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一下值,季怀真就怒气冲冲地走了回来。季甜和小光听到声音,快步到前院迎接。
“怎么了?”季甜先到跟前,一眼注意到父亲涨红的脸。
季怀真看到整洁的院落,本来是令人平心静气的景色,此时却很难让人平静下来,他一把扯下官帽,攥得死紧,“真是岂有此理!”
他真是气急了,车轱辘话反复说。
小光慢了一步,但看季怀真的脸色,不由和季甜对视一眼,默契地没立马提下午的事情,两人一路搀着他到厅中坐下。
“父亲,有什么事情,跟我们说一说吧。”季甜给季怀真倒了杯茶。
小光顺势把官帽抽出。
季怀真接过茶坐下,但没多久,又站了起来,在厅中踱步,实在是很难咽下这口气,“我这是成了光头县令了!这位置,有我没我都一样!”
经过他的讲述,季甜才知道有吴县尉这样配合的下属有多难得。
这些日子把税的问题搞定,季怀真刚喘口气,调了前任县令的案卷正看的入神,听到外面传来了鸣冤鼓的声音,但仅仅一下,后面就没了动静。
他派人去看,结果去的人说没人在外面,只是孩童胡闹,敲完就跑。解释得合情合理。
但季怀真被那一声鼓声搅得不安定,亲自出去,这才发现衙门口的差役架着人往外赶。
见喊冤的人还要高声叫喊,差役竟然下手捂嘴!
季怀真当即出声呵止,那些差役看到他身上的官服,这才把人放开。
伸冤的人姓宁,是来报一桩失踪案的。
他的兄长宁泰是洛阳的银商,本是路过蕴禾县要往楚地谈生意,在这里住了一晚,就失去了联系,奇怪的是他的行李都在客栈,人却消失了。
前任县令本来接了他的案子,下令差役们拿着画像找人,可没过多久,县令突然被杀,这事也就搁置了下来,宁弟不知道内情,只以为差役一直没找到人,还不时地给他们塞些银子,询问案件进展,直到现在,他彻底等不下去。
季怀真听完愤怒至极,他刚到任的时候就询问过县尉有没有积压的案子,而他得到的回答是没有,这些日子办案的差役们无所事事的样子还真给了季怀真在梨县清闲的错觉。
宁弟这次敲鼓,一是知道新县令到任,二也是从刚开始的抱有希望到现在的绝望,他认为自己的兄长已经被人谋财害命了,他请求官府派人找到兄长的尸体,调查真凶。
“他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把人拦在外面是什么意思?还有,这么长时间,差役们但凡上点心,不至于到现在连人的尸首都找不到。
季怀真要县尉立马派人挨家挨户搜查盘问,可县尉却说如今天色已晚,快要下值,要季怀真不要着急,明日再说。
整个府衙,竟没有一人听令!
就这样,季怀真这个县令被煎熬地架在那里,铁青着脸等来了下值,衙门里的差役见时间一到,在县尉领头下,纷纷离去。
“父亲!”
季甜忙把季怀真的手掰开,这杯子都被他捏碎了,好在碎片没有扎进肉里。
季怀真平生第一次体会到在县官高座上如坐针毡的感觉。
“欺人太甚!”小光只听都觉得一股愤怒的情绪翻涌起来,他看着季怀真,“季叔,你就该让我跟在身边,我说过,给你做随从!他们不做的事情,我做!”
季怀真早看到小光被包住的脸,他刚刚情绪上头,发泄一通,现在不由出口关心他,“你这脸……”
“扫院子的时候撞树上了,没什么大事。”季甜面不改色地说,她现在跟着小光,撒谎的心得也有了很多。
季怀真没信,他看向小光没有跳脚反驳,也没有委屈的神色,就知道他的心思,只点点头,没多问,“没事就好,你这两天好好养伤。”
说实话,刚刚季甜主动接话,他一瞬间以为是自己女儿干的。
“明天我跟小光陪你一起去。”季甜难得在父亲面前强硬起来。
次日天刚蒙蒙亮,季甜就上街买早点。
她有些懊恼,昨天她和小光就只顾着呆在家里等父亲回来,连饭菜都没有准备。
季怀真在县衙气都气饱了,为了两个孩子,还下厨做了晚饭。
“小姑娘~”
季甜没走一段,就听到一边巷子里有个拿糖葫芦的和蔼大娘站在里面喊她,“小姑娘,吃不吃糖?”
官府撑腰的人贩子?
“吃!”
正愁没人出气,他们可算是找上门了,季甜朝她露出个真心的微笑,头也不回地走进巷子。
大娘见她走近,手脚麻利,动作极快地拿出一块湿帕捂住季甜的口鼻,季甜晕过去后,一个壮汉把她抱了起来,穿过一个个小巷,就像是早归的父亲抱着困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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