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比白日里更加欢腾,往来寒暄总是少不了推杯换盏,楚暄桌上的酒壶空了两三回,在他想要借口脱身的时候,西海王又揽着酒盏上前来,话里话外刺着人,楚暄推辞不过,强忍着不耐应付他。
酒醉容易误事,尤其是在宫中,今日还是皇帝的万寿,发觉头脑有些晕眩的时候,楚暄已然不欲再饮,几次三番想要抽身都被西海王挡了回去,他身上一身浓郁酒气,犹举着酒杯醉醺醺往他身上搭,靠的近了嘴里腥臭的酒味几乎是扑面而来。
他心中嫌恶,神志被酒气侵蚀了三分,几乎要压不住火气,所幸还有几分清醒皇帝在上首,不能失态。
他面上带着笑意,靠着桌子起身,脚下踉跄了一下,挡开一旁的酒杯,“...几位兄长海量,弟弟确实撑不住了。”
西海王半眯着眼,看他酒气上脸,举止漂浮无力的模样,嘴上仍不依不挠,“今日父皇万寿,九弟怎么能躲酒,男人就这么点酒量怎么行。”
楚暄不接他的话,“兄长见笑,弟弟自是比不过兄长海量。”
他确实觉得晕的厉害,正要叫人去传候在偏殿的近侍过来,西海王便往身后招了两个内侍,搡着他们到楚暄身边,“去,广陵王醉了,还不扶王爷下去休息。”
内侍喏喏应声,上前搀扶着楚暄往外走,一走动起来脑子里更是天旋地转一样,楚暄忍着难受,撑着一丝清明吩咐,“去叫鸣琴过来接孤。”
他听见扶着他的内侍应了一声,殿外并不远,可是他们却似乎走了许久的路,冷风吹拂过廊道,将楚暄吹得清醒了两分,他睁开眼看到挂着宫灯的长廊,身边扶着他的竟然还是那两个内侍,这会就是酒喝的再多他也察觉出问题来了。
楚暄撑住一旁的廊柱,推开身边的内侍,声音冷了下来,“放肆!”
他霎时反应过来自己身上不对劲了,虽说喝了不少酒,可他这会不止神志昏沉,还浑身发热,心脏疾跳,连寒冷的夜风也消解不了这股诡异的热。
那两个内侍见他反应过来,脸色一变,对视了一眼,忙抓着他的手臂半挟着他往前走,匆匆推开了一扇门。
吱呀一声,在寂静的夜色里很是清晰,楚暄被推了进去,便听到身后门扉紧闭上的声音。
他心中震怒,一进到这屋子里面闻到粘腻的香气他就猜到里面等着他的会是什么了,也许是宫女,甚至可能不止一个,胆子更大的可能是哪个宫嫔,这是一个拙劣无比的局。
可是一旦这个局成功了,就不会有人深究那么多了,在皇父万寿之日与人厮混,□□宫闱,这样的事只要传出一点,他怕是永远都不用出现在京城了。
思及今晚种种,这种计会是谁设下的,已经不言而喻了。
楚暄闭着眼睛,手指紧抓着门框,强咬着牙忍耐,他此时却已经无法思考那许多了,既然设下这种阴损的诡计,对方便必然下了重手,他今晚喝下的酒里面不知有多少杯是掺了料的,这会不过闻到屋里的香气片刻,浑身便如火上浇油一般,□□汹汹,情热烧身。
楚暄忍耐着试图去推窗,却纹丝不动,已经是被封死了的,他身上片刻间便汗水淋漓浸湿了衣裳,眼里逼出了血丝,连吐息都是灼热得过分,身上的反应更是狼狈。
酒气加上烈性的□□,尤其那香味无处不在,更是犹如刀刃,寸寸割人神志,楚暄紧咬牙根,抄过一旁的花瓶掷在地上,锋利的碎片划过皮肉,顿时血流如注,疼痛一时让他更清醒了些,他正要强行踹门,便听到外面传来几声响动。
徐青弦急切地砸着门上的铁锁,顾不得手心被石头磨伤,十几下重重的锤击下去,那把顽固的铁锁终于被砸开,他一推开门便见楚暄犹如一张绷到极致的弓弦,双眼赤红,目光冰冷如霜剑一样刺过来。
他清俊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屋里扑面而来的催情香的味道和隐约的血腥味。
徐青弦震惊于楚暄的狼狈,目光触及他手上鲜血淋漓的伤口时又是脸色一变。他忙上前去搀扶他,“殿下,我们先离开这里。”
楚暄已经被逼得眼前视线模糊,听见声音借着短暂的清醒看出他的脸,“是你?!”
