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芷兰院,沈池鱼褪下手腕上的玉镯,交给等在院门外的雪青。
“小姐不喜欢吗?”
“收起来吧,我不需要。”
这只镯子前世戴在江令容的腕上,沈池鱼戴着会觉得恶心。
连着两日白天进宫教谢玉嘉跳舞,傍晚回府,日子倒也算平稳。
这晚,沈池鱼告诉谢玉嘉明日有事不能来。
谢玉嘉在练抬臂动作,闻言问:“什么事比我重要?”
“私事。”沈池鱼言简意赅。
接触两天,谢玉嘉完全把她当成自己的好朋友,也不端架子了,什么都听她的。
因此,哪怕不太高兴,也没阻止。
只道:“那你后天记得来。”
沈池鱼应下。
人走后,谢玉嘉让宫女给她揉揉酸疼的肩背,没一会儿,汤圆捧着一封信进来。
“公主,羲和郡主派人送来的信笺。”
“她?什么事不能当面说,还要写信?”
谢玉嘉随手接过拆开,一目十行的浏览完信上内容后,她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汤圆被吓到,忙问:“公主怎么了?”
挥开宫女揉按的手,谢玉嘉捏着信笺,怒气冲冲吩咐汤圆:“本公主明晚要出宫!”
……
倚红楼四楼。
墙上的夜明珠散发幽幽冷光,走廊尽头的乌木门开着,沈池鱼按照约定时间准时到来。
房内,鹤隐娘依旧是一副慵懒到骨子里的模样,一袭衣裙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露出精致的锁骨。
她歪斜在软榻上,手里拿着本新出的话本子,听到脚步声,懒懒地掀起眼皮。
“来了?坐。”
沈池鱼在旁边坐下后,她才慢悠悠放下话本,“几个月不露面,那些恩客满满的怨气,红红都快压不住了。”
原先是十天半月会登台一次,后来要去南泽和北境,登台一事只能搁置。
那些恩客见不到人,只能闹映山红,映山红每次都要寻由头搪塞过去。
再拖下去,那些恩客都要怀疑海棠是不是被赎身了。
沈池鱼神色平静:“难为红姨了。”
“知道就好。”
鹤隐娘坐起身,她比沈池鱼要高很多,坐着都高一头。
没管松散的衣襟,她道:“既然回来了,招财树也该招财了,今晚好好演。”
“自己把握好分寸。”
“我会的,”沈池鱼起身,“没别的事,我先下去准备了。”
鹤隐娘挥挥手,重新拿起话本看得津津有味。
夜晚,华灯初上。
倚红楼大堂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丝竹管弦声比往日更加卖力,门口的马车排起长队,有相熟的见面会抱拳恭维几句。
聊的是消失数月,引得无数恩客魂牵梦萦的海棠姑娘,今晚要登台的消息。
大堂内座无虚席,连二楼和三楼的雅间也被预定一空。
有锦衣华服的富商巨贾,有自命风流的文人墨客,而三楼则是不便暴露身份的权贵。
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议论纷纷。
“听说海棠姑娘前几个月是去江南养病了,如今归来,不知舞艺是否更精进了?”
“管她有没有精进,能再睹那小蛮腰便是幸事。”
“啧,这倚红楼架子是越来越大了,一个清倌人,几个月不见客……”
“那怎么了?人家有这个本事,你不高兴你别来啊。”
映山红花蝴蝶般穿梭周旋在宾客之间,脸上挂着熟稔的调笑,三言两语把几位不满的恩客哄的心花怒放。
她心中绷着一根弦,先是抬头看了眼无人出现的三楼,有悄悄瞟向通往后台的帘幕。
身为老鸨,订了雅间的是哪些人她一清二楚。
希望今晚能风平浪静。
三楼其中一间视角极佳、垂着珠帘的雅间内,一道颀长的身影临窗而立,月白衣袍衬得人温润如玉。
透过珠帘的缝隙,他看向一楼醒目的台子,台子上是几个伶人在弹奏乐曲,时不时有人往上面丢银子或银票。
整个倚红楼,在喧嚣与期待中,等待着那抹绝色身影再次登场。
楼外,马车一辆接一辆,迎来送往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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