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的..太轻了。”风间苍介的胸膛忽起忽落,呼吸间断不续,费劲的喘息着,他蠕动着被吐出血液浸染的唇,仇人的死亡没有让他眼中的恨意毫不消退半分,反而愈演愈烈。
费劲的抬起胳膊将你还在不断为他传输生机力的手按下,风间苍介颤了颤唇,闷闷的咳吐出粘稠的血,“别..”
“没用的、”咽下口中的咸腥,他扯了扯嘴角。
“他的异能是[猎人的子弹],以自身生命为代价,发射出一颗无视任何外力防御或异能的子弹,直到击中目标、或者有人自愿抵挡伤害为止。”
“而这颗子弹所造成的伤害、为致命效果。”
“被击中者,即便不是要害,也会因异能所持续造成的伤害、浑身腐烂痛苦至死——...”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身体开始抽搐,肌肉不受控制的痉挛,内脏开始缓慢腐烂,难以忍受的灼烧感让他说不出话来,冒出的冷汗融入了早已被血液浸透的衣衫中。
风间苍介另一只手死死扣抓着地面,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弯折扭曲,企图以痛止痛转移注意力。
太疼了...
痛苦到连呼吸都是折磨。
妹妹当初是不是也这样痛?
脑海里不住浮现着她扭曲的尸体,他自虐一般的回想着,血肉模糊空旷无一物的眼窝,被一寸寸打断软烂扭曲的四肢,拔光的牙齿与已经发不出声音只能痛苦的“啊、啊”嘶叫着的喉咙,像一滩烂泥一样被随意的丢在了不起眼的某处。
她一定比他要痛。
一定、一定。
她在痛苦中绝望的遭受非人的折磨,期待着哥哥会来救她。
可等到最后,没有等到哥哥,等来的却是结束她痛苦的一发子弹。
是他开的枪,他甚至不敢触碰她。
他是个胆小鬼,是个懦夫,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兄长,他是罪人,是杀死妹妹的凶手,直到最后她也不知道哥哥找到她了。
她已经看不见、听不到、说不出话了。
而他的胆怯甚至连让他连最后的触碰都做不到。
是莫大的恐惧、是不可置信、是惊慌、是胆怯,是后知后觉、暴烈般的,对自己的对仇人的愤怒。
愤恨自己的无能,愤恨自己恐惧着变得与妹妹一样,愤恨自己不敢去报仇,不断给自己推脱着找借口,说着要创立一个与k相当的组织再去复仇,愤恨自己真的会对那些本该是他的牺牲品的孩子真的产生感情——这让他感受到了自己的优柔寡断、对于他来说这近乎是对于妹妹的背叛,对当初复仇誓言的背叛、他无法忍受这样的自己。
时至今日、腐烂身躯所带来的疼痛甚至让他感受到了一丝病态的快慰,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设身处地于同妹妹一样的境地,体现出自己的英雄主义,原谅自己当初的无能与懦弱。
这个世界对他太过于残忍了,那些午夜间的噩梦,在某些清醒的一瞬间将其他孩子的欢声笑语与妹妹无力的惨叫声切割成尖锐的碎片,淬上毒,随意拼接成捅向他的利剑。
他感到快乐和幸福的每一瞬间,镜子里倒映的都是妹妹扭曲的尸体。
他是罪恶的、他因为自己的仇恨企图利用虚假的善心支使另一群孩子为他报仇,为他牺牲。
他成功了,杀死了凶手。
现在,他又要用自己一文不值的生命,去利用你因他为你而死的愧疚,给那些孩子谋取一个有保障的未来。
哪怕他早就心存死志。
风间苍介捏紧了你的手,急促的喘了两声,压下痛苦的呻吟,“小春。”
“羊...”
“那些孩子,就拜托你了。”
“...他们的本性都不坏,只是没人教他们、”
“如果、如果真的做了错事、只要不是无法挽回的地步,都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好吗?”
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闷热的夏日,这场暴雨里,你如坠冰窟,甚至感到连骨头都在发抖。
滞涩的嗓子被堵塞住,你奋力的想要发出声音、想大声吼叫、想冲他发火、明明羊是他一手创立的,凭什么把这些烂摊子全都压在你的身上、凭什么要你对那些孩子负责、那些明明都该是他要做的事情!明明知道那些孩子最信任他、最听他的话,凭什么就这么双手一甩抛弃他们!
可你说不出话、你一个字都说不出,一切一切全都被堵在了喉间、憋闷的人无比烦躁、想要失去理智的发疯吵闹。
你想给江户川乱步打电话,妄想着几乎无所不知的他有办法。
你的手被风间苍介抓着,只有轻轻用力就能挣脱,可此时他的手就像是千斤顶一样死死压住了你,动弹不得、只能僵僵的放在那里,听他无理的要求。
他想让你说“好”吗?
你凭什么答应他的要求、你大可以抛弃羊一走了之,这只是一个游戏而已,你怎么会被一串数据所限制、他想让你答应、你偏偏就不答应、你偏偏就不说、
“...好。”你听见自己轻到像是被一阵风就能吹走的颤音。
指尖微动,有冰冷的、坚硬的固体被他塞进了你的手里。
你摸了出来,那是一把枪。
风间苍介注视着你,某一瞬间,你的身影似乎与妹妹重合在了一起,他眼前被一片血色模糊,汗与血渗进了眼中,火辣辣的刺痛,他仍固执的睁着眼、贪恋的看着你,大脑一片混沌,他分不清了。
也不想分的那么清。
他亲手解决她的子弹、也合该由她还回来。
察觉到自己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风间苍介弯了弯唇,终于用尽全部力气,说出了最后四个字。
“头领、开枪。”
凭什么命令你凭什么命令你凭什么命令你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有什么涌出眼眶,模糊了视线,你发了狠般的扣下扳机,风间苍介闭上了眼,露出了释然解脱的笑来、却没有如愿听到枪响。
他愕然突兀的睁大了双眼。
你的大脑一片空白,枪在你的掌心脱落、摔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咦?
没子弹了。
这是一把空枪。
里面唯一一发子弹,早就在五年前,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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