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岑寂也一起坐上车的时候,柯抑还是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答应。
她扭头看了一眼正在手机上打字的岑寂也,“你这个伤口,不适合打球吧。”
“放心,你都让我好好养伤了,我一定听话,我这个人向来很听劝的。”
柯抑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心道,感情你之前受了伤还去游泳是因为没人劝你吗。
这位少爷一开口,一句话得气死半个人,柯抑干脆闭嘴,也不打算再问他接下去究竟是不是去打球。
头靠在车窗上,远处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海面和随风微微摇晃的树叶像影片加速放映一样从眼前闪过,柯抑专心地看着车窗外的景色,直至自然景色慢慢被城市建筑一一取代,她也没有半点分心的模样。
身后,岑寂也放下手机,转头看着柯抑。
车停了下来,透过车窗,柯抑看出来这应该是某个运动馆。
下了车,就看见馆里窜出来一个人,“欢迎岑少爷莅临……,柯抑?”
柯抑以前很少跟着朋友出去玩,再加上以前在浔苏的几个朋友大多都是能静则不动的,所以更是很少到这种场合来。
面对秦远这个算是半生不熟的人,柯抑抬手打了个招呼,就没有了下文,等着岑寂也安排。
岑寂也双手插兜,“怎么了,你家的馆不欢迎新客人?”
“哪能呢,这不是惊讶吗?”秦远眼神在两人身上打量着,“还有,今天早上怎么约你都约不出来,非说你有事,忽然通知说你又要来了,我这不得出来迎接你一下。”
岑寂也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自己就多余问这一句,他扭头看了柯抑一眼,示意她跟自己走,心道,不然的话,多待一会,也不知道秦远这小子又要抖出来几句什么话。
柯抑眨了下眼睛,见岑寂也已经走出去几步了,但秦远还没动,于是礼貌性问了句,“你不走?”
“你们先上去,我等等陈潋。”
“陈潋也来?”虽说都是认识不久的,但如果真要比较的话,或许自己跟陈潋相处还比较自然。
秦远嗐了一声,“这还不是……”
“柯抑。”岑寂也忽然停住脚步,回头喊了一句,“不走吗?”
柯抑想说要不我也在这里等等陈潋,但触及到岑少爷的眼神,总觉得如果自己说了这句话,他说不定会叫司机回来,把自己和他一起打包回半海别墅。
虽说出门跟几个认识不久的人见面其实会很不自在,但到底比在房间里待着,回想以前自己在浔苏的日子更好过。
于是柯抑抬脚朝着岑寂也走去,跟在他身后。
电梯数字在往上跳,岑寂也又拿着手机在敲,也不知道在发什么消息。
柯抑盯着数字看了两秒,而后出声,“上午是为了去接我才没来的吗?”
她又不是傻子,秦远的话再加上岑寂也今早的行程,已经足够让她了解了事情真相。
“不是。”岑寂也却否认。
柯抑扭头看他。
“这一栋是秦叔给秦远的产业,他只是想喊我过来给他冲业绩而已,”岑寂也似乎发完了消息,关了屏幕,“我不想给大喇叭送钱。”
楼下的大喇叭手机响了一声,他还以为是陈潋到了找不到地方,解锁了手机,才发现是岑寂也的消息。
【岑少爷:待会把你嘴巴闭上。】
秦远挠挠头,“欢迎也不能喊?”
柯抑也不知道信没信,但从她的表情上来看,似乎心底藏着话。
岑寂也看她,“怎么了?”
“你真的很爱给人起外号。”柯抑忍不住再次吐槽。
电梯叮了一声,停在了二十六楼上,门打开。
岑寂也耸肩,抬手挡着门,也不反驳,只是说:“你真的很不了解我。”
柯抑不置可否,抬脚要出电梯。
边上的岑寂也适时出声,“请吧,很不了解我的小朋友。”
到了网球场,柯抑开始有点相信秦远要岑寂也要来冲业绩的话了,因为这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岑寂也拿过来一筐球,放到柯抑脚边。
柯抑疑惑地看着他。
“不是说在家的时候,这个时候就是打球吗?打一个看看?”
“那你呢?”
“碰巧,我平常这个时候就是看人打球。”
柯抑看着空荡荡的球场,“看人跟空气对打?”
“那没办法,谁让我被某个小朋友盯着,要好好养伤,不能动呢。”
岑寂也坐在一边的休息台上,一副大咧咧的模样。
柯抑忽然就冲他笑了一下,岑寂也顿了顿,只是没等他反应过来,柯抑已经从框里拿起一颗球,又从边上拿了球拍过来。
右手举起,左手拿球,小朋友的姿势倒是很标准,唯一不对劲的就是,这个动作对准的目标,是他。
柯抑嘴角是少见地维持着的笑容,“还要看小朋友打球吗?”
