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男人转身走进了人流。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知年准备离开时,才发现放在旁边的纸巾,她一愣,抬头,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林知年准备回去,突然脚踝处有些疼,她低头,是被刮蹭了,有血渗出来,大概是路边的灌木刮到了。
林知年往前走了几步,她记得这附近有一家便利店的。
林知年找了一家便利店,进去,有人站在柜台前结账,林知年没太注意,拿了一盒创可贴过来结账。
男人偏头,看了一眼林知年,女人戴着帽子,依旧看不见脸庞,但是看衣服,是刚刚街边哭泣的那个女人。
这时林知年说:“多少钱?”
林知年没注意到旁边的男人身体一僵,她结了账,拿着创可贴就出去了。
可她走了几步,就听到后面有人叫她,“年年。”
林知年停在了那里,这声音沉稳又低哑。
她没有立刻回头,以为是幻听了,许立怎么会在这里呢?
她回头,是许立,好像很熟悉,好像又有点陌生,整整三个月了,自从从鄂州离开,林知年突然觉得心头很沉重,很沉重,眼泪不争气的掉出来。
许立瞥见林知年肿起来的脚踝骨,他抬脚走了过来,将林知年抱起来放到旁边的座椅上。
许立蹲在林知年面前,脱掉了她的鞋,他一边小心将创可贴贴到伤口上,一边轻声问:“怎么弄的?”
林知年吸了吸鼻子,说:“不知道,可能哪里不小心刮到了。”
许立抬起眼皮,看着林知年。
后者则哭红了眼圈。
这时候林知年才看清楚许立黑了,头发也长长了,快遮住了眼睛,脸上有好些小伤口。
许立说:“我送你回家吧。”
清晨的第一缕太阳出来了,有微风,许立背着林知年走在街边,走过青州高中,两个人一路沉默。谁都没有提及四一六鄂州房屋坍塌事件,太沉重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林知年说:“许立,你放我下来吧。”
闻言,许立放下林知年,他看了一眼林知年身后的公寓,不是上次的联排别墅。
他说:“搬家了?”
林知年一愣,摇摇头,“不是,一直住在这里。”
空气又沉默了下来,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似乎都藏着很多话,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许久,林知年说:“那我先上去了。”
隔了几秒,许立说:“好。”
林知年点点头,顿了几秒,转过身,她走了几步,心里却觉得倍感孤寂。
许立还在那里,看着林知年一点点朝前走。
突然,他抬脚朝着林知年走去。
前面,林知年不想就这样让许立走,她走了几步,刚回头,头顶一处阴影落下,随后,就感觉到嘴巴被重重碾压,辗转。
这一吻太重了,重的压疼了林知年的心头。
她知道,许立也是想她的。
吻到最后,林知年泪流满面,许立捧着她的脸,鼻尖抵着鼻尖,滚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庞。
林知年说:“许立,你过得好吗?我过得一点都不好。”
“许立,我从那场事故中走不出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没有发现那几间危房,为什么没有提醒她们别站在下面,许立,许立…”
明明前一秒,那些孩子们还站在林知年的镜头里,腼腆又羞涩的对着她笑,天真又清澈的眼睛,却被一瞬间掩埋,抬出来满身是血,触目惊心。
这么多天,林知年都不敢再回想这个场景,她的脸庞埋在许立的胸膛,泣不成声。
许立眼眶有些红,他抱着林知年,低声说:“这不是你的错,年年,没有人想发生这样的事。”
其实事故发生时前几分钟,许立发现了,发现了那几间危墙,可是来不及了,他刚说完,灾难就发生了,坍塌的时间太快了,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过来。
许立:“年年,坍塌的时间太快了,没有人能阻止这场事故,这不是你的错。”
林知年眼里闪烁着泪花,她抬头望着许立。
晚上,微风习习,风清月白,藏在街道两旁梧桐树里的知了叫着,许立送林知年到楼上,林知年站在门口,“我到了。”
许立点头,没有说话。
林知年开门,转过头,许立还在,她顿了片刻,声音有点微颤,“要进去坐会吗?”
