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奉谦花钱撤了热搜,还特意陪着对他多次示好的女演员许晓枫出席了时尚活动,接受了娱乐记者的采访。
“我和薛律从小一起长大,跟清规确实恋爱过,但后来发现性格上不太合适,所以选择和平分手。”言奉谦说得冠冕堂皇。
“那言先生遇到事情第一时间给宋小姐打电话,是余情未了吗?”
言奉谦露出得体的笑容:“我也给薛律打电话了,人在不清醒的时候会很依赖自己的朋友,薛律和清规都是好朋友啦。”
“分手了还能做朋友哦?”一个女记者打趣道。
“当然可以。”言奉谦一派潇洒:“不过前提是大家都是好人,清规是很好的人,当然可以做朋友。”
“可是我们听说言太太当年……”娱乐记者仍不死心。
“我知道干你们这一行的,在流量和真相之间很难做选择,但我觉得还是要有最基本的职业操守,不要捕风捉影。我只能说我跟清规之间是有一段往事,但这段往事里没有你们媒体期待的那种坏人。”言奉谦肃然说到这里,话锋一转,柔情地看向旁边的许晓枫:“我女朋友最近有新戏要上诶,还入围了戛纳的竞赛单元,你们不想采访一下她吗?”
就这样,媒体的话筒才终于纷纷递给了许晓枫。
……
时尚活动后台休息室,言奉谦抽着烟,许晓枫缓缓走进来。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我是你女朋友。”许晓枫坐到言奉谦身边。
言奉谦没看她,只是习惯性地把烟掐了,这是宋清规给他养成的习惯,宋清规不喜欢烟味,也不许他在有女生的场合里抽烟,她说这是一种最基本的礼仪。
见言奉谦不说话,许晓枫自嘲道:“为了宋清规这么利用我,你得补偿我。”
“想要什么?”言奉谦这才看向许晓枫:“爱马仕最新款的包怎么样?”
“呵……言总好大的手笔。”许晓枫讽刺一笑,继而眼神里有了些自怜:“但是言总,不是所有女人都像宋清规一样,图你的钱。”
言奉谦起身:“晓枫,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你扪心自问,如果我不姓言,你还会对我有想法吗?至于宋清规……你不了解她,她如果只图我的钱,实在还有很多手段可以用。”
许晓枫看着言奉谦的背影,眼眶渐渐红了。
她垂首,轻轻拭去眼角的泪,待会儿还有个珠宝品牌商的应酬,她不能失态。
……
当天夜里,薛律看到了言奉谦的这段采访。
看着言奉谦在视频里的笑容,薛律心中冷笑,这小子牙都快咬碎了吧。
电话铃声响起,是薛律的爸爸薛且鲁,薛律关掉言奉谦的视频,将电话接起来。
那头的声音有些不悦:“明天你三妈生日,一家人聚聚,记得回来。”
“嗯。”
“那个……把你老婆也带来,我有话跟她说。”
“爸。”薛律的态度也锐利起来:“下周一疾控中心要去医院检查,清规得加班准备资料,这事儿我一早就跟您说过了。”
“你就这么护着她?!”薛且鲁声音高起来:“你看见言家那小子今天的采访了吗?我薛且鲁的儿子要什么女人没有,要他言家玩剩……”
“爸!”薛律也生了怒:“宋清规是我老婆,您说话放尊重点!”
“我放尊重点?你的尊重呢?!你怎么跟你爸说话?!”
薛律:“我不是您,我不玩女人。我娶宋清规,就是要跟她白头偕老。您侮辱她,就是侮辱我。您要是实在看我这个儿子不顺眼,反正您也不缺儿子,少我一个不少。”
“你……混账!”薛且鲁斥道。
薛律:“没什么别的事我挂了。”
“明天滚回来吃饭!”
挂断电话之前,薛律听到薛且鲁这样说。
薛律平静了一会儿,推开卧室的门,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晚上十点了,玄关里宋清规的拖鞋仍旧安安静静摆在那。
薛律拿出手机,给宋清规发微信。
薛律:“什么时候回来?”
