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早饭吧。”沈异拉开椅子。
梁月没有动,缓缓说:“有些事情提前说清楚比较好。”她看他一眼,快速朝电梯的方向走。沈异跟在后面,两人又一次回到了房间。
房间里的窗帘没有拉开,使得色调看起来朦朦胧胧的,梁月把先前他给她的钱掏出来,“还你。”
沈异不接,“你拿着。”
“不是我的。”
沈异知晓梁月的个性,随性一笑,无赖道:“任务完成后你要跟我一起走?我求之不得。”
梁月:“……”她又把钱揣了回去。
安静一阵儿,她说:“你要保证我的安全。”
“当然。”
“五天,我待够五天就会离开,你不能阻拦我。”
“我想问问原因。”
“我没有义务告诉你。”梁月态度强势,沈异没辙,点了点头。
“还有吗?”他问。
“单独给我开一间房。”
“不行。”沈异眉头拢起,“我要保证你的安全。”
“保证安全并不一定要在一间房。”梁月有些忿然,她想起那个吻,嘴角动了动。
沈异哑口无言,半晌才说:“你放心,我眼下没那个心思。”
“单独开一间房不可能。”他语气决绝,别开了头。
梁月突然想到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之间时而迂回,时而直白,纠纠缠缠到现在,固然有他执着的原因,但她自身并非一点问题都没有。
她心软,贪婪,自私还虚伪。
好比此刻,她莫名笃定沈异说的这句话是不可商量的,所以便没有再争取。
她没法糊弄自己,她就是在有意纵容他,暗暗的。
沈异看梁月不说话,就当是她同意了,他问:“还有没有其他的?”
梁月仔细想了想,然后摇头。
“那……我们去吃早饭吧。”沈异一脸轻松地说。
他试探着去拉梁月的手,见她没有拒绝,便更进一步,五指插入她指间,掌心相贴,扣得紧紧的。
“你想吃什么?”他一边走,一边回头问,紧接着拧开了门。
走廊上黄油油的光倾倒进来,将他的脸照得分外温暖,那种色调,就真的如梦一般。
梁月忽然说:“我以前梦见过你。”
沈异愣了一下,然后轻轻笑起来,“梦见我什么了?”
这个梦不能说,梁月撒谎,“梦见你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噢?我在电话里跟你说了什么?”
“你说你找到凶手了,那凶手是一只鸟,你把它捉拿归案了。”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梁月挣开他的手走进去。
转身,她含笑看着他,“走不走?”
沈异表情那叫一个精彩,“你的梦好奇怪。”
他走进去,再次自然而然地牵住她的手。
饭后,沈异送梁月回了房间,他叮嘱她不要出门,无聊了就看看电视,或者睡一觉。
“你去哪儿?”梁月问。
“开个会,我很快就回来。”
梁月点点头,果真就窝在房间里看电视。电视机正对着沈异睡的那张床,她原本是坐在上面的,看着看着就躺下了。
至于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完全不知道,只是醒来的第一眼,就看见了沈异的背影,他坐在床尾,背脊微微弓着,正在看球赛。
电视是静音。
屏幕闪动的光有些刺眼,梁月侧过身揉了揉眼,视线清晰后,她又翻身平躺着,然后抬脚踢了踢。
沈异扭身,“你醒了?”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梁月问。
“没一会儿。”沈异牵起被角盖住梁月光着的脚,“饿不饿?”
“几点了?”梁月问。
“四点多。”
梁月坐起来,她低着头,长长的头发遮住脸。
“睡太久了。”她嗓音有些沙哑。
视线里出现一瓶拧开的矿泉水,梁月接在手里咕咚咕咚喝了小半瓶。
“开会开得怎么样?”
“没什么问题。”沈异答。
梁月笑了一下,“我的意思的是,有没有商量好我要做什么?”
话音落,她抬眼。
沈异平静说:“我是你的金主。”
意料之中的,可梁月在听到后还是免不了诧异,“所以,我是……”
话没说完,但要表达的意思两人都心知肚明。梁月撇开眼几秒,然后掀开被子要下床,沈异不自知地挡着,她又踢了他一脚。
“所以,我现在要做坐什么?”
