是肌肤紧紧相贴,渗透着彼此的温度。脊背上传来剧烈的心跳,耳边的呼吸很浅,但很灼热,让人无法忽视。
浴室里的热气已经散尽,镜面上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爱心印记。
陆砚深并没有拍照,只是抱着她。
“我可以亲你吗?”他低着头,声音含糊又沙哑,像是在沙漠里疾行了几夜,喘息也变得分明。
祝芙抚上他的手臂,向来偏冷的手掌也沾上了温热,依稀还有血液的搏动,她用了一些劲,手臂却纹丝不动。
“我可以亲你吗?”他又问。
祝芙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孟知聿,忽然不想拒绝。
她微微仰起头,贴着他的唇,探出了舌尖,很快就失了主动权,灵活的软肉入侵口腔,席卷着每一处津液,占据了呼吸,细碎的水渍声敲碎回荡在空荡的房间。似乎卧室里暖风袭入,气温逐渐上升。祝芙抚上他的脸颊,停了动作,轻喘着气,说:“做吗?”
陆砚深轻笑,抱着她回到卧室,轻柔地把她放在床上,双手紧扣越过头顶,一反常态地、用力地啃咬着她的唇,吻落在锁骨,逐渐向下,难舍难分。
“我喜欢你,祝芙。”
他在她的耳边呢喃轻语,每说一句,动作就加深一分,每加深一分,又重复一遍。
祝芙应着声,无可奈何地地说了一句知道了,才止了他发疯似的侵略。
咸湿的空气黏腻停滞,陆砚深开了窗,冷风敲碎了空气里暧昧的气息,怕祝芙冷,他合上窗回到床上把她揽进怀里,低着声说:“你才不知道。”
“你要是再不睡就滚出去。”祝芙闭着眼,声音倦倦。
陆砚深无奈轻笑,柔声道:“晚安。”
-
11月22日,天气晴朗。
宝御酒店一楼宴厅大门敞着,没见到祝蕖和孟知聿,倒是双方的父母侯在门厅迎接着宾客。
虽然祝蕖说要低调些,但两边的亲戚朋友足够多,场面依旧热闹。
厅内灯火辉煌,水晶吊灯如同一盏悬在空中巨大的透明花球,折射在香槟塔上,拥簇的白色玫瑰闪熠着光辉,连人影也被映得明晃晃的。
刺得眼睛生疼,连心脏也跟着不舒坦。祝芙看了一眼便挪开了目光。
不想混迹在人群中听着相似的恭维,祝芙没有靠近,转身之际,还是被祝国荣叫住了,“祝芙,去哪里?”
“找我姐。”
祝国荣左右看了看,走近她问:“你一个人?”
陆砚深晚上还有工作,是品牌方的直播活动,祝芙没让他来,现在倒是有几分后悔了。她蹙着眉,不耐烦地问:“怎么?你还想有谁?”
“昨天的热搜怎么回事?你收敛一点。”祝国荣低声呵斥。
“放心吧,比不过梁凯,”祝芙直白地戳破他的心思,扬起下巴,讥讽地说,“客人都在等你呢,走了。”
“你……”祝国荣下意识提高音量,顾忌到场合不对,只能黑着脸对着纤瘦的背影干生气。
-
休息室没有人,安安静静得没有一丝声响。祝芙脱了大衣盖在身前,懒散地倚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昨夜陆砚深折腾得有些久,后来睡觉又一直贴着她,她整宿没怎么睡好,连梦也混混沌沌的,一会儿是孟知聿,一会儿是祝蕖,一会儿又是陆砚深。
门锁咔哒一声松开,很长时间没有动静,灌进了丝丝凉风。
祝芙睁开一只眼,颀长的男人堵满了整条门缝,身上还穿着她送给他的黑色长大衣。她轻蔑地勾起嘴角,闭上眼不去理会。
眼不见了,心底依旧烦闷。
孟知聿没有看见她的眼神,衔着笑意轻轻合上门,几步就走到了他的身边,弯腰轻掐她的脸颊。
昨夜的热搜他只看了一半,后来公司临时开了视频会议,因此今天眼里全是满足的笑意。
他的目光太过灼人,祝芙避无可避地睁开眼,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散在身前的发梢。
黑色大衣滑落肩头,露出一小截肌肤,黑色肩带下掐着一印吻痕,不深,但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扎眼。
笑容倏地消失不见,孟知聿闭了闭眼,怒意压不住,手指拂过吻痕,白皙的肌肤上激起一阵鸡皮疙瘩,很快褪去。他用力地抹了几下,原本淡粉色的痕迹反而变得更加娇艳。
孟知聿眉心紧蹙,神色冷峻,掐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他,没什么情绪的目光像是火上浇油,他忽地强势倾身,唇间的空气殆尽,冷声不悦地说:“偷吃也不擦干净嘴?”
他们太过熟悉彼此的呼吸,藏在大衣下的手紧紧地攥着裙边,祝芙克制地偏过头,用力推拒着他的胸膛,她推不动,反而惹得男人不快,又压近了一些。
熟悉的气息笼罩着她的神经,曾经朝夕相处的记忆在心底延迟地生出些悲哀,她忽然卸了力,垂下了眼眸。
“看我。”
祝芙轻笑一声,抬眼时已经没了情绪,她勾起嘴角似笑非笑,“你是以什么身份管我呢,姐夫?”
姐夫?
孟知聿来不及思考,身后忽的传来一道女声,“孟先生,你和芙芙在干什么?”
芙芙……是?
转眼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走进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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