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的光环的确强大,李镜芙本以为会遇到各路炮灰配角,先跟他们纠缠十几个来回,却没想到一上来就是楚玄胤这个最大的拦路虎。
男主这个玩意,永远会在意想不到的时间出现在意想不到的地点,然后冷不丁给她来上一拳,打得她晕头转向不说,还只能憋屈地在心里吐槽。
这鬼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李镜芙趴在桌上,心思把楚玄胤拳打脚踢了三百回合,最终还是决定先跑路。
强龙不压地头蛇,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她小心翼翼站起身,一边招呼兰草,一边拎起裙摆。
谁知刚一起身,楼下的楚玄胤就像后脑勺长眼睛了似的,回头把她逮个正着。
一时间,李镜芙跑也不是,坐也不是,尬在原地,姿势奇怪。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兰草先回过神,扯了扯李镜芙的袖子,她再一低头,便见楚玄胤已经迈步往这边走来。
李镜芙叹气,面如土色。
“阿芙。”门外响起楚玄胤标志性的好声音,可此刻在李镜芙听来,却如催魂铃。
她屈身行礼,“三殿下。”
楚玄胤上前将她扶起,抬手时顺势抚平她肩膀处的褶皱。
李镜芙默默捏紧了双手。
谁来告诉她!原书的男主就这么喜欢动手动脚的吗!这是要闹哪样啊!
似乎是发现李镜芙这次并没有躲避他的触碰,楚玄胤心情不错,关心起她的伤势来。
“脚伤可已经痊愈?”
“有劳殿下记挂,已然无碍。”
“孤记得赵太医叮嘱过要你至少卧床静养半月,怎的刚好便下地走路了?”
“在家憋了许多日,早就听闻和楼繁华,便想来瞧瞧。”
楚玄胤看了眼周围鱼龙混杂的百姓,眉头微蹙,“既是太医叮嘱,照着做总是不会有害,此地人多杂乱,行走间难免会有磕碰,你脚伤初愈,还是应当在家中静养。”
他说话温柔,像是苦口婆心的叮嘱,但细听之下,却又察觉一丝不容置疑的强硬。
这是李镜芙最反感的。
她垂着眸,看似乖巧温顺,实则脑中正盘算着如何驳他。
然而各种想法转了一圈,她最终还是欲言又止。
算了,既然不想和这个人有瓜葛,他是哪种思想,又会不会认同她的思想,又有什么所谓呢?
李镜芙颔首,“殿下说得是。”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楚玄胤眼神微暗。
她低头听话的模样,以及眼前柔软白嫩的脖颈,令他心里没来由地产生一种想要去攀折的念头。
察觉身侧之人没有要走的意思,李镜芙皱眉,想着要说些什么。
这时,楼下的戏曲声突然停下,四周响起掌声,李镜芙往楼下一看,发现一场戏竟已唱完。
楚玄胤也注意到了台上情况,他盯着其中一人走向后台,朝李镜芙道:“孤今日来此还有他事,你先在此稍后,孤办完事便过来。”
说罢,留给李镜芙一个安心的眼神,便转身走了。
和来时一样,全然不顾旁人。
李镜芙翻了个白眼,走到栏杆边,看向楼下。
一场戏唱完,台下观众扔了赏钱,有的还三五成群聊着,有的已经结伴离去。
来往人潮中,楚玄胤在侍卫的拥护下,往后台走去,一路无人敢阻。
李镜芙的目光一直追着他,心里琢磨着他来此所为何事。
“他是来给陛下大寿选戏班的。”
一道格外熟悉的声音突兀地从身后传来,李镜芙吓了一跳,回身看去,便见秦无咎正绕过一侧屏风走来。
楼内灯烛晃耀,映在珠帘上,散落满室星光。
今日的秦无咎着一身青绿长衫,不似往日清贵模样,被身后八扇绣山水丝绢屏风一衬,倒像是哪家书香门第出来的书生。
李镜芙瞥一眼他身上单薄的衣裳,不禁感叹这人身体真好,大冬天就穿这么点,也不嫌冷。
“你怎么在这?”她往他身后一瞧,眯起双眼,“你在隔壁?什么时候来的?”
“不早不晚,”秦无咎闲庭信步一般踱至她面前,“正好听完一番自由论。”
李镜芙顿时炸毛。
那不就是说他从一开始就在隔壁吗!
“秦无咎,你听别人墙根还怎么理直气壮!”
秦无咎两手一摊,指了指身后屏风,“隔墙有耳,何况只是一座屏风,是你说话声太大了,总不能让我捂着耳朵吧?”
“既然认出我的声音,第一反应难道不是过来打招呼吗?选择继续听下去,和偷听有何区别?”
“偷听是故意为之,而我是无意为之。”秦无咎摇头,“这二者并不一样。”
李镜芙往楼下瞥去一眼,“既然你一开始就在,那应该也看到三殿下方才过来,你就这么出现,就不怕被他看到?”
“害怕被他看到的人应该不是我吧?”秦无咎突然靠近,话中意味深长。
那日一早在崖底山洞的一幕蓦地浮现在李镜芙眼前,她突然就没了气焰,盯着人半晌,最终扭过头去,不再搭理。
瞧着眼前人心虚模样,秦无咎眼神暗了暗。
他上前站在栏杆边,朝下望去,“若是让楚玄胤知道,你明面上的乖巧顺从都是装出来的,内心其实一直都向往自由,你说,他会怎么想?”
话音刚落,李镜芙倏地回头。
两人视线撞上。
一人目光探究中带着戏谑,一人目光意外中带着戒备。
二人皆无言。
秦无咎敏锐察觉到李镜芙的呼吸停了一瞬,而后突然变得急促。
他忍不住细细描摹她的面孔,试图从她的情绪中分辨出她突然如此的原因。可她只是沉默着,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认真与疏离。
她平直的肩膀绷着,像在忍耐什么。
二人一同陷入沉默,仿佛无声的交锋,谁先开口,谁便落败。
立于一旁的兰草早已紧张的手心出汗,她想要上前打断,却又被二人之间那张无人能入的屏障阻止。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那张屏障快要绷到极致之时,李镜芙先开了口。
“秦世子,试问这世上之人,有谁不向往自由?”她语气平淡,似乎只是寻常闲谈,“想要无牵挂、无桎梏地行走于天地间,难道还需要理由吗?”
秦无咎神色微敛,没有回答。
下一刻,却见她走近,声音平静却异常坚定。
“自由,与这天下任何事,都不冲突。”
恍惚间,秦无咎从她眼中看到流溢的光彩,令他难以移开视线。她站在他面前,虽仰着头,却并未处于低位。
有那么短短一瞬,他产生了一种眼前人飘渺似风之感。
好像即便他伸出手,也会从指缝溜走的,一捧不知来处不知去向的清风。
心里突然卷起一丝焦躁。
他迫切地想要做些什么,或说些什么。
然而等他凝神再去看时,却见她眸中光彩已然消失不见。
她垂下眼眸,面色如常,仿佛方才的一切都只是他一人的错觉。
李镜芙转身往里走去,“再者说,我不过是为了让兰草闭嘴才扯这些,秦世子何必上纲上线,让人怪害怕的。”
熟悉的感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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