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卫总在你那里休息吧,公司这里暂时没什么事,有事我也会解决的。”
到底是卫昊扬的心腹,可能也算是他的朋友,刘秘书没有打卫昊扬的电话,直接打了裴羽的,在电话里把事情都安排好了。
裴羽答应下来,从客厅里光着脚走到卧室门口,看了一眼,低声回答,“也只能这样,他现在已经睡着了。”
才搬过来不久,卧室里除了必需品,其他都是空荡荡的,最显眼的两米宽的大床上,卫昊扬躺在床上,侧脸半埋在枕头里。
光裸的手臂露在被子外面,因为人高,手脚都长,常年保持锻炼的习惯,让他的肌肉线条十分赏心悦目,健硕修长的手臂就那么横过来,连边上的空位一起占住,就像是在试图想抓住什么。
裴羽是在不吵醒他的情况下,好不容易慢慢挪开他的手,然后才下了床的。
卫昊扬对人的防备心很重,可一旦放下防备,又彻彻底底,叫人没想到他会这么毫无保留。
这个下午,他说了很多。
当时泡完澡,裴羽让卫昊扬先休息,他准备叫点吃的。
“正好等你睡一觉醒过来再吃,反正累的时候也没什么胃口。”按照自己以往的经验,裴羽这么做了决定。
卫昊扬没有任何异议,总是他来安排别人,现在轮到他被安排。
这种被一个人在乎,并且照顾着的感觉,很特别,非常不坏。
门没有关,浴室飘散的水汽在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明明是裴羽才搬来的地方,却让人感到愉悦又放松。
就像已经在这里住了很久。
仔细想想,大约是因为这里是裴羽按照他自己的喜好选的房子,从空间布局,到颜色搭配,硬装不可能去动,软装家具却都换了一遍。
他现在并不缺钱,对自己也不吝啬,卧室里铺着厚厚的地毯,king size的大床,真丝床品,枕头里填满柔软的鹅绒。
“建议你直接躺进去。”看到卫昊扬走到床边,裴羽朝着被子指了指,“能让你睡个好觉。”
真丝的床品确实很舒服,卫昊扬不是没有感受过,却从来没有用近乎裸睡的方式来感受。
“以前在家怎么不见你这么睡?”总不能是怕被偷袭。
卫昊扬看着门边的裴羽,他的脸上隐约有种等待被夸奖的期待,不明显,但他就是看得出来。
“有小芙还有陆阿姨,总归不太方便,别说了,你快试试。”
裴羽对女性的恐惧症来源于他过去的遭遇,属于心理问题,早年应该在医院治疗过。
现在他花的所有心思,最终结果就是为了取悦自己,为了让自己在这个专属的空间里待得更舒服,更放松。
所有的一切不只是为了享受,应该算是习惯性遵医嘱。
心理问题,就是不能钻牛角尖,就是要认真对待自己的所有需求,就是要对自己好一些。
没有别人对他好,就自己对自己好。
习惯了自己开解自己,所以现在他用自己过往的经验,想开解他,安慰他,试图让他好过一些。
卫昊扬注视着靠在门框上的裴羽,看着他嘴角的笑,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这些,心里忽然软得一塌糊涂。
要是早一点遇到裴羽就好了,他可以多宠宠他,不过现在其实也不晚。
卫昊扬如裴羽希望的那样,钻进了柔软的被褥,掀开被子,“过来。”
又是这两个字,裴羽一脸无奈的样子,却还是走过去,躺在了他旁边。
枕头凹陷下去,另一个人的存在,无比确定的真实,卫昊扬摸了摸裴羽的头,安慰似的。
裴羽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眼光暼过去,却对上卫昊扬眼底一片深幽,溺死人的那种。
“干什么?”他还打算起来,所以没有脱衣服,手臂碰到卫昊扬光裸的腰腹。
“看看你。”
在被子下面顺势抓住裴羽的手,摩挲着他手指的骨节,卫昊扬闭着眼睛躺了会儿,在裴羽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
忽然听见卫昊扬说,“其实爸妈一直更喜欢小羽。”
这个话题跳跃度有点大,裴羽没有追问原因,只是听着。
“我从小就不是讨人喜欢的脾气,不擅长讨好家长,但小羽不一样,他很喜欢逗爸妈开心,后来又有了小芙,他去哪里都带着她。”
“那你呢?当时你在做什么?”听他说了这些,却一句都没提到自己。
“我在学习用功,努力当好一个大哥,学习课业,学习商业,学着改掉自己的坏毛病,父母对我的要求也是这样。”卫昊扬说起过去的自己,语气总是淡淡的。
就像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在车里,他说起他的家人,说起小羽的遭遇,说起小芙的病,也是这么平淡。
这个男人总是用淡然的方式处理自己的感情,越是在意的,表现得越是平常,仿佛这样才能把深刻的情感克制在自己能掌控的范围内。
“坏毛病是什么?”
“小孩子都有的毛病,脾气太倔,心太野。”
“这也要改?”
“要改。”
轻暖的鹅绒被下面,裴羽的手指和卫昊扬的交错着,卫昊扬一边说,手指漫不经心的在他的指腹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着。
“那时候的我其实很不甘心,弟弟妹妹出去玩的时候,我在用功,小羽小芙叫我吃饭,我的课业还没完成,他们总是在一起,不是我不愿意,是我没有时间。”
“老爷子对我的要求高,连带我的父母也是一样,他们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把我当成卫氏集团的继承者,而不是他们的儿子,小羽才是。”
裴羽皱着眉,和卫昊扬交缠的手指也紧了一紧,卫昊扬半睁开眼,安抚地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
“小羽失踪的那天,和我恼了脾气,因为他找我一起踢球,我告诉他我没有时间,他生气了,说别人家的哥哥都陪自己的弟弟妹妹玩,为什么我不可以,我是不是不喜欢他?讨厌他?”
从没有听卫昊扬说过这样的卫昊羽,鲜活的他,十多岁的孩子,一点情绪就会被放大,天都像要塌了。
“我告诉他我没有,可是他不信,他自己拿着球去外面院子里玩,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
“要是那天我答应和他一起玩,小羽是不是就不会一个人去院子里,是不是一切都能改变?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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