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姳告诉了关修敏她和郝楠的猜测,这件案子归关修敏他们组管。其实整件案子不难查,但烦就烦在就算查到是余促做的也对他造成不了太大的伤害,赔点钱连局子都不用蹲。
但烦归烦,人还是要往前看。
启明的新品生产已经走上了正轨,就在他们交付第一批产品给余氏时,余泰和走了。
但顶层管理人员的生死并影响不到底层牛马的工作心情,就像顶层权力的厮杀也不影响底层上班摸鱼。
遗嘱执行之后,余氏高层大换血。
但这一切和戚姳都没有关系,她只需要关心提交给余氏的订单有没有符合标准。
但和平的生活被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
一天早上,郝楠就接到了江放打来的电话,对方的声音颤-抖,一直再喊救命,然后报了个地址给郝楠。
地方很偏僻,是郊区。
郝楠留了个心眼,虽然江放在电话里是在求助,但谁知道是不是叫他上门报复呢?郝楠让左合雇了些保镖,还给警方编辑了定时短信,以防万一。
郝楠到位置的时候,刚好见了一出大戏。
荒无人烟的地方,头发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在前面走着,后面突然冲出来一辆车直挺挺地撞了过去。
中年人听见引擎声,吓疯了,手里的袋子都没拿,下意识疯狂地往前跑。
但人怎么可能跑得过车,就在车马上要装上之前,郝楠的车从侧边驶过,车门突然开了,几个保镖一把将人拉上车。
中年人吓得腿都软了,坐在座椅上还在不住地颤-抖。
他环顾四周,一群保镖穿着黑衣戴着墨镜,他更害怕了,不知道究竟是刚才的人才是来杀他的,还是现在这群人才是来要他命的。
一只修长的手指拨开了围着他的保镖,看见后面的人,中年男人才松了一口气。
郝楠其实刚才并没看出地上那个胡子拉碴的人是江放,但他也不可能见死不救,现在江放坐在车上了,他才依稀觉得眼熟。
没等郝楠开口,江放就开始哀求:“郝总,郝总求求你救救我吧!只有你能救我了!”
江放此时和上次那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完全相反,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要来杀他。
郝楠没有一口答应,他看了看手表,现在离下班的时间不远。他开口道:“你先说说看,发生什么事了?”
江放只说:“余促反悔了,突然来杀我,只要你们愿意救我,我愿意替你们指证他!”
听上去不错。
郝楠直接跟司机说:“去公安局。”然后给戚姳打了个电话,把人也叫到了公安局汇合。
戚姳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还是老实去了。
江放把所有的证据提交了之后,一五一十地说出了他的遭遇。但警察并没有郝楠这么好糊弄,没有三言两语就让他把全部的情况都交代了。
余泰和的遗嘱不算什么秘密,江放过了段时间的安生日子,那点钱很快就花得差不多了。他又去找余促要尾款,还狮子大开口要利息。
余泰和死了,财产分了,余促终于不用夹着尾巴做人了。本来他都忘了还有个吸血虫等着要他的钱,但现在江放自己送上门来,他也就不客气了。
那天江放被拒绝后,本来想第二天就去警局告发余促,但回去的路上就差点被车撞死,还是他反应快才逃过一劫。
再后面的一段时间,有各种人通过各种方式要杀他,他已经怂得连外卖都不敢点,就怕有人伪装成外卖小哥上门杀他。他连门都不敢出,路上任何一个和他擦身而过的人他都觉得是要来杀他的,甚至于越靠近警局他就觉得越危险。
今天这幅蓬头垢面的样子全是他的伪装,他以为伪装成一个流浪汉就不会被盯上,但没想到今天还是差点死了。
全部交代完后,江放甚至求着警察关他个十天半个月的,觉得监狱里面比外面安全多了。
郝楠还将他车上的行车记录仪储存卡也交给了警方,并说了他来时目击的那一起车祸的事。
但行车记录仪拍到的车是一辆套牌面包车,主驾上的人戴了口罩和墨镜帽子,根本看不出真实身份。
送他们出来时,关修敏说:“有了这些证据,我可以向上级申请搜查令和逮捕令了。”
郝楠这才放下心来,说:“关姨,还有小姳第一次车祸。当时认定为意外事故,现在有了证据,能不能申请重新调查?”
关修敏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会努力,一定还小姳一个公道。”
离开警察局,郝楠将那群保镖都遣散了。
坐在回家的车上,戚姳问郝楠:“你是怎么知道我第一次车祸是余促做的?”
她还记得之前在警察的审讯下,江放都一口咬定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自作主张,和余促没有半分关系,但才过了多久,他就愿意将证词全部推翻。
江放提交的那些证据都在警方那里,案子还没结束,戚姳没有权限听。她只看到行车记录仪里江放差点被撞死那一幕。
其实她也能猜到,估计是江放和余促之间出了什么矛盾,余促想把人弄死,才让江放下定决心翻了口供,但她想不明白,这又和郝楠有什么关系。
郝楠说:“说来话长,回家后我再一五一十告诉你。”
下一秒,在通过路口的时候,一辆面包车疾驰而出,直挺挺地朝他们的车撞过来,直接将他们撞翻在地。
一时间,尖叫声和突如其来的黑暗将两人的世界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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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芊收拾好了东西准备下班,内心还在祈祷:“没活没活,今天别再有活了。”
她的祈祷破灭在科室门被快速敲响的那一刻。
“江医生,快快快,紧急送来三个车祸病人。”
江芊的心脏猛然跳了一下,她以为是自己太累了没休息好。在胸口揉了一把,任劳任怨地换回白大褂。回应门口的护士:“知道了,这就来。”
进入手术室后,看见病床上的那张熟悉又苍白的脸,江芊腿软了,下意识扶住一旁的助手。
助手关心地问道:“江医生你没事吧?要不要打一支葡萄糖?”
江芊的脑子都空了,仪器滴滴答答的声音唤回了她的理智。
“不用。”
她把自己的眼泪憋了回去,在心里告诫自己:“冷静冷静,不要慌,不要手抖,冷静!”
她深呼吸了几次,终于回到了自己专业的状态。
一旁的助手看出了她的反常,问她:“江医生,你还好吗?”
“我没事,手术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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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促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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