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穿过两个藏馆,都没有发现一个病变体的踪迹,这里被清理的过分干净。
干净到有些离奇。
空间极大的藏馆中,唯一能照亮的就是林风定头上的探照灯,他们围在一处,前后略有距离。
“林风定,我们距离极地馆还有多远。”
裘满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指尖掠过额头上的血洞时,高度紧绷的心脏忽然跳了下。
迟应玉摸一摸的效果出奇的好,虽然没有完全愈合,但原本深可入骨的伤口好了大半,只剩下几个浅浅的血洞。
裘满不禁怀疑起,被水母寄生的人还能存活吗?触手扎的越深,寄生的时间越长,越靠近人的大脑。
完全被寄生的人类即便最后活下来,也会大脑坏死,到那时,还算真的活下来了吗?
“再穿过这个藏馆就到了。”
林风定的位置距离极地馆越来越近,他的眼睛盯着显示屏,泰斯也跟着凑了过来。
两人眸中红光忽闪,大片的红光忽然在显示屏上亮起。
出事了!
林风定急切的喊道,“极地馆有突发情况!霍队他们遇到危险了!”
泰斯也变得紧张,他端起枪,眼神死死守在两个藏馆的通道处。
他问林风定,“他们大概在什么位置。”
“正在往我们所处的藏馆靠近!”
裘满按住迟应玉的手,认真嘱咐他,“你还记得怎么开枪吗?”
迟应玉思考一秒,点点头,说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他见过其他人开枪,动作姿势什么的,都印在他的脑中,这应该也算是学会了吧。
迟应玉认真思考完,郑重的朝裘满说道,“我会。”
他说完眼神一凛,从举枪到开枪,动作利落迅速,远处传来一道沉闷的倒地声。
有病变体跑出了极地馆,被迟应玉直接射杀。
那是一只浑身溃烂的白熊,身上的毛发金属脱落,肉色的身体上长出大大小小的肉瘤。
迟应玉一枪打中了它的脑袋,病变体在地上抽搐了几下,随即身体快速萎缩。
“那看来确实是会”,裘满收回视线,“遇到对付不了的情况,不要硬撑知道吗?”
迟应玉的脸色苍白,嘴唇也没多少血色,比之前看起来更加虚弱。
裘满担心他不知深浅,压低声音和他小声咬耳朵,“你那什么摸一摸就好了不准再用,要是力竭晕倒了,没人会拖你出去。”
裘满半是威胁的说出这句话,用眼神询问他是不是真的听清了,迟应玉只是压下嘴角,似乎不太情愿。
“裘满,你看好他,别让他又跑了。”泰斯对迟应玉病发后就失踪已经有了心理阴影,迟应玉病发后没了记忆,连最常识的生活知识都忘得一干二净。
还记得刚出湮灭区时,迟应玉醒来后时病发状态,直接拔掉了导液管,血流了一床都没反应,最后还是废了大力气打入镇定剂才安静下来。
但根据泰斯这段时间的观察,迟应玉已经选择性的学习了部分知识,状态会比刚出湮灭区好很多,就是还是不爱搭理人。
可迟应玉眼巴巴跟着裘满的样子,哪里有不理人的样子,他分明听话得很。
到关键时刻,泰斯也只能妥协。
“我尽量”
已经有越来越多的病变体从极地馆涌出,他们还看见独立城的人,尸体在隧道中堆积,不一会儿就堆成一座座小山。
感染后的生物出现二次生长,它们的体型比原本膨胀数倍,并且表征病症是肉瘤增生,只看外表,很像某种感染疫病。
藏馆内的光线实在是太差,独立城的人不少,因为现场太过杂乱,探照光也乱了套,比没有光更加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裘满想要对准病变体都变得很困难,但她的五感比一般人敏锐,准头比其他人好一些。她及时打中一只撕咬独立城清杀兵的病变体,隔着混乱的光束,暗自观察病变体的情况。
学着迟应玉专门往病变体的脑袋打,子弹似乎离大脑偏了几寸,病变体在短暂的停顿后,又恢复了身体控制。
被压着的清杀兵得到喘息,手起刀落一刀刀插进病变体的脑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上面还沾了不少黏稠的白色渣沫。
“看来必须要射中大脑才行。”
裘满得出一个结论,或许是因为水母寄生产生的精神控制,这片病变区的感染倾向于精神类。
她将这个猜测告诉泰斯和林风定,“就对着打它们的脑子,打其他部位效果不大,小心它们靠近,也许会导致精神受控。”
水母通过触手吸盘控制被寄生体,其他生物的控制方式还没有明显发现,可能有,也可能没有,但万事都小心为上最好。
“翠花,在第八区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冷静不像一个后勤工。”
林风定突然半开玩笑的说到,他尽量让自己头顶的探照灯平稳,好让裘满他们更清楚的应付病变体。
“后勤工?裘满还做过这个?”泰斯抽出空闲插进一句。
“是啊,那次要不是有翠花在,我早就死在那儿了。”
林风定还没来得及认真和裘满道谢,原以为都是独立城的人,以后见面的机会有很多。
可惜直到第八区分开后,他就在没有裘满的消息。
“林风定,你就在这儿等着,我去前面看看。”
裘满的心突突的跳,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快速冲向两馆之间的隧道,一个个病变体倒下,好不容易穿过堆满尸体的通道,裘满终于进入了极地馆中。
迟应玉也跟着她,泰斯本想跟上去,但考虑到自己的表弟只是个会点基本防身术的后勤工,就暂且留了下来。
一进入极地馆,原本嘈杂的环境陡然变得安静。
周围迷雾成片,冰块砌成的极地馆寒气逼人,一进去裘满冻得直哆嗦。
“嘶,好冷”,裘满将外套捂紧,吐出的白气能结成冰。
迟应玉镇定自若,似乎低温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他再次捏住裘满腰间的发带,低眉顺眼的走在裘满身侧。
“很冷吗?”
“摸——”
迟应玉好奇的看着她,嘴唇微张,裘满猜到他要说什么,连忙止住,“不准说那句话!也不准做那个动作!”
“知道了,裘满”
迟应玉看起来有点委屈,垂眸揉搓手里的发带,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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