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韦氏被这一口浓痰啐得身子一僵,脸上火辣辣的,满腹的委屈却无处诉说。婆母平日里积威甚重,她不敢顶撞,只得低垂着头,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落。
“娘,您这话说的,儿媳哪是那个意思……”
她声音嘶哑,带着浓浓的哭腔,
“您也不是不知道,这小畜生平日里闯了多少祸!可您瞧瞧他这回干的好事,他这是要翻天啊!”
韦氏越说越急,声音都开始发颤,
“童玄珏,那可是童玄珏啊!跺一跺脚,京城都得抖三抖的人物!别说燕王了,就是皇上见了他,也得客客气气的!”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了一丝绝望,
“你说说,好端端的,玉儿他怎么就落到童玄珏手里了?还……还被打成这副模样,这……这简直是要我们赵家的命啊!”
韦氏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这儿子平日里有多能惹是生非。从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赵家家大业大,还能勉强遮掩过去。可如今,这事儿是彻底遮掩不住了。
童玄珏……
韦氏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床边,双手死死抓住床沿,指甲都快要抠进木头里,哭得撕心裂肺,像是要把心肝脾肺都给哭出来。
“老爷,您可算回来了!”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钱玉明的父亲钱守德,黑着一张脸,大步走了进来。他手里拎着一根足有成年男子胳膊粗的棍子,二话不说,照着钱玉明劈头盖脸就要打。
“老爷!使不得啊!”
韦氏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死死抱住钱守德的腰,哭喊道:
“大佬这是要闹哪样?玉儿他……他可是您的亲骨肉啊!”
“滚开!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蠢妇!”
钱守德怒吼,额头上青筋暴起,一把将韦氏推开,
“慈母多败儿!都怪你平日里骄纵溺爱,才把他养成这副无法无天的模样!”
“我今儿非打死他不可!省得他日后再惹出什么弥天大祸,把整个赵家都给赔进去!”
“爹……爹……别打……哎呦……疼……”
钱玉明疼得五官扭曲,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您打死我,赵家可就绝后了!”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更是火上浇油。钱守德气得浑身发抖,手臂上的血管清晰可见。钱玉明自恃是赵家独苗,料定他不敢真下狠手。
“好啊!你个不知死活的孽障!”
钱守德气得咬牙切齿,平日里的那副儒雅模样早已荡然无存,
“我赵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不肖子孙!我告诉你,就算赵家绝后,也比毁在你手里强!”
他高高举起手中的棍子,眼看着就要狠狠落下——
“住手!你要打就先打死我!”
千钧一发之际,钱老夫人颤巍巍地拄着鸠头玉杖,挡在了钱玉明的身前。
“玉儿可是咱们赵家的命根子!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汗**,老婆子我……我就跟你拼了!”
她老泪纵横,浑浊的眼中满是决绝,一边哭骂,一边剧烈地喘息着。
“你个老不死的,给我闪开!”钱守德怒吼。
“我不!除非我**!”钱老夫人寸步不让。
“娘……”
韦氏也顾不得害怕了,“噗通”一声跪倒在钱守德的脚边,死死抱住他的腿,哭得肝肠寸断,
“老爷,玉儿他再怎么不对,可他也是您的亲儿子啊!您就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他**吗?”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钱守德,声音嘶哑:
“大夫都说了,玉儿伤得不轻,能不能保住命都难说……您就饶了他这一回吧!”
钱守德看着哭成一团的婆媳二人,高举的棍子缓缓落了下来。他颓然地叹了口气,无力地捏了捏眉心,只觉得一阵阵头痛欲裂。
“孽子!你给我老老实实交代,到底是怎么招惹上燕王的?”
钱守德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声音低沉沙哑: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有一句隐瞒,就别怪我不念父子之情!”
童玄珏是什么人,钱守德心里清楚。虽说他平日里冷酷无情,但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对一个晚辈下如此重手。定是钱玉明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说!别逼我动手!”钱守德厉声喝道。
钱玉明吓得浑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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