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郁,车子重新行驶在主干道上。
窗外,街边光影变幻的霓虹灯投射在脸上,变幻出光怪陆离的图案,显得两人思虑沉沉。
还是周乐言开车,但这次起步后他没有问地址,傅清黎也没有在导航上设置目的地。
车子漫无目的地在路上奔跑。
两人没有交流保持沉默,氛围没了林溪在时的熟络,更像迫不得己地同框。
直到周乐言的手机响起,打破了这诡异的静谧。
周乐言开着车,索性直接打开了免提。
“周队,你那儿结束了吗?指导员让我们提前一个半小时到车站,说有些事要商量下。”
“行。”
他干净利落地挂了电话,瞥了眼屏幕的时间。
留给他的时间正好够他赶去车站。
“我前面找个地方停,你自己开回去没问题吧?”
原来不是借口。
傅清黎心想。
他之前以为那是周乐言为了证明自己没有不轨之心,故意扯的谎,没想到还真是晚上的车。
“你直接开去车站吧,”傅清黎点进导航设置目的地,“我让司机去车站等。”
周乐言没推辞。
两人心知肚明对方有话要问,但都不知怎么开口,就都想等着对方先说。
也许也不是话题有多说不出口,只是情敌之间的暗暗较劲。
导航自带的女声提示“离目的地还有二十分钟”时,傅清黎意识到自己不开口,周乐言是真的准备沉默到底。
“你为什么不上去?”
周乐言知道他问的是为什么不去看林溪的住所,说好要和姚文秀交差的。
“房子是你给她安排的,那肯定没问题。”
“……”
傅清黎不奇怪周乐言能察觉这件事,只是他的放心让他觉得诧异。
包括今天他的行为都不符合林溪爱慕者的身份,没有嫉妒,甚至是在给他们制造机会。
周乐言顾自说下去:“有你在,我和我妈也就能安心了。”
“为什么?”
傅清黎有些不明白周乐言的信心从哪儿来,“你不怕我伤害她吗?我离开她整整六年。”
这六年是周乐言陪在林溪身边。
不管他是否知晓当年两人分开的原因,自己在林溪生命里缺席的六年是真实存在的。
于情于理,周乐言都没道理这么信任自己。
周乐言不答反问:“你会吗?”
“不会。”这个问题的答案,傅清黎根本不用经过思考。
“那不就对了。”
周乐言晦涩地扯了扯唇,“虽然你离开了六年,小溪也不愿提起你,但我从不怀疑你对她的真心,当年肯定有什么误会或者不得已的事发生,不然你绝不会和她分开,让她一个人。”
“现在你回国了,彼此都没放下,那就该找机会去解开两人之间的心结,别让自己遗憾。”
在餐厅门口看到行色匆匆的傅清黎,周乐言就意识到他是为林溪而来。
他知道林溪生病后对过去的逃避,如果没有人推一把,也许她会继续逃避下去。
“谢谢!可你不是……”
“嗯,我喜欢她。”周乐言承认得很坦然,“小时候不懂事,觉得萝卜头好麻烦,我妈每天要给她扎辫子、穿衣服、喂饭,来不及就差使我做事,一不小心弄疼她,她立马就挂小珍珠,害我总被我妈骂。”
所以,周乐言小时候很不喜欢带林溪出门玩。
不仅不能他们一起玩游戏,自己还得时刻看着她,不能让她摔着、碰着,不然回家又要挨骂。
那时,周乐言觉得女生真是世上最麻烦的生物。
林溪要是个弟弟该多好,就跟能自己小时候那样随便带着疯跑,玩各种游戏。
可随着年龄的长大,周乐言情窦初开,突然发现当别人讨论喜欢的女生,他脑海里就会想起林溪。
长相清隽秀丽的邻家妹妹,性格乐观开朗,平时乖巧懂事,偶尔和他一起做“坏事”又是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
这认知,让他震惊很久,最后发现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了林溪。
可那时林溪才高一,而他要去外地读大学。
他想,没关系,他可以等着她长大,。
自己从小占了近水楼台的优势,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日子不会很遥远。
谁知,半路杀出个傅清黎。
幼时在林家住了一个多月的小子,突然转学到南青,又住进了林家,和林溪一起上高三。
不过据他观察,林溪还不懂男女之情,只把傅清黎当成刚失去母亲、需要她照顾的哥哥。
他安下心想,同是哥哥,他这个从小一块长大的邻家哥哥,肯定更有机会。
可等到林溪高三毕业,他学期结束回到家准备告白,却听见傅清黎放弃清北,和林溪一起报考晋工大。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已然不再清白。
周乐言哼笑了两声:“我当然有过不甘心,总觉得为什么我和小溪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她却喜欢上了你?但不甘心有什么用,爱情从不讲先来后到。”
“这么说也不对,要说先来后爱,其实算起来也还是你。你从小待她就有耐心,对她的事一向上心,不像我……”
七岁的傅清黎,去南青前生活起居都有阿姨,没有照顾人的经验。
可看到糯叽叽的小姑娘除了三餐去姚姨来蹭饭,其他时间一个人在家待着。
小小一团,努力学着照顾好自己,让再外忙碌的林峰远放心。
他心疼她小小年纪就懂事,开始和姚文秀学,怎么给小林溪绑丸子头、穿衣服、洗漱。
还能一个人带着她去游乐场、动物园玩一天。
之后漫长的岁月里,他利用假期的时间回南青,弥补林溪因为缺少父母的陪伴,错过的那些同龄人的快乐。
而周乐言明明在她身边,可在意识到喜欢她前,从未考虑过这些事。
傅清黎不知道该说什么。
初见时,小林溪不顾他的冷漠,将自己软乎乎的小手塞进他的手心:“哥哥,我带你去姚姨姨蹭饭。”
边说还边用吃奶的尽拽着他往外走。
那一刻,她不止把手塞进了他的掌心,也自己塞进了他的心里、他的世界。
周乐言之后没再说话,沉默地将车子开进车站的停车站,找了个空位停好。
熄火后,他没有立刻下车。
黑暗中,傅清黎听见他的呼吸偏沉,显然情绪不稳。
“傅清黎,”周乐言声音压得很低,但仍能听出他的克制,“其实那时知道你们分手,看小溪那么难过,我想既然你不珍惜,那我就抢走她,我会像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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