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这是一个看似风平浪静的早上,晨风带走了昨夜种种。
林有羡睡了一个好觉,一醒来,耳边却传来系统的倒计时提醒。思及自己昨日对林见行的冷漠,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向府中慌乱的下人打听,林有羡才知林见行昨日半夜就离了府,似有很紧急的事。
除此之外,昨日半夜王嬷嬷在大夫的抢救下竟真的脱离了危险。她醒来后,直接招供了梅氏和林有情的恶行。
王嬷嬷醒来后声泪俱下地向林有羡表达了歉意。
这些都是林有羡今早才得知的。梅氏和林有情母女俩除被罚禁闭外,又被林见行下令掌鞭十五,罚跪祠堂二日。
此番整治传到了睿王和太夫人耳里,一向宠爱梅夫人的睿王罕见地没去看望,也没撤销其受的处罚。
明玉为晨起的林有羡披上外袍,说道:“说来奇怪,明明是梅氏一行人心思险恶,昨夜街坊间却莫名传出小姐手脚不干净的谣言,昨夜世子罚了梅氏一行人后,街坊间的风评才骤然扭转,如今整个京城都知道梅氏母女俩所做的事情了。”
“她们这也算是自作孽。林有羡哀叹一声,又问道:“朝今呢?”
“朝护卫应该还睡着呢。”
忽然,院门外传来一阵略显嘈杂的脚步声和低语声,打破了小院内的寂静。
两人皆是一怔,齐齐望向门口。
只见院门口,不知何时竟黑压压地站了一群人!领头的是老夫人身边得力的常嬷嬷和另一个面生的管事嬷嬷,身后跟着一串手捧锦盒、托着绸缎的丫鬟仆妇,还有一位衣着体面、戴着软尺的裁缝娘子并两个小学徒。
常嬷嬷脸上堆起程式化的笑容,不等里面人反应,便领着人径自鱼贯而入,瞬间将这本就狭小的厅堂挤得满满当当。
光滑如水的杭绸、灿若云霞的蜀锦、轻薄飘逸的鲛纱……一匹匹色彩艳丽、质地精良的布料被展开,几乎晃花了人眼。
紧接着是打开的紫檀木匣子,里面赤金点翠的头面、温润剔透的玉簪、圆润光泽的珍珠项链熠熠生辉,宝光与布料的华彩交相辉映。另有各色珍玩摆件、名贵香料,也被一一奉上。
那位裁缝娘子笑着上前:“奴婢是锦绣阁的,奉世子爷之命,特来为大小姐量体,赶制几身新衣。大小姐瞧瞧这些料子可还入眼?都是今春京城里最时兴的花样。”
常嬷嬷又递上一本厚厚的册子:“这是京中各家府上送来的拜帖和礼单,老夫人吩咐了,让大小姐先过目,看看可有想见的,她老人家再好安排。”
这一行人动作迅速,言语殷勤,瞬间便将这冷清多年的听雨轩填塞得珠光宝气,仿佛一场无声的盛宴骤然降临。
另一边,督察院诏狱内。
阴冷潮湿的空气中混合着铁锈、血腥和某种腐肉的沉闷气味,吸入口鼻时都带着刺人的寒意。
火把在墙壁上噼啪作响,跳跃的光影将林见行玄色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他负手而立,面沉如水。盯着地面上那具僵硬的尸体。
诏狱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林见行却置若罔闻。
尸体被下属翻了个面,其后颈一个细小的、几乎难以察觉的针孔出现在眼前。
“一击毙命。用的是极细的毒针,见血封喉。手法…很专业,也很罕见。”身旁的仵作低声禀报,声音在空旷的刑房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林见行没有说话。
其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让身后背手而立的一众下属连呼吸都放轻了,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的目光从尸体青黑的脸上移开,缓缓下移,最终定格在犯人胸前衣襟被粗暴撕开、裸露出的皮肤上。
那里,原本应该有东西的地方,此刻只剩下一块明显是新被撕扯掉的、不规则形状的破损皮肤,边缘泛着血肉模糊的痕迹,与周围完好的肌肤形成刺眼的对比。
这下面,原来藏着什么?刺青?密文?某种特殊的印记?昨夜家中出事,他一时心慌,竟犯了如此致命的错误。
而就在这时,另一名下属快步进来,低声禀报。
“大人,百晓阁那边已经确认,他们也辨别不出此物来源,只有一位稍年长者,言其年轻时似在西南地区见过此物。”
下属双手所托,是一只从未见过的、已然僵死的怪异虫尸,通体金黄,细小如米粒。
昨夜,他放弃亲自押送犯人,守在家中,为了一个实在的真相,结果虽不负所望,也牵扯出一件怪事。
大夫的话语犹在耳畔:“嬷嬷失血量远超常人极限,本绝无生还可能。但……但她确实活了下来,虽然虚弱,脉象却已在缓慢恢复。体内…仿佛…仿佛在短时间内,被某种力量强行催谷,新生了大量的血液……”
他们就在王嬷嬷身上发现了这只奇异虫尸。
莫名死去的刺客,胸前被撕下的皮肤。突然出现的奇虫......还涉及到他最亲爱的妹妹......
他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抹冰冷至极、危险的弧度:“查,派黑甲营即刻前往西南地区。”
黑甲营是督察院内最神秘的一支队伍,传说他们来无影去无踪,是都察院里武力值最高的存在。
身后的回话的下属亦是一愣,上次派出黑甲营还是皇子遇刺,陛下雷霆大怒时。
“遵命。”
自林有羡遇到朝今以来,这几日,是与他见面最少的日子。朝今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总是早出晚归。
有一次,林有羡见到他衣袖上落了血,以为他受了伤,心中关怀,可朝今却只说没事,回避了她的关心。
自相识以来,朝今就像一只黏人的小狗,总是对她充满热情,想一直与她待在一处。
对外宣称是护卫,其实林有羡心中早已将他视作弟弟。
这些天他的“冷暴力”让林有羡陷入了内耗。
我是不是那天对他太凶了,还是因为哥哥打伤了他,他心中仍有怨气。
这里比不得现代社会,高举“生命诚可贵”,“人人平等”的思想旗帜。朝今长于这里,且他自幼漂泊,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对生命没有她这般敬畏,也是情有可原。
他在问询她时,作为“姐姐”,她应该耐心与他解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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