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祝余一股脑走得很快,一瞟眼却见阿才压根没跟上来!她忽觉脑仁有些疼,转身就朝着阿才大喊道:“你又干嘛呢?!怎么不——”
阿才一抬眼,眼泪鼻涕一齐流下,泪眼朦胧,他望着姚祝余回头好像在喊他,但又不敢确认,只怯生生的抬头,“啊?”
姚祝余一回头就愣住了,阿才那模样真称得上是可怜兮兮,眼泪汪汪的瞧着她,真是我见犹怜。她心下一惊,心道:“我骂得有这么狠?!不对,我骂了吗?!”
来不及多想,姚祝余脚下掉头便往回走,路上她还一脸不知所措,“这阿才是怎么回事?!”
“!”阿才见姚祝余又转头朝他走来,死去的心如枯木逢春一般又立马激动地跳了跳,这心一跳,腿也控制不住的往前挪了两步,两步之后却不敢再多了,只待在原地巴巴的等着姚祝余赶过来。
姚祝余快步往回走着,看阿才站在原地愣是没动过,就不知道往这边走几步来迎迎她,她真是又恼又气,但又不能再说些什么,生怕阿才那好容易止住的泉眼又要决堤。她走到阿才面前,还喘着气就问:“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或许走的太快,有些累着的原因,语气听起来不甚好。
“啊?”阿才抬眼瞧着姚祝余,心道她抛弃了人家,还不许人家掉眼泪了?未免太霸道了些!
“啊什么啊,哭什么哭,不过是说了你两句,就哭成这样…”姚祝余这辈子没哄过孩子,也从没想过会哄孩子,真没想到如今会在这儿哄个半大小子,“怎么这么不经说?”
阿才听着她的话,这才明白了几分,觉察出来了,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只是说两句,没不要我?”
“?”姚祝余倒奇了怪了,这个阿才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呢!她又控制不住的对阿才大声说话,“我怎么不要你了?我凭什么不要你了?你还要留在营里给我做事儿呢,我何时说过不要你了?!”
这话给阿才说的一愣一愣的,反应过来后,他是又委屈又高兴,又想笑又想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抹在衣袖上,末了破涕为笑道:“好,我要留在博士身边帮博士做事!”
“……”姚祝余见这孩子是真的误会了,且居然如此伤心流泪,不免叹息一声,抬手拍了拍阿才的肩,“你这孩子,以后还说不得了?我若没亲口说出‘不要你了’这句话,那便还没到这种程度,就不许多想,不许流鼻涕眼泪,知道吗?”
阿才眨巴眨巴湿润的眼睛,鼻子一吸一吸的,望着姚祝余用力的点了点头,“好!”
闻言,姚祝余可算是松了口气,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他,“擦擦。”这孩子以前肯定不好过,说不定还吃了不少的苦,心思居然如此敏感。
姚祝余边想边转过身,抬脚就要走,忽而一愣,又回头道:“跟上来。”
阿才接过姚祝余的帕子,放在面上不舍得用它擦鼻涕眼泪,只轻轻的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木香味儿,清淡典雅,其实跟姚祝余挺不符的,但现在在阿才的心里,这就是姚祝余的味儿。他正暗自欣喜呢,姚祝余一回头,就慌里慌张的收起帕子,闻着那句“跟上来”就屁颠屁颠的跟上去了。
姚祝余现在要去军营里做木工活的地方看看,她问阿才:“你都会做些什么木工?”
“啊?呃…就是最基本的那些。”阿才搪塞道。
“?”姚祝余回头瞟了他一眼,“最基本的哪些,榫卯、车旋都会吗?”
阿才看起来没什么底气,“还…还不太熟,但是我会做木桌板凳!”
这回姚祝余察觉出有些不对劲了,她停下脚步,转身抱臂看着阿才,思索道:“我记得你说你家是世代做木工的?”
阿才吞咽了一下,心虚的低下了头,“是……”
“没骗我?”姚祝余微微歪着头,盯着他的眼睛。
彼时,阿才的声音已经犹如蚊子展翅,低的实在听不清,“没、没有……”
“……”姚祝余心里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阿才怕是根本不会木工,先前编了个理由就跟上来了吧!她捂着脸憋了一口气,她是真不知道该拿这个小子怎么办了,方才还口口声声说不会不要他,这会儿就已经想反悔了!
阿才看她气的着实不轻,手忙脚乱的想找补回来一些,便着急忙慌的说:“我、我可以学的!我学东西很快的!”
姚祝余一手按着太阳穴,一手抬起来制止了他,“别说了。”这手刚要放下去,又想起来这阿才是个容易多想的,又马上指着他,“我没说不要你!”
阿才蹙起眉头,听了她的话,又挑起眉尾,“诶?”
姚祝余恼火的剜了他一眼,丢下一句:“算了!”便又转身快步走,她气冲冲的往木工房里去,阿才一声不敢吭的在身后跟着,中途姚祝余还往后瞟了一眼,确认阿才还在身后,这才接着走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似是借着快走发泄完了火气,姚祝余确认自己终于能心平气和的说话了,她才开口问道:“你想学木工吗?”
“啊?”阿才看着姚祝余的侧脸,顿了一下,垂眼摇头道,“我不知道。”
姚祝余又问:“那你有什么想做的吗?”
这回阿才倒是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我想跟着您!”借着语气的欢快劲儿,他还往前窜了几步。
姚祝余明显愣了一下,“油嘴滑舌……还有呢?”
“还有……”阿才的头又低下了,好像很是苦恼,抓了抓脑袋一抬头还是那句:“我不知道。”
闻言,姚祝余眨了眨眼睛,想着这一般人总有些想做的事儿吧,她回过头望着阿才,可这小子是怎么回事?说想跟着我?我有什么好跟的……就没有其他想追逐的梦想吗?
阿才瞧着姚祝余一错不错的盯着自己,好像是在想自己的事情,他尴尬的挠了挠脸,清了清嗓子,决定跟姚祝余说实话,“博士,其实我一开始没骗您。”
“?”姚祝余被他的话打断了思虑。
阿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家的确是世代做木工的,但是我小时候还没来得及学些精细活呢,那时候梁国与匈奴开战,我们这些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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