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吴帆出现在眼前,岑晴才想起来之前他提过要给她送东西的事。
可没想到这么巧,碰在同一天。
吴帆见岑晴无动于衷的样子,主动道:“不方便请我进去?”
岑晴回过神,侧身给他让道,可吴帆并没有动,只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开个玩笑,我等会还有事,顺道路过你这,就想着给你送来,拿着吧。”
岑晴接过看了眼,都是燕窝山货的礼盒,价格不菲。
岑晴把礼盒放到门边:“谢谢。”
吴帆看着她:“问你个事。”
岑晴:“什么?”
吴帆斟酌道:“如果你觉得唐突冒犯了,也可以不回答。”
岑晴觉得他这几个礼盒有点先礼后兵的意思,撇撇嘴角:“你问。”
“那天打电话的时候,和你在一起的是男朋友吗?”
岑晴怔住,“为什么这么问。”
吴帆:“从你去参加同学会开始就变得不太对劲,整天找不到人见不到影,连过年都不回家,是和他一起过的?”
岑晴有口难辩。
吴帆:“这是你的私事,别人无权干预,顶多是提醒两句。”
岑晴看向吴帆,吴帆也看着她:“不用这么紧张,都是成年人,谈恋爱很正常。只是听阿姨说你一直以事业为重,这方面经验不多,怕你看人不准,被人骗了。现在的男人心思都深,你都猜不到他是为了什么接近你。玩玩可以,但别一谈就上头,你一个单身女孩在外面独居,对任何外人都应该保持警惕心。”
自从那次单独谈话后,岑晴能感觉到吴帆对她态度上的变化,但两人之间毫无交集,他忽然就进入到了和善继兄的角色,一再涉入她的生活,对她来说是需要一定时间适应的。
“你想多了,过年的时候我在工作,跟谁谈恋爱?”岑晴果断的掐断了吴帆的猜想:“我没谈恋爱,也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楼道里隐约飘来一阵若有似无的烟味,岑晴掩了掩鼻子,吴帆眼神朝旁一动,语气增添几分温柔,抬手在她头上轻轻一按:“那看来是我误会了,当我没说。走了,这次过节记得回家。”
岑晴又被他按的脖子一僵,她实在不习惯这种亲昵的举动。
吴帆离开后,岑晴关上门回到屋里,转身的时候不慎踢到门边的礼盒。
放这实在碍事,岑晴一把全提起来,堆到了杂物间里。
刚收拾好,手机进来一条消息,是郑时珣发的。
【公司临时有事,今晚就不来了,好好休息。】
岑晴心念一动,跑过去开门,外面空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有,连带刚才那阵烟味也消散了。
她关上门,转身跑到窗边往下看。
她的窗户可以看到大门方向,这边楼盘不大,正门距离地铁最近,小区的人进出都走这边。可看了半天,并没有熟悉的人影。
……
夜里起了风,每一缕都是割肉的小刀子,郑时珣靠在车边抽完第三根烟,指尖几乎冷僵。
放在车里的手机忽然亮了起来,他转头瞥了一眼,吐出一口烟,在旁边的垃圾桶捻了烟,上车时电话已经自动掐断,他拨了回去。
关池秒接:“干嘛呢不接电话。”
“说事。”
关池是听说郑时珣已经找到了人来顶替曹肇的位置,他之前几天不在北京,没看到人,这会刚下飞机,决定周五的时候搞个聚餐,让新来的总监和大家熟悉熟悉,等元宵之后就能全力冲项目了。
冷风吹久了,上了车暖气一烘,郑时珣只觉得头昏脑涨,他靠在座中,声音低哑:“随便吧。”
关池听出点异常:“你在哪儿呢。”
郑时珣没说话,关池觉得更不对劲了,联想到了他爸入狱那阵的情形。
“是新总监不行?还是公司有别的麻烦?”关池语气沉下来:“虽然我常说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燃野’,但我也不至于真的完全不顶事儿啊,你有什么得跟我说,有些事……”
“你想什么呢。”郑时珣淡淡开口,打断了关池的滔滔不绝,他扯扯嘴角,“没事。我刚在外面,其他事明天回公司说。”
关池这会儿又听不出他有什么毛病了,反正明天公司就见到了,便说:“那行,你早点回去休息。”
挂掉电话,车内又重陷宁静。
郑时珣拿着手机,指尖几次在岑晴的头像上停滞,却始终没有点进去。
……
