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唯柠的倒下,让现场又多了许多讨论声,不过赛事已经接近尾声,讨论没有多久,墨君玦就宣布了比赛结束。
为了防止这些人在战前打的头破血流,所以论道大会不同于五宗大比,是不会给前十名分出高低的,最后谁先进内库还是依然请天道决定。
这最后站在擂台上的十位,除去一个散修一个外门,辰月占了两个擂台,分别是楼霜醉与慕容饶,时阳也占了两个,是李希白与赢祁,百花宗两个,余芷若与她的妹妹余芷晴都在台上,天道宗不善争斗,所以只有一个内门弟子得了擂主。
其实山河宗本来是能挣的,但谢唯柠第一次选择了挑战赢祁,第二次去碰楼霜醉,都是硬茬,少了她这个主要战斗力占到的擂台,最后山河宗没能占到第二个位置。
天道这一次随机的排名很快就出来了,楼霜醉排在了第三个,运气还算是不错的,在他前面的是余芷晴与天道宗的那个弟子。
余芷晴从奖品库房里面拿了一面铜镜,是个不错的法器,天道宗的弟子则是拿了一副特殊的龟甲,他们都不想挣山灵花,所以楼霜醉很顺利的拿到了一开始的目标。
“师兄对你不错,这种内幕的消息都会提前说”连朝溪听他讲着比赛的事情,笑着拿了一个金笼子给楼霜醉,这是个上品的宝器,能自由变换大小“给你准备的,托人从拍卖会上买回来的,我看你挺喜欢鹤师侄的白鹤,干脆就买了一个笼子,给你驯化自己想要的灵兽。”
楼霜醉接过了那个金笼子,上面刻着红色的符文,看起来还挺漂亮,他侧头看着连朝溪,鎏金色的眼睛明亮“师尊,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连朝溪伸手刮了刮楼霜醉的鼻子,宠溺又纵容,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私心,但都做到这个份上了,私不私心的又有什么所谓。
“因为你是我的第一个徒弟,衣服我买的,名字我取的,你漂亮肆意,就好像我也能挣脱所学过的那些伦理规则,肆意妄为一些。”
“所以——”他意有所指的对着楼霜醉说道“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反正身后有师尊呢。”
连朝溪就像是剑峰的那块最后的依靠,有他在,谁又能不放心呢?
因此一想到小说里师尊的那个语焉不详的结局,自家师弟那身不由己的命运,楼霜醉就忍不住生气,他盯着连朝溪伸出袖子的那一截有着茧子的手指,暗暗下定了决心。
暮色刚漫过檐角,夜市的灯便亮了起来。不是凡俗的烛火,而是悬在竹梢的星萤灯,一点一点的从绢纸里漏出暖光,风一吹就跟着晃。
那日与祁小白争执的几个少年并不难找,从第一天到达客栈的时候开始,楼霜醉就让人打听清楚了他们的落脚点。
夜半的客栈,有敲门声突兀响起。
少年揉着眼睛打开那扇不是很重的房间门,伴随着一声“吱呀”,黑色衣袍的大宗门弟子就站在门口。
少年见过他,就在前几日,但是连声音都没有听过,唯一知晓的消息就是这人是辰月宗的,是那个这几年赫赫有名的“鬼木仙”。
于是他愣住了,少年下意识的拦住了门,往身后看了一眼,只见自己的师兄弟要么在睡觉要么在打坐,没有人注意到了他。
“您……”
他关上门,试探的开了个口,就听见楼霜含笑的声音“我来找您打听一下祁小白,就是那天被你们推攘的那个孩子,他有些……奇怪。”
鬼木仙故意装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语焉不详,果然如预料那样看见了少年眼睛一亮,情绪一下子就欢愉了起来。
“我就说迟早……哼,你们那天还帮他”少年抱着手哼唧,倒豆子似的一连串的说出话来“以为我们欺负他是吧?其实没有,相反是他对不起我们。”
“路上遇到他被树林里的蛇娘追杀,我们帮了他一把,但也不是白帮的,当时就明码标价了,他什么都不给或许我们都不会说什么,但他比这还过分多了,救命之恩,他不给钱就算了,还偷了我们过路的东西。”
说着少年得意的觑了楼霜醉一眼,哼笑道“那就是个白眼狼,现在后悔了吧?”
但是剑峰首徒却没有立刻回答,他垂眸思考了片刻,声音平稳的追问道“你们在哪里撞见的他,他那个时候是个什么打扮,还记得吗?”
当然还记得,世界与世界最脆弱的接壤处,有一大片树林,那里受妖气影响,灵物法宝的变种多,那天少年与他的同门是去找宝物的。
当时祁小白的衣服还没有那么破,只是边边角角有些刮到了,零零碎碎的掉下几块布料来,没见过的款式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黑布与白皙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衣服上还有编制奇特的穗子,不过后来半路丢了,得亏得少年当时很喜欢这样样式,多看了两眼,不然还背不下具体模样。
其实祁小白在出事前在队伍里的人员还不错,他很爱笑,经常未语先笑,再加上长了一张无害的脸,总能哄得人信任他,结果没有装太久,一出森林,那家伙就卷了他们的物资逃跑。
“喏,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用,但我也懒得骗你,那个穗子就是长这样的。”
少年把一张画了画的稿纸拍到楼霜醉的面前,只见眼前的这位大宗门的弟子盯着穗子看了一会儿,虽然花纹模糊,但他似乎已经有了判断,于是了然一笑,他匆匆忙忙的转身离开,桌子上只剩下了一个袋子。
“给你的报酬,帮大忙了。”
那袋子看起来十分精致,布料比少年身上的衣服还要漂亮,他惊奇的拿起袋子往里面一看,是好多好多的灵石。
“哇……”少年左看看右看看,又掐了自己一下,只觉得好像是做了个天降横财的梦,不过他还是很快就把袋子塞进了自己的储存空间里。
长长的走廊浸在暮色里,只有廊柱上悬着的琉璃灯肯给点光。灯芯裹着层薄灰,暖黄的光透过裂纹漏出来,在青石板上拖出长长的、晃悠悠的影子,像谁遗落的半幅旧绸。
这么晚了,祁小白竟然才不知道从哪里回来。
黑色的斗篷袍角略过走廊,扬起一阵小小的风,吹的窗边三两绿植摇摇晃晃。
他心事重重的走过拐角,可能是精力耗费的太多了吧,所以竟然一时没有发觉旁边有人,直到那道熟悉的令人恐惧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祁师弟,都这么晚了,怎么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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