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无偿赠送老面酵引

之前楚怀北在给副将送菜方子时，顺带也送了一份给薛展，之前看他也很爱吃王府的菜式，想着不能厚此薄彼。薛家从第一任镇北王开始，世代追随楚家，据说当年是镇北王救了薛将军，才有后来的薛家。

薛家不是北境原有的世家大族，第一任薛家主是农户出身，靠军功升到镇北王亲卫，后面几代才慢慢经营起来，薛府才勉强在世家最末站住脚跟。

这日薛展站在楚怀北的营帐中，磨磨唧唧半天没能开口，楚怀北处理完军务一看他那纠结的表情，直接问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怎么这个表情？”

“王爷，属下···属下想问能不能允许我家小酒楼售卖馒头花卷这类面食，府中有好几个小辈需要嫁娶······”薛展为难的很，他父亲死在前几年那场突袭中，同年老王爷也伤势过重没能挺过三个月就过世了。

他作为家中长子接替父亲的职位，也接下了父亲的责任。看着母亲日日为了银钱发愁，即便她从不在他面前提起，但他不聋也不瞎，家中女眷的衣裳两三年才做一身新的，男丁需要常年露面，也不过是一年两身新的。

可能也是府中众人都不善经营，酒楼铺子都只是稍有盈余，而盈余的钱财大多又投进了田产，今年虽然丰收，但是奈何家中事多，好像也没好多少。

虽然他现在膝下只有一个三岁的女儿，但他的妻子已经开始发愁，妻子娶的知州梁嵩同科进士的小女，现在齐州任关县县令，属实家中也颇为清贫。

王爷现在直接将方子赠与了他家，原本是不该再来开口的，但迫于生计，还是厚着脸皮开口了。

“嗯？就这事儿？没问题，你们想卖就卖啊。不过那天晚宴上的菜式，等再过一个月后，你家酒楼才能做。我不想让其他世家过早的将菜式学过去，会打乱我的计划，我家在丰京的酒楼才开始上这些菜。”楚怀北对于面点毫不保留，前世的早餐铺子都是这些，纯粹是习惯了。

“多谢王爷，属下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感谢您的馈赠。”

“不用客气，你家的情况我也知道，不过，我说真的，别在一味的教孩子诗词书画了，那些东西是不缺钱的人家看中的，你家这情况，还不如请人教教如何行商，钱是想方法赚的，有钱了你家做任何事都会轻松些。”楚怀北对于薛家伯母的教养方式略有些不敢苟同，她除了时常默不作声的接济薛家一二外，也不想多嘴。今天见薛展这般，难得开口说两句。

“另外，你家的嫁娶之事，多少会受王府的影响，选择的余地其实并不多，若是能撇除偏见，我认为一些安分的商户人家更合适你家，你自己也可以思考一下这个问题。伯母还是过于看中世家身份，其实只要你我在世一天，你家就不会倒，但要是没了你我，你认为你家还能存在几时？”

“王爷您说的在理，容我考虑考虑，多谢王爷提点！”薛展难得见王爷掏心窝说话，跟了这么久，第一次见他说家事，他知道王爷时常相助一二，但王爷没表明，他也嘴笨不知道怎么谢，只会更加努力做事来回报王爷。

经过薛展的事，楚怀北发现原本她想让发面馒头在北境传开的目标可能腰斩了，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没能大范围传播，明明她都让好多人学了啊。

其实这倒也不能怪别人，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默认菜方子和药方子一样，是传家用的，王府人不计较，教了很多人，那是王府大方，已经学会的人，不会私自外传，默认这是王府的东西，没有得到主人家的同意，怎么可以外传。

楚怀北晚上就寝时和祜之说了这个奇怪现象，祜之见她是真的不理解，便把时下人的想法告诉她，楚怀北听完茅塞顿开，是自己和这个时代意识形态的差异导致的结果，不能怪任何人。孙明思若有所思的看着楚怀北，突然抱紧她，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她离他有些远。

第二天楚怀北吩咐两位妈妈近期多做一些老面酵引，她五天后要在王府东侧门摆摊，现场教学做发面馒头，认真学习观看的百姓可以免费领到一小份老面酵引，拿回家可以直接上手做。

太妃得知原来儿子是真的想让北境所有百姓吃上发面馒头，感慨自己的胸襟没儿子大，很是为此骄傲。在敝扫自珍习以为常的时代，不管是谁无私为民总会得到较高的评价。

王府东侧们早早的立上一块黑板，上面写着五日后巳时将在这里免费教学做发面馒头，认真学习并能回答上教学先生的相关问题，就可以免费得到王府制作的老面酵引一份。黑板旁边坐着一个府兵，给围过来的百姓解说黑板上的信息，并且桌上放着一筐做好的馒头，每个馒头都被横竖切了两刀分成四份。每凑过来一个百姓，府兵就送一块给他尝尝，这样不过小半个时辰，周边人都围了过来，一下子就把一筐馒头给分完了。

没尝到的人在听别人说如何好吃时，只恨自己跑的慢，对五日后的教学充满期待。

一些平日里与王府交情平平的世家，心思活络起来，派府中最好的厨娘，要她务必认真学习，成功带回王府的老面酵引。世家间日常宴请郊游，往来间已经在好几个府上吃到各式各样的发面做的面食，非常受欢迎，说道方子，大家都推脱和王府学的，意思在明显不过，就是想要的话自己去王府，这样好些人都拉不下脸或者说不能拉下脸。

五日后的巳时，两位妈妈刚出东侧们，就被人山人海的百姓包围了，还好王爷提前想到了，临时撘了一个高台，她们两个在高台上制作，配上大喇叭讲解，底下每个人都能看见。

今日除了最基本的馒头，还有花卷、包子、还有提前一天做的馒头用来切片炸馒头片，王府东侧门那整条街上香味弥漫。有那头脑灵活的，在有步骤看不懂时，便高举一只手，口中大喊：“先生，先生，这步学生没看懂，求先生再示范一次。”

两位妈妈那里见过这般阵仗，直接被一声声的先生哄得心花怒放，教学认真又卖力。到了最后的提问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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