徐青弦应着他,扶着他脚下匆匆往别的地方去,他只要有眼睛便能看出楚暄现在不对劲,更不敢随意推开旁边的屋子。
楚暄比他高大的多,他有些吃力地搀着他绕过廊道,更要命的是,那□□的药性太厉害,连手上的痛觉也没让楚暄清醒多久,等到徐青弦将楚暄送进另一处空屋时,他身上也着实在称不上体面到哪里去了。
门扉一掩上,似乎一直被他扶着的人也知道安全了,手上的力道顿时毫不收敛起来。徐青弦被重重压在墙壁上,一股熏香酒气混杂的灼热气息扑面而来,楚暄一手禁锢着他双手,一手死死掐在他腰上,一个完全压制的姿势。
灼热的吻烙上他的唇舌,他身上的热度高的吓人,这种情况拉着他去找太医都让人怀疑他会不会因为药性死在半路。
何况,他能不能推开身上的人还是个问题。
徐青弦有些失措,他整个人都处在楚暄的制梏里,几乎被控制得不得动弹,舌尖被吮的发麻,眼里忍不住沁出水光。
他落在他身上的吻甚至带着撕咬的意味,将他身上青色的宦官冠袍很快被扯得七零八落,腰带半挂在身上,将掉不掉。
徐青弦紧抿着发麻嘴唇,露在衣裳外的脖颈被迫承受对方急切的吻,他浑身颤栗,抖着手落在楚暄腰上,寒冬腊月,他身上却热得可怕。
楚暄已经神志全无了,他几乎要被情热和□□烧成灰,撑到现在已是强弩之末,模模糊糊意识到脱离险境的时候,全部的理智刹那便被欲望吞噬了个干净。
徐青弦心乱如麻,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一边抑制不住地恐惧和慌张,一边心里却被翻涌出一点隐秘的,不见天日的悸动。他救过他两次,第一回让他捡回一条命,第二回让他保住了自己一点尊严,这一回,哪怕是....也当做是他报答他的。
更何况……这也许是上天给他的一个难得的机会……
他一咬牙,闭着眼睛,解开了那条繁琐的玉扣。
轻微的一声带着清脆的声响,有什么东西磕在了地上。
许久没有住过人的屋宇内,奇异的香味和浅淡的血腥味渐渐覆盖过那种房屋久置的味道,地面上堪称狼藉,衣服,腰带和冠帽鞋袜散落一地,一路蜿蜒到床榻边。
昏暗中,徐青弦半睁着朦胧的双眼,双手紧抓着身上人的后背,圆润的指甲无意识地在上面掐出痕迹来,泪珠抑制不住地从眼眶滑落。
若是此时有一盏烛光,便能看到他眼尾被逼出一片犹如胭脂晕染的嫣红,半启的唇瓣因为充血格外红,是令春月海棠都逊色的一抹艳色,难以抑制的喘息一声声从这张朱唇溢出——他正在经受一场风月无边的折磨。
可惜此时没有烛光,殊色只能隐匿于朦胧夜色中,将他三分妩媚挑出来的人神志完全被情欲和酒气侵蚀,只知道用灼热急切的亲吻与亲密无间的距离来浇息汹涌的情热。
徐青弦的身量比他纤细太多,修长纤瘦的双腿被禁锢在他身下,厮磨到深处难以承受时,瘦月一般的脚背弓起,又宛若一只轻舟,在锦被绣褥上摇晃不休。
禁闱夜深,月探金窗罅,玉帐鸳鸯喷兰麝。
粘腻的隐秘的水声和喘息在昏暗中交织,伴随着一声急促的呻.吟,一截白皙的小腿从锦被里无力晃落出来,随后便被一只青筋凸露的手臂锢住了脚腕擒了回去。
又一声在暧昧的响动中突然掠起,徐青弦骤然睁大了水光雾滟的双眸,手指紧绞住手下的绣褥,甲床泛出鲜妍的粉红色,眼泪如玉珠滚滚而落,双眸找不出半分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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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
两个寺人掩人耳目匆匆进了西海王的宫殿,对着西海王行了礼,忙回禀道:“奴婢二人送广陵王行至半路,广陵王便发觉了,不过广陵王已经被送进去了,里头门窗早依照王爷吩咐,都是封死的。”
这会宴席已经散了,西海王的宫殿里还烛火明亮。
殿内放着几个炭盆,一进去冷意就化了不少。屋里充斥着浓浓的酒味,仿佛就没个清醒的时候。
西海王眯着一双醉眼,怀里揽着个容貌娇媚衣着单薄的美人,他一手摸着她袒露的香肩,一手举着酒壶,桌前摆着羊肉美酒。
他搂着那女子的手移到她纤细的腰肢上,手伸进去揉弄了几下,手臂摇晃地将酒壶往她嘴里倾去,嘴里含糊着调笑,“来,喝,喝。”
他身上酒臭浓郁,可那美人不敢拒,娇笑着推他,声音柔媚,“王爷,有人在呢。”
他睁了睁眼睛,看清了那两个寺人的身影,不耐道:“什么事?”
那两人知道他不是什么好脾气,不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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