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华绮心中有生气也有委屈。
明明自己想念了他许久,明明就在府上却不愿意见她,甚至没个解释。
这么想着来到陆川房前,岳华绮重重地叩了几下门。
“岳姑娘,殿下他……”
程霖见岳华绮有些愠怒,有些心虚,不敢上前。
“今日又是被宫里事务缠身,忙得连人影都见不着?我就这么好糊弄?陆川,你开门!”
“不开门,我就在这里等,看看到底能不能等到回府的这个人。”
话音刚落,面前的门就开了。
陆川身形颀长,站在岳华绮面前,挡住了身后屋内的一切。
“你……”
岳华绮先是上下打量了陆川,似在检查他是否受伤。
可只见陆川满脸从容,站着不动,没有半点心虚。
“你为什么这几日不肯见我?”
“着实是年末时分,宫中事务繁忙,我怕太迟回来扰了你休息,过些时日就闲下来了,我定好好补偿你。”
陆川依旧面色坦然。
虽说他的模样和说的话好似都没有破绽和错漏,可岳华绮始终隐隐觉得不对劲。
陆川从方才到现在都只站在门口,仿佛刻意挡在这里不让她进去。
直觉使然,岳华绮将右侧的门推开,走了进去。
此时已经拦不住,陆川急忙跟上,站在门外的程霖见势不对,两眼一闭走远了些。
一进屋子,床边的水盆、棉布,还有此时异常显眼的药瓶,都昭示着身后之人想隐瞒的一切。
极力压下了心中的气闷,岳华绮转身走到陆川面前,想伸手检查他身上的伤。
没成想陆川此时还想遮掩。
可伤还没恢复好的他拗不过执着的岳华绮,拉扯中“嘶”一声捂住了伤口。
刀伤在腰侧,虽然伤口不算太深,但加上旧伤,实在不算太乐观。
“若是我今日不来,你打算什么时候露面?”
“或许,等伤好了。”
本还在心疼他的伤,可听他如此说,岳华绮则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为什么要隐瞒自己受伤?为什么不告诉我?谎称自己每日早出晚归来欺瞒我。”
陆川轻轻摇摇头,不敢直视她。
“我只是怕你担忧,将近年关,我听闻了最近铺子生意好,你也没闲着,我怕让你为了我太过操劳。”
“我的伤不算重,休息几日就好了,你做自己想做的事便好。”
岳华绮拧了拧眉头,“陆川,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你还想让我撒手不管吗?”
“再忙我也有法子挤得出空闲来,况且,你怎知我想做的事不是与你有关?你——”
许是站了太久,陆川的面上已经有了一层薄汗,他穿得不厚,还轻咳了两声。
岳华绮先是一愣,那些质问的话语忽然像被堵住了一般,问不出口。
将陆川慢慢扶到床边躺下,为他盖好被子,岳华绮无言走到门口,吩咐程霖叫来医者。
而躺在床上的陆川本想再说些什么,但此刻没了力气,也渐渐昏睡过去。
睡梦间,他也感受到似乎有人在为他擦拭脸上沁出的汗,可当他伸出手想去抓时,却什么也没碰到。
已是夜幕时分,陆川缓缓睁开眼,周围一片安静。
他支起身子,不适感轻了些,匆忙唤来程霖。
“二哥那边如何,安排好秦术的人了吗?”
“一切顺利。”
陆川叹了口气,却依旧一脸担忧。
“华绮呢,她来过吗?”
“岳姑娘白日一直待在这里照顾殿下,看殿下快醒了她便走了。”
接着便是岳华绮早出晚归,成日待在沉盼坊忙碌。
在府上也是能绕则绕,不往陆川书房门前走。
偶尔在房内感到有一道目光注视着自己,她也装作无事般关上窗。
其实她并非想一直与陆川置气,只是此事着实不能轻易原谅了陆川,否则不知下回是否还会选择隐瞒受伤。
洛娘和巧叔听说陆川回来了,还好奇岳华绮怎得比前些日子还晚回府。
岳华绮只说陆川忙,可二人分明见到陆川好几次前来,却只站在远处望着她。
难得在府上用饭,岳华绮既不像往常一样分享见闻,也不让陆川给自己夹菜。
虽然陆川听闻岳华绮私下偷偷向医者询问自己的伤恢复得如何,但他还是深深地感受到了这样的滋味是真的不好受。
见陆川皱眉,又想到这几日岳华绮那一脸严肃又一言不发的样子,程霖也不好受。
注意到程霖的神情,陆川开口问道,“程霖,你说我这么做真的错了吗?”
康州之行惊险,程霖虽然没一同前去,却也知道陆川每次都只给岳华绮报平安,只字不提受伤的事。
如此,岳华绮定是会生气的。
若是以往,程霖不会说些什么。
可他待在陆川身边许久,也见证了陆川一路来的改变,深切明白岳华绮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犹豫再三,他还是开了口。
“殿下,恕属下直言,你明明希望岳姑娘关心你,却口是心非,你这样会把她推远的。”
“或许殿下可以想想,若是姑娘受了重伤瞒着你,殿下会如何想?又希望姑娘怎么做?”
陆川垂眸盯着手中始终紧握的那块属于她的帕子,抿了抿唇。
“我会隐隐埋怨她不同我说,我会希望每时每刻都能在她身旁照顾她。”
所以,他该去认错,该去说明白,不能让她伤心难过。
除夕就快到了,又一个新年将至。
旧误解不应带到新的年头。
翌日一早,陆川起了大早后便在屋里忙活。
岳华绮今日起得不算早,不急着离开。
其实这几日下来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今日她便想好好与陆川说清楚。
打开木窗,伸了个懒腰,等看清外头的天时,岳华绮立刻跑了出去。
天空飘下点点雪花,这是崇都的初雪。
崇都降温快,寒得也快。
岳华绮没带上曾经戴过的那顶风帽,这几日出门戴的都是临在铺子里买的冬帽。
一路小跑还没等她到陆川房前,就见陆川同样跑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顶风帽。
这顶是陆川前些日子就找人定下的,款式和颜色都是岳华绮喜欢的,不过还有些手工活得自己来。
陆川急着去认错,昨个夜里和今早上都在赶工,想今日就送去。
刚做完便看见屋外飘了雪,走之前的担忧早已烟消云散,他能与她同看这里的第一场雪。
两人差点撞了满怀,可站定后气氛却忽然怪怪的,仿佛都在等对方开口。
“去后院?”
来到后院的亭子里,陆川主动为岳华绮掸去身上的雪,拿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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