许立一顿,抬眼,看向林知年的脸庞,林知年也看着他,四目相对。
夏日里的树枝桠摇曳在晚上窗户边,有些许闷热。
林知年在书桌前回复邮件,突然听到后面有动静传来,许立洗完澡了,她偏过头,许立裹着半截浴巾,他个子太高了,有些压迫感,抬眸,四目相对。
有些拘谨。
隔了几秒,许立说:“你要洗澡吗?”
林知年嗯了一声,然后就仓皇而逃。
许立看着林知年逃似的进了浴室,他站在那里笑了声,抬手擦着头发。
浴室里,林知年高估自己了,把人邀请进来的是她,现在怂了的也是她。
许立坐在床边随手拿了本书看,突然听到浴室里,林知年弱弱的声音,“许立,我换洗衣服忘拿了,你帮我递一下。”
许立一愣,看到床边有类似睡衣的衣服。
许立拿起睡裙,突然一个东西掉了下来,白色的,蕾丝的,小小的,还没有他巴掌大,能盖住吗?
许立又一愣,最后将睡裙递了进去。
隔了一分钟,林知年出来了,她的脸庞有些羞窘,不知道许立有没有看到包裹在里面的内裤。
许立看着林知年的湿发,他说:“要吹干吗?”
许立拿着吹风机,帮林知年吹着头发,林知年爬在床边,有了困意,很难得的安心,等到许立把吹风机收起来,林知年已经在床边睡着了,蜷缩成一团。
许立笑着,准备将林知年抱起来放好,突然林知年抬腿将被子压住,这一抬,将白色的内裤露出来,睡裙太短了。
大致能看到她圆润的小巧的屁股,有些翘挺。
许立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看向林知年,此时她还不知道她有多诱人,许立顿了几秒,将林知年抱起来,放回了床上。
可却没想到将林知年惊醒了,林知年哑着嗓子,说:“许立。”
许立:“嗯。”
许立:“惊醒你了?”
林知年摇摇头,她一向觉轻,尤其从鄂州回来以后多数睡不安稳,经常做噩梦惊醒,越发想念许立。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她对许立的依赖已经这么深了。
许立躺下,林知年滚进了许立的怀里,是一具娇小,柔软的不像话的身体,让他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两个人沉默着。
忽而林知年的手探进许立的T恤里面,摸了摸男人的腹肌,比她想象的手感更好,更结实,其实老早她就想摸了。
灯关了,黑暗中,两具年轻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感官无限放大,许立呼吸粗重,他的嘴唇贴到林知年的耳边,难耐的说:“年年,别摸了。”
“我受不住了。”
林知年她抬眸,借着月色,看向许立的眼睛很亮,眼里翻滚着一些情愫,她轻叫了一声男人的名字,“许立。”
许立明白了林知年的意思。
他略迟钝,随后把怀里的小女人像玩具娃娃一样举起来放到自己身上,安抚性的抬手轻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略有压抑,“我们体型差距有点大,可能第一次有点困难,不要害怕。”
许立说着,看着林知年有些懵懂的看着他。
只觉得气血涌上,随后密密麻麻的吻砸落下来,几乎灼伤林知年的心尖,喘息声和低叫声一瞬间充斥着整间房间。
直到月伴树梢,林知年才知道许立说的什么意思,第二日林知年和台里请假了,一连三日林知年连出门的机会都没有,直到第三日,林知年觉得自己要在许立身下溺毙,又觉得是夙愿完成,许立这个男人最终还是被她拿下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内心涨涨的,很踏实的满足感。
许立起身随意裹了一件浴袍,端了一杯水喂林知年喝,再次瞥到床单上那点刺红,目光有些复杂。
林知年用被子把自己裹着,看出许立的想法,像是自己对自己说话,“我成年以后忙着考试,忙着参加学校活动,没有时间谈恋爱。”
“我不在意这些东西。”
“不会为了让自己不落得下风就随便开始一段感情,也不会害怕被谁嫌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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