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雪刚回到京,就被云帝召进宫。
云帝此番召她入宫无非就是想问谢行一事。但此时京里对于谢行就是青山私铸兵器案主谋已传得沸沸扬扬,就连她这个谢府的夫人也免不了遭受谩骂。
朝阳殿内,云帝正端坐在龙椅之上,神色威严。
云落雪恭敬地跪下叩首,道:“儿臣参见父皇。”
云帝看了她一眼,随后将一折子丢给她。她接过,打开一看,发现是休书。
“父皇,”她抬头看向那个高高在上的云帝,“这是要让儿臣休了谢行?”
云帝目光冷峻,看着她问道:“怎么?难道你真对那乱臣贼子动了情不成?”
云落雪沉默。
“如今谢行就是那私铸兵器案的主谋,朝堂上下一致要求严惩,你身为公主,当以大局为重,莫要再与这等乱臣贼子有所牵连才是。”
案子还未开审,就已然断定谢行就是那私铸兵器的主谋,到底还是天子更无情些。
云落雪再次叩首,眼中闪过一丝倔强:“父皇,儿臣与谢行夫妻一场,深知他为人,此事定有隐情,儿臣不能仅凭一面之词便休了他,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话说完又是一叩首。
“你与他讲夫妻情分,”谢行途中派人刺杀太子和公主的消息早已传回京中,云帝严肃道:“可他却派人刺杀你同太子。”
“父皇,刺杀之人绝非谢行,私铸兵器的主谋也绝对不是他,还请父皇明鉴。”
云帝笑了一声,“你这是在质疑朕?”
云落雪闻言,愣了片刻,随后挺直脊背,目光坚定地迎上云帝的视线,道:“儿臣并非质疑父皇,只是此事疑点重重,若仅凭谢全那一面之词便定谢行的罪,恐有失公允。”
云帝眉头一皱,怒道:“你身为公主,怎可如此糊涂?所有的罪证皆认定谢行有罪,你为何还要为他开脱?”
云落雪深吸一口气,坚定道:“儿臣身为公主,更应明辨是非,若谢行真有罪,儿臣自不会包庇,但若无罪,儿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驸马蒙冤受难。”
云帝闻言,脸色愈发阴沉,却道:“罢了,你且在这殿外跪着吧,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进来。”
他手一挥,大喊道:“滚。”
云落雪叩首,站起身出了殿。殿外日头正高,阳光刺眼得让人难以睁开双眼,她双腿一跪,就这般跪在了日头下。
“公主,”颜轻撑着伞跑了过来,跪在她身边为她打伞,“这日头太大,您身子本就不好,再这般跪下去可还要得。公主,我扶您回宫歇着可好?”
云落雪为谢行求情一事,宫中上下皆知,淑妃也没想到这孩子这么执拗,非要跟云帝对着干。
“我不回,”她若是回去了,谢行真就孤身一人了。
她不想,不想让谢行死。
此时正是正午,日头最高的时候,不过一会,云落雪的额间便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公主,那驸马何尝值得您这般?”颜轻急得都快哭了。
“您同他本就是一场双方早就谋划好的算计,公主,颜轻求您了,您同我回宫歇着好不好?”
云落雪依旧道:“我不回。”
“颜轻,”她抬头看着颜轻道:“务必让冷轩保护好母妃,还有,让你去查的,务必要想法子查到。”
“谢行绝对不是那私铸兵器的主谋,我们若是不能将这真正的主谋揪出来,这大云怕是免不了有一场宫变。”
若这真跟顺南王有关,那就是太子之位了,若真跟赵一余也脱不了干系,那就是谋权篡位了。云落雪心里清楚,这背后牵扯的利益网错综复杂,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见云落雪如此坚决,颜轻只好应下:“公主放心,颜轻定会听从公主的安排,公主您也要多保重。”
颜轻走了之后,淑妃在花嬷嬷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母妃,”云落雪此刻声音都哑了。
“公主,老奴扶您起来,”花嬷嬷刚抬手去扶,就被淑妃叫住了。
“让她跪着,长长记性,”话落,让花嬷嬷扶着进了朝阳殿。
淑妃进了殿,直接道:“陛下是几个意思?难不成还想要妾这唯一一个孩子的命不成?”
“你既出了殿到这,见到朕为何不行礼?”云帝将手中的折子合上。
“陛下还未回答我的问题,”淑妃目光直视云帝,毫无惧色,“你已经要了我儿的命了,为何连雪儿也不放过?”
“陛下就是这么当父亲的?”
淑妃突然间大喝道,惹得旁边站着的戴公公也急忙使眼色给她。
云帝冷哼一声,“她身为公主,却如此不识大体,为了一个可能谋反的乱臣贼子忤逆朕的意思,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淑妃冷笑一声,“我不教,谁教?陛下您吗?”
云帝眉头紧蹙,眼中满是怒意:“放肆,你居然敢跟朕这么说话。”
“你少拿你那高高在上的语气吓我,”淑妃压根不怕他,“辰儿你舍弃了,如今雪儿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让你伤她分毫。”
“初霁是朕的女儿,朕怎么会害她?”
“朕这么做也不过是为了保护她?”云帝沉下心来,同淑妃解释。
“保护她?”淑妃笑了一声,“你口口声声说的保护就是这十几年从未踏进她殿里看过她一眼,就是任由她被人欺负,任由她渐渐养成如今这副风一吹就倒的病弱身子?”
“真是可笑!”
“朕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她,不让她卷入这宫中的斗争,若非如此,她怎可安然无恙地在这宫里活下来。”云帝依旧在解释。
他对他的这一双儿女亏欠得实在是多。
“那和亲呢?三年前,你让她去大丰和亲,这难道也是为了保护她?”
说到这个,云帝沉默了下来。
“我这也是为了让辰儿回来。”云帝有些愧疚。
“所以你舍弃了辰儿,还想着再次舍弃雪儿?”淑妃早就看清云帝的真面目,在他眼里,只有利益和权力。
三年前,云落辰回京,大丰君王就曾许诺,如果大云派一位公主同他们国的皇子成婚,便可许云落辰留在大云,永远不用再去大丰当质子。
那时,云落雪刚及笄,朝堂就有人建议将云落雪送到大云和亲,云落辰不允,便再次选择回到大丰当质子。
“你的皇子公主这么多,为何就是不肯放过辰儿和雪儿,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淑妃声泪俱下,每一句话都像是锋利的刀刃,直直刺向云帝。
“他们不过是渴望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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