自从郑时珣失约之后,直接一连三天都失联,或者说,他完全从岑晴的世界里消失了。
对岑晴而言,那百分之二的抓心挠肺,也慢慢转成了怅然若失。
这种情绪并不浓烈,任何一件事情都可以把它压到心底最深处,但只要她停下来,那两分压下的情绪便重新上浮。
她没有联系郑时珣,也没有追问他为什么忽然转变态度,她潜意识理明白,这事聊不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动机不纯,又有什么是非可追究。
他只要稍加质问,她便无话可说。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经过几天磨合,周仲霄很快的适应了‘燃野’的节奏和风格,项目上手的速度非常快,就连关池看了也不得不承认他比曹肇更合适。
不过对‘燃野’的员工来说,这几天也并不完全是一帆风顺。
主要还是因为郑总。
虽然一直以来,郑总在项目上的要求比甲方还变态,但对事不对人,受罪的主要是他们后期组。
可就在昨天,郑总那么有风度的一个人,竟然直接把一个叫吴茉的小行政给骂哭了,紧接着人事和行政都跟着风声鹤唳,茶水间都变得冷清了。
有消息灵通的很快带回内幕,据说是行政那边最近在策划团建,结果氛围搞得太嗨了,常常一群人说说笑笑,主意是一个赛一个,跟茶话会似的,被路过的郑总逮到,他倒是没骂人,可逮着几个领头的一问,直接给人问熄火了,一个个赶紧滚回去认真做预算方案。
至于吴茉这个,事发在郑总办公室,隔音比较好,当时只听到几声重吼,然后吴茉就出来了,具体原因不明,虽然她本人说是工作没做好,但可信度不高。
郑总怎么可能去纠察一个刚来没多久的小行政的工作错误?
最终,大家确定了一点。
郑总最新心情down到爆,别惹。
于是周五聚餐这天,大家连酒都不敢劝,一个个拘谨的吃着菜。关池看出不对劲,直接把郑时珣踹到一边:“今儿谁不喝酒,先在旁边的待命,等会儿负责当司机送人回家。”然后一指郑时珣:“你算一个,还有谁。”
太好了,是关总,他们有救了!
相较于擅长经营战略的郑总,关总是公认的‘燃野’最强公关,这种场合简直手拿把掐,果不其然,在关池的主导下,聚餐氛围重回热闹。
周仲霄新官上任,这种场合也不拿架子,该喝喝该聊聊,非常对关池胃口
“看人的眼光,还得是郑总。”关池终于想起被遗落在角落的郑时珣,一手搭着周仲霄的肩膀,一手提酒敬他:“来,大家一起敬郑总。”
有关总领头,大家也勇敢起来,纷纷向郑时珣敬酒。
郑时珣看了眼面前的酒杯,很给面子的端了起来,一口闷了下去。
“哎,又少了一个能开车的。”关池嚷嚷着,大家却不怎么敢笑。
是人都看得出来,郑总这一口酒闷的多少有点酒入愁肠的感觉,于是一杯过后都不再打扰。
不料郑时珣一杯酒把胃口喝开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就这么一杯接一杯的喝起来。
周仲霄喝了不少,竖手摆了摆:“歇会儿,顶不住。”
搞氛围归搞氛围,‘燃野’聚餐没有那种刻板的酒桌文化,大家全凭兴致,能喝就喝,不能喝也绝对不会勉强,见周总监有点醉了,甚至给他让位置休息。
周仲霄穿过酒桌的热闹区,在郑时珣身边坐下来。
郑时珣正在倒酒,瞥他一眼,示意手中的酒瓶。
周仲霄无力一笑:“真不行了。”
郑时珣没勉强,忽然问了句:“你来这,林窈知道吗?”
周仲霄没料到他会问这个,但还是答:“还不知道。”
虽然在鹿林只有短短几天相处,但周仲霄和林窈之间的事,他也差不多知道了。
郑时珣:“丑话已经说过了。你为谁来这里是你自己的事,但别把感情问题放到工作中来。”
周仲霄笑了一下:“不会。”他的语气莫名笃定,郑时珣多看他一眼:“这么有信心。”
周仲霄一双醉眼看向领导:“检查我工作可以,这个,就不是需要向郑总证明的事了。”
郑时珣:“希望我没看错人。”他忽然想到什么,又问:“鹿林的视频还没做完,是林老师手受伤耽误了?”
周仲霄:“鹿林的视频是我帮着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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