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已经作了离开打算。
可是自己走,和被人赶走是两回事。
羞辱与懊悔交织,早知道会有今日一遭,那天拿了房契的时候就该将那一千多两银子一并顺走。
当日就该远走高飞,何必受此等大辱。
他抱起地上的衣物,这些衣服都值不少银子,他舍不得丢。
他一身腥臭,抱着杂乱的衣物,如同丧家之犬,无人不躲着他,又无人不看他。
他只想快一点雇个马车离开。
他在心里谋算着,凤南蓉如今有了新欢,对他已经没了感情,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偷偷把宅院卖了,一定不能饶了他。
冀州也不能回了,反正现在身上有钱,他也不回那冰冷苦寒之地,干脆带着母亲去江南定居。
他娶房妻子,然后在家专心读书,待结实的人多了,再想捐官,也不为是一条出路。
思及美好的未来,他这才能承受住羞辱,寻了一辆马车匆匆向庄子而去。
另一边。
凤南蓉这边虽然做出决定,不再与那个欲求不满,只想掏空她家产的凤凰男再有牵扯。
可心,还是不受控制地疼。
直到看见梅长青衣摆和袖子上沾了脏污,她才将那份低落的情绪藏好。
“衣服脏了,脱下来我叫花栀拿出去洗洗,再叫人去给你置办几身干净像样的长衫。”
春风楼的衣服太过招摇,日后也是不能穿了。
梅长青却突然不好意思起来。
他羞囧地摇头,“那样不好,我穿在身上洗洗就好,一会就干了。”
凤南蓉睨了他一眼,“害羞什么,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都没不好意思。”
随后她吩咐道:“花栀,让厨房烧水,伺候梅公子沐浴,日后他就是你们的主子了。”
“是!”
热水抬进来,没片刻便蒸腾得浴室一片氤氲。
梅长青羞囧着一张俏脸,用最快的速度进了浴盆。
他舒心地闭上了眼睛,日后他再也不用违心地侍候旁人,只安心让卿卿爱他就好。
凤南蓉走进来,就看到美人勾着的唇角,心情也愉悦起来。
“那么开心?”洗个澡都美成这样。
“我一想到这是卿卿用过的东西,便心生欢喜。”
随后他咬住了唇,似是下了决心一般,手上一个用力,半起身将人给带进了浴桶里。
“啊!”
巨大的冲击溅起了一地的水花,梅长青涨红着一张脸,撒娇道:“好卿卿,我,我不舒服,可以吗?”
他说着,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手臂一直摸索到她的柔荑,然后按到那无处安放的山丘之地。
“卿卿……”
他惯会察言观色,发现南蓉一脸喜色,再没多问,翻身将人压在浴桶边,深深索吻下去。
房中一室艳丽之色,下人们纷纷躲了出去。
众人嘴上不说什么,心中确实想啥的都有。
艳羡大小姐性福的。
夸张大小姐肆意的。
也有觉得大小姐如此放荡不好,可又忍不住想,似梅公子那样俊俏的男人,若是主动,她们怕也是贞操不保。
几人忍不住叹气,她们的贞节都靠穷来守着喽!
二进院门被花栀贴心地关上,叮嘱道。
“周嬷嬷,去买条甲鱼回来慢慢炖了汤水,晚膳小姐肯定想喝。”
“对对对,今天的晌午饭应该都不用做了,我这就去买甲鱼,大小姐和梅公子晚上肯定要喝的。”
众人都习惯了,她们家小姐花容月貌那可不是白长的,那都是男人给滋养的。
他们新姑爷日后辛苦,就不能断了营养,像甲鱼汤、猪尾巴汤、羊肉汤要日日备着。
丫鬟仆人掩唇笑了一会,各干各的去了。
花栀推开大门,闻到院外的腥臭味,呸了一口。
随后拿着水洗刷一遍,关上。
凤南蓉一日风流,累得床都下不了。
哪知这人用过晚饭,只说累了睡一觉,半夜醒来又来扰她。
凤南蓉嘴上说着拒绝,心中确实喜欢的,谁让梅长青哪哪都长在了她喜爱的点上。
和喜爱的人做什么事都不觉得累。
当然,失去时丙逸的那一点淡淡的忧伤也随之散了。
这么一胡来,便到了日上三竿,凤南蓉被一道急促的砸门声惊醒。
“小姐,快醒醒,大事不好了。”
凤南蓉被惊醒,头疼不已,身上更是绵软无力,腰酸腿软。
她不高兴道:“跟了我许久,不晓得我讨厌别人扰我清梦吗。”
又不是第一天当她的奴才,真是没眼力见。
“小姐,是真的大事不好了,人伢子上门,说是来收房子了。”
什么?
梅长青坐起身子,眼中不解,带着浓浓的担忧。
“卿卿,怎么回事?”
凤南蓉也不清楚。
“什么来收房子,这房子是我的,谁敢来收。”
花栀带着哭腔道:“小姐,对方拿着卖房的契约,上面黑纸白字盖了官印,房子被姑爷给卖了。”
花栀嘴皮子厉害,三句两句就把话说清楚了。
凤南蓉只觉得五雷轰顶,当场呆立在原地。
花栀还在砸门,“小姐,对方是泉漳总督定远侯府的家丁,带了好多人,还有人伢子都在等着收房,您快出来想想办法吧。”
凤南蓉反应神来,忙跃过梅长青赤着足下地,打开妆奁发现藏在暗隔里的房契不翼而飞。
她不知道时丙逸是何时下手的。
又是什么时候起,对她有了背叛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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