这次宋清规回复很快:“产科有个急症剖宫产,产妇胎盘早剥大出血,正在抢救。我不回去了,在医院看看什么情况。”
“嗯。”
薛律回复一句,继而打开外卖软件,点了二十杯奶茶送到产科,收货人是宋清规。
这样一来,奶茶由宋清规送出去,能慰问一下产科加班的医护人员,还能让她做个人情。
四十分钟后,宋清规发来一条语音。
“奶茶收到了,产妇和孩子都脱离危险了,我跟大家说了,薛总知道大家辛苦,请大家喝奶茶,她们让我谢谢你。”
薛律无奈一笑,宋清规,你就这么不愿占你老公便宜吗……
第二天下午,薛律到了薛家老宅。
薛家的家庭构造非常复杂,也非常不符合公序良俗——薛且鲁一共有五个老婆,无论法律承不承认,她们都跟这位澜城巨贾有过事实婚姻。
大房文霜竞,已经看破红尘,在薛家老宅给自己建了一间佛堂,整日念经礼佛。但薛律跟她感情最深。
文霜竞是薛且鲁门当户对的妻子,正因为是大家闺秀,才受不了薛且鲁的风流。文霜竞没有子女,想过离婚,但被薛文两家阻挠,生生耽误下来。因为心中郁结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撒手人寰。
薛且鲁深知自己对不起发妻,在她生死一线的时候,把两岁的薛律送到了她身边,让她抚养。
小薛律长得漂亮,也很懂事,文霜竞在薛律的陪伴下,身体竟然真的好起来。痊愈之后文霜竞选择了出家,虽然迫于家族关系无法离开,但也不再为这段封建而畸形的婚姻苦恼。
二房是外国人,跟着薛且鲁在中国生活过几年,适应不了,拿了一笔巨款,留下两儿一女,自己回了欧洲,再也没有出现过。
三房李静河跟薛且鲁最为亲密,是现在薛家实质上的女主人。每年生日,都要大办。
四房十年前车祸而亡,但给薛家留下了一个极为优秀的儿子——薛谈。他和薛律是公认的薛且鲁最为出色的孩子。这份优秀在于,这两人的商业成就并没有依托家里,而是靠自己闯出来的。
至于五房,就是薛律的母亲陈素绢,她早年间做过薛且鲁的秘书,因为貌美登堂入室。
……
薛律从记事起就在这样“奇怪”的家庭长大,出了家门是澜城的高楼大厦,时尚摩登;可进了家门就是一片腐朽之气,仿佛封建王朝将它的一缕游魂留在了这里,薛家偌大的老宅就像一顶华丽的棺椁。
薛律懂事之后很少跟朋友同学谈论自己的家庭,同学们都是共产主义名正言顺的接班人,跟其他人相比,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只是一个穿金戴银的封建鬼胎。
薛律虽然到家不晚,但他进门的时候自己的兄弟姐妹已经坐满了客厅。
“不拿家里的生活费确实硬气,妈妈的六十大寿都不积极。”开口的是薛律的三姐薛娆,也是今天的寿星李静河的女儿。
这话看似玩笑,实则讽刺。
三房和薛律之间暗潮汹涌,跟大房文霜竞有关。
文霜竞虽然出家,但手里还有薛家相当一部分股份,是李静河比不了的。
前几年李静河曾经暗地里使手段,找了媒体挖文家的黑料,想逼文霜竞将股份让出来,但薛律出面,找了律师团队,把这事儿搬到了薛家的明面上,薛且鲁难得没有色令智昏,亲自拍板,才保住了文霜竞的股份。
但从此,三房和薛律的关系就有些微妙起来。
薛律看了薛娆一眼,笑了笑:“这个家里,能让大家喊一声‘妈’的,只有文女士。”
此话一出,三房和子女原本喜气洋洋的表情瞬间都僵硬起来。
薛娆沉不住气:“今天我妈生日,是爸爸要大办的,谁给你的胆子忤逆爸爸?”
薛律解开两颗衬衣扣子:“大概是中国法律吧,毕竟法律只认可文女士。”
李静河是今天的寿星,盘发丝丝得体,穿一身蓝丝绒的旗袍,脖子上挂一枚极昂贵的翡翠,她本来一直笑容可掬,但薛律太过尖锐,她的面子实在挂不住,一双薄唇微颤,强行克制的愤怒让这张想微笑而不能的脸不免狰狞。
“薛律,你别忘了你妈也是做小,你这不是连你妈也骂了吗?”李静河的声音倒是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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