沈异在面对梁月的时候,总是没脾气,起身退开,笑说:“陪我出去逛街。”
梁月正在穿鞋,闻言抬头,“你确定?”
“当然,我是金主。”他挑眉嘚瑟。
县城里有一条老街,老街上有一片古建筑群,悄然发展成了旅游业景区,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在街上走了一会儿,梁月开始觉得奇怪,她审视身边的男人,狐疑问:“真就只是逛街?”
“逛街就是工作。”沈异说:“放心吧。”
梁月看他一脸闲适,也不想再啰嗦,彻底放下心来好好逛街。
两人并排走着,步伐一致,她的肩膀碰着他的手臂,衣料摩擦出一种隐秘的氛围。
沈异突然开口问:“你为什么愿意留下来帮我?其实你真要走的话,我拦不住的,没立场,也没资格。”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夹杂的成分就连梁月也算不明白,她迎着太阳光,半眯着眼看他,十分不悦,“我现在走也可以。”
沈异一听就老实了,沉默下来。
他那副样子在她的冷言冷语下显得有点可怜。
梁月别开眼,想了想说:“我们不要讨论其他事情,事已至此,我会安心帮这个忙,也请你记得自己的承诺。”
沈异闷闷“嗯”了一声。
梁月又说:“我并不是每次都能猜到你的意图,所以如果有什么计划的话,最好提前跟我说一下。”
“好。”
梁月歪歪头,难得狡黠一笑,她盯着沈异的形象琢磨,“你不像是金主。”
“你也不像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
梁月觉得有意思,弯腰笑了笑。
“是需要伪装一下,我很擅长。”沈异说。
“拭目以待。”
老街颇具特色,沿路都是商贩的叫卖声。梁月心绪逐渐明朗,看见什么有趣的玩意儿便停下来。
两人站在一个糖画摊前,摊主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爷爷,戴一副眼镜,穿着干净的白衫,他坐在凳子上,笑问:“要画什么?”
梁月摇摇头,打算走。
沈异看了看画纸上的图样,说:“画一只孔雀吧。”
“好。”老爷爷专注画画。
沈异悄悄跟梁月咬耳朵,“这几天你得听我的,确保任务能顺利完成,所以……”
“所以什么?”
回答梁月的是一只滚烫的手,掌心裹着她微微发凉的手,越来越紧,烙印似的摆脱不了。
沈异说:“伪装的第一步,适应我们之间隐秘的关系。”
梁月四处瞧了瞧,不甚在意地说:“这里又没人。”
“那也要小心,不能太随意。”沈异理直气壮的又紧了紧手,继续补充道:“要把我当金主,对我谄媚,对我柔情似水,对我百依百顺。”
他呼吸烫得梁月耳朵发痒,缩着肩膀躲了一下,沈异便追上去,唇肉贴着她耳廓,若即若离,“戏要做足。”
梁月慌乱一瞬,随即镇定下来。
四周都是冷漠的面孔,嘈杂的声音,陌生的街景,好比在异国他乡,她原本的身份得以喘息,进而扮演一个全新的身份。
在这里,她不是梁月,身旁的男人也不是警察。
在这里,有时间和空间的限制,莫名让人觉得踏实,好似做什么都不算出格,做什么都不会受到审判。
梁月释然笑笑,倾身靠过去,搂住男人劲瘦的腰,“都听你的。”
她仰头看着他好看的下巴,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刺刺的,并不柔软,可又觉得舒服。
沈异略微有些惊讶,垂眼笑了起来,脸颊贴向梁月的额头,亲昵蹭了蹭,十足的爱怜意味。
老爷爷笑了笑,聊家常似地问:“还没结婚吧?”
沈异答:“快了。”
梁月笑盈盈的看向他,俨然一副恩爱的模样。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在这一刻好像都不重要了。
沈异带着梁月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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