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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景诺

屋外客人来了又被请走,院子里恢复平静。红尾又赶忙起身到屋里来。

“许司一……”李青棠叫出口时声音都在发颤。

许司一大汗淋漓:“让我试试吧,反正他已经死过一回了,对吧?”

许司一也没把握。

李青棠知道他心中承受着什么。

李景曜再三犹豫,还是拍拍李青棠的肩膀,安慰道:“去做你的事,你俩最好同时出现,匡旭不好对付。”

李青棠低头理一理情绪,点点头:“我这就去。”

李青棠擦擦脸,重新搽上脂粉,红尾替她挽好发髻,双眼发红不好遮盖,只得将脂粉抹的浓浓的。

“他为何训你?”

红尾摇摇头:“还没说好,事发突然,来不及。”

李青棠想了想:“你不要去了,留下来给许司一做帮手,我自己去。”

红尾:“是,姑娘万事小心。”

“嗯。”

李青棠出门前看了床上的人好几眼,终没打扰许司一,她对李景曜说:“我想你不想我说谢谢,但我还是要说声谢谢,那边还有张榻,歇一歇吧,我去去就回。”

李景曜想说些什么,没说出来,任由李青棠走了。

从她院里到前厅这一路上站着提灯笼的奴仆,没有人抬头更没有人说话,迈出院子的那刻李青棠要走的路就是亮的,她颓丧的心事重重,她惊讶地缓缓抬头,她无法自控的满面泪流……搽好的脂粉全废了。

于是她站住了。

“来人。”

“殿下。”

“去前厅和杜大人说,本宫疲累,不欲前往,匡大人有什么话和杜大人说是一样的。”

“是。”

“还有。”

“殿下。”

“往后不许称驸马,要叫杜大人。”

“是。”

吩咐完,李青棠转身往回走,还是这条路,她已脚下生风。

李景曜看见李青棠回来很是惊讶:“不去了?”

李青棠脸上几道泪痕,看起来有些狼狈:“不去了。”

“发生了什么事?”

李青棠将外头的事简单说来听,她自己则坐下来将脸上的泪痕擦洗干净。

李景曜听罢看向李青棠的眼神都变了好几变,只是李青棠还未意识到。

屋子里血腥味一重又一重,已经没了喘息的空,许司一在那里已经许久了,李青棠不敢移开眼睛,但她察觉到有一道目光投向自己:“怎么?我做错了?”

李青棠虚心问询。

李景曜摇摇头,他说:“你很适合成为一个君王,因为你心里有民,你明白君轻民重的道理,你是苍生最好的学生,你只是过于慈悲了。”

“空口念‘阿弥陀佛’,慈悲是假的,开口是真的,人前的善人,人后的罗刹。”

“这话谁说的?”

李青棠朝许司一努努嘴,只见许司一周遭摆满了物件,他不像是在救人,像是在烹饪,锅碗瓢盆的就那么上了。

李景曜微不可查地叹口气:“你现在是不是没有心思听我说话?”

李青棠努力冷静下来,她试了试:“有,我现在可以听你说话。”

二人在桌子旁坐下来,一时间屋子劈开两个天地,那头红尾还在进进出出的忙活,这头李景曜起了第一句:“早些时候说到哪里了?”

“豕狸案吧。”

“好,你是不是怀疑过随阳县令曲松?”

“是,他卖官鬻爵盘踞在随阳多年,我怀疑……”说着说着李青棠缓过劲来,她转看向李景曜,“曲松是你的人?”

李景曜点点头:“我还是太子时就在安排这件事了,随阳县后来的舆图有一部分也是我安排的,我需要一个属于我的随阳县。”

“你怎么就知道皇上一定会把你送去随阳县?万一是别的地方呢?”

“‘祭酒’案是鉴议院定下的,鉴议院四位老臣说话分量可见一斑,同是文臣,他们中三个与老师同出一门,”李景曜淡淡说来,眼神却愈发阴鸷,“周其宁说她是我的人,实则是阮筠留下的暗棋,所谓暗棋是不能见光的,见光就要死,所以她的死你不要放在心上。”

李景曜甚至能抽空宽慰李青棠。

“周其宁不是,但周淮安是,他引以为傲的鉴议院甚至是司天监其实都在东宫,沈文英我从来不在乎。从道观回来后我也病了一场,病好之后我新的一生才算是开始了。”

李青棠不觉得眼前这个趋近于疯魔的李景曜可怕,反而觉得心疼:“那时起你就在筹谋?”

“是,老师与沈文英政见不合,当初择选太子太傅时二人吵的不可开交,因为我选了老师,沈文英便开始倾向于李景认和李景诺,东宫尚有主,他便开始在两个皇子身上赌东宫之位,既然想赌不如一起赌,独乐乐与人乐乐,孰乐?那必然是与人同乐。我利用了老师,老师知道,老师说自古君王夺位者狠厉果敢,敢作敢当,绝不柔忧寡断。花朝能够夺位的皇子太多,皇帝还要活几年,我若是和那些皇子挣,胜算大不大放一边,独木难行,不如退出来,让他们彼此厮杀。”

“听山呢?”

“听山?”李景曜给出一个微笑,没几分真情,“听山是一等一的好酒,百姓酿之,以此为生可有一个村落百年不愁。”李景曜又换了神色,“我和老师原本打算让鉴议院的老臣参我几本,随便什么由头,但一定要重,且一定要证据确凿,还要留有漏洞,可巧,一日有人送了我一坛酒,我知道了‘听山’这个名字。”

“谁?”

“阮筠。”李景曜看了眼床榻,许司一已经开始让红尾用内力帮忙了,他问,“需要我做什么吗?”

许司一说话声低了好几分:“需要的时候我会说话。”

李景曜才又继续说:“阮筠说民间有一种酒,因是靠山而居的百姓所酿,故名曰‘听山’……”

门外传来脚步声,李景曜惊觉地看向房门,李青棠说:“是杜寒英。”

李景曜放心的同时又有些不大放心:“你如今已经能听出他的脚步声了?”

李青棠要怎么说?总不能说大婚之前杜寒英就经常翻墙进院吧,她带着尴尬笑笑,果然进来的是杜寒英。

“走了?”

“走了,大门已经落锁,薛岩的兵还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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