岑寂也原本还有点僵硬,在听到面前人的自称之后,瞬间笑了出来,甚至把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一派纨绔公子哥的模样,“看啊,怎么不看。”
秦远和陈潋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模样。
柯抑手里拿着球,蓄势待发,就等着蓄力挥手,把球朝着岑寂也挥去。
陈潋看到这一幅画面,差点没敢进来,还是秦远这个二傻子,根本没察觉到半□□味,不仅是直直往里进,甚至边走边说:“你俩要打架啊,别在这里啊,我隔壁还有拳馆呢。”
柯抑并没有想着让她和岑寂也不和的这个谣言越传越烈,于是自行立正,收回了动作,“没,就是比着玩。”
岑寂也毫不掩饰地笑了一下。
柯抑一个眼神瞪过去,岑少爷安静了。
秦远看不懂眼前的情形,只是招呼着陈潋往里进来。
因为岑寂也是个病号,伤口又在脖子上,确实不适合运动,所以就只是柯抑三人轮流上场打,这么一来,还真证实了柯抑以前在家就是时常打网球的,因为每一次的换人,都是秦远和陈潋的换场,柯抑就没有歇过。
充足的运动让柯抑肾上腺素直线飙升,自从来到安岚之后的迷茫情绪似乎也在运动中消散了,甚至能识趣地觉得,自己这样一直在场上打也不适合,所以再又一次打赢秦远之后,她适当地表现出了累的神情,而后把场地让给了秦远和陈潋对打。
走到休息台坐下,岑寂也便递过来一瓶水。
柯抑顿了一下,接过,“你什么时候买的?”
这是秦远的地盘,他打个电话让谁送水过来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柯抑既然问了,岑寂也不回一个犯贱的回答,自然是不符合他在柯抑面前的个性的。
“就在你大杀四方的时候。”
柯抑差点呛住,她把嘴里的水咽下,拧上瓶盖,视线在陈潋和秦远身上来回打转,而后问了一声,“我刚刚是不是做得不太好?”
“哪里不好?”
“这里不是秦远的地盘吗,还有陈潋,他们是认识很久的朋友了,我刚刚是不是应该输几场的。”
柯抑意识到自己刚刚赢得太过了,后知后觉地愧疚起来,目光也不住地盯在场上两人的脸上,试图从两人的表情看出来有没有不满的情绪。
等到她意识到没等到岑寂也的回答,才终于舍得把眼神分给岑寂也,“你怎么不回答?”
岑寂也:“我发现,你这个小朋友,很容易愧疚啊。”
明明第一次看见他因为情书而受伤的时候,没有半分后悔愧疚之类的情绪的,但自从知道他的伤口是岑立飞伤的之后,这人的愧疚情绪似乎就止不住了。
柯抑察觉自己又一次在岑寂也面前外露情绪了,于是赶紧恢复了正常,脸色回到以往的面无表情,再重新看向岑寂也,“再喊一句小朋友,我真就打你了。”
柯抑原本以为这人会把脖子上的伤口展现给自己看,再装模作样地喊几句疼,但岑寂也却没有,反而是一脸看透的模样,“这才像你。”
柯抑一下子就泄了气,矿泉水瓶被她紧紧捏着,幸好刚刚拧紧了,不然非得把瓶盖挤飞不可。
她的目光重新落在场上“厮杀”的两人,陈潋平时看着柔弱,只是没想到到了球场,竟也这么厉害,以一记杀球,直接打败秦远。
秦远不可置信地拿着球拍对着空气挥了两下,不服喊道:“再来一次,我就不信我打不过你。”
陈潋却叉着腰,“三局两胜,你已经输了,换柯抑上场了。”
秦远有点意犹未尽,这还是今天第一回跟陈潋打呢,但输了就得认,于是他转过身就要跟柯抑换位置,只是没想到柯抑却道:“我刚刚打得有点累了,要不你们继续,我再歇一会?”
秦远自然乐得其所,拿着柯抑的意思开开心心回场上去了,接着开始和陈潋对打的第二轮。
绿色的圆形球体在空中来回飞,柯抑盯久了,只觉得有点眼花,只是再怎么眼花,总好过转过头和一边看着自己的岑寂也对视上的好。
场上再一次爆发着秦远的哀怨声,他又一次没接住陈潋的球。
绿色球体在场上滚了两下,停了下来,柯抑的眼睛也终于得到了解放。
她松了口气,拧开水瓶喝了一口,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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