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鹅蹦蹦跳跳梳理它薄薄的翅膀，回忆起青戈的一面之缘，提醒至亲：“他一出现，周围路人的情绪波动十分厉害。”

白筙思索了片刻，归根于青戈吸引人的外貌，就如同男子们谈到光明女神，心里波动非常明显。

“你能感知到人类的情绪波动？”她问小黄鹅。

小黄鹅抬头挺胸，可骄傲了，“我一睁眼，就能感知到人类情绪，不过你的心里没有波动。”

在东半球，鹌鹑常常提醒白筙，智能机器无法感应到她的心里波动，此事白筙从未放在心上。

“可能我脑袋空空，心里也跟着空空吧。”

想不透的事，就先抛诸脑后。

小黄鹅再次提醒她，“别人都在激动，就你一个人情绪平平，容易引起强者的注意。”

“这事我会注意。”白筙暗暗记在心里。

“幸好中央大街涌进许多新来的旅客，他们平常窝在地底生活，对联盟不甚了解，也就没对青戈产生任何情绪反应，你混进人群中，暂时瞒天过海了。”

“我明白了。”

一整晚下来，白筙琢磨着正常人遇到青戈的反应，不由得想起隔壁阿英的情绪波动。

这个女孩子一心扑在桑虎这棵树上，对其余人的反应较为迟钝。

白筙问小黄鹅：“我在蓝星经历过追星时代，明白粉丝遇到偶像时的激动溢于言表，面对青戈，我能否模仿粉丝的心态？”

小黄鹅搜索了蓝星的“造星运作”流程，直接指出不同之处。

“低维度星球的造星，粉丝就是资本的韭菜，同样是灵界的贡品。

你们眼中的偶像是资本的傀儡，资本高层通过操纵傀儡，不仅获得韭菜的钱财，且收获了韭菜的狂热情绪。

灵界通过收取狂热情绪转化为自身实力，资本以此获得灵界的庇护。

这是一条隐形产业链，然而你们身为粉丝并不知晓，一生的情绪全奉献给了灵界。”

白筙听得云里雾里，心惊胆颤，“所以呢？”

“八千岁们能看到自己的情绪涌动流向，他们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且自控。而低维度的生命浑浑噩噩，即便被收割了，到死都不明白。”

顿了顿，继续说道：“盘古大陆的直播系统确实有造神的效果，蓝星低维度的造星运动造的只是灵界的神罢了，与人间不相干，人间充当灵界的贡品，仅此而已。”

“你以在蓝星的追星态度对待青戈，非常突兀，因为你的情绪无法做到狂热且自控，而青戈也无法收割你的情绪，到时岂不打草惊蛇？”

听着小黄鹅的絮絮叨叨，白筙越发心惊心凉。

急急问道：“联盟强者在收割粉丝的情绪波动？”

至于蓝星的造神运动，她都回不去了，理这些作甚。

“所有偶像行为都涉嫌收割粉丝情绪的举动，偶像会将这种狂热情绪转化成能力并为己用，低维度偶像却不会转化，因而明星要嘛信教，任由灵界索取，要嘛私生活风评不好，便是积压太多粉丝情绪价值的缘由。”

提起巨星，不由得联想到木火。

“除非极其强大的存在才能忽略狂热粉丝的影响，比如木火，她是宇宙巨星，理论上来说，她的粉丝无法计数，粉丝的狂热情绪终究有一天会淹没她，然而木火活得好好的，并不被影响到，她是宇宙的一个奇迹。”

白筙低头思索小黄鹅提供的情报，自动忽略小黄鹅对木火的赞美。

这家伙俨然是木火的粉丝，说话可能有所偏颇。

从话语里抽丝剥茧，可以得知联盟的强者之所以强大，自身能力卓绝是一回事，另一个则是有粉丝的狂热情绪在加持。

“卧槽——”她猛的拍桌，脑中闪过一道白光，好似得到了惊人发现，“这不就是宗教吗！”

当初赤琴说银河系联盟星球没有宗教文明，她信了个鬼话。

“我明白如何对待青戈了，就将他当做盘古大陆第一战神，我要十分崇拜他。”

越想越不得劲，哼了一声，躺在摇椅上气呼呼。

脑中回忆起沙漠星球的经历，陈植谈起鸟头冠人的眼神和语气，分明含有狂热的崇拜情绪。

沙漠星球的土著将信使一族当做神，陈植的行为演绎非常到位，可供白筙模仿一番。

自从得知粉丝情绪作用，白筙一整天都在思索她是如何杀死炎炎。

“他可是联盟武斗第七集团的领头人，粉丝数得有几百亿吧，那么多粉丝加成，我又是如何得手的呢？”

白筙并不认为自己在镜头前有粉丝，“我是那么厌恶镜头感，肯定和网友无法产生共情。”

她甚至乐于看到网友吃瘪。

小黄鹅再一次感叹：“小红，舆禄小队说你能在盘古大陆站稳脚跟，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是无法用理论规则解释的奇迹，你就不要想太多了。”

不知存于什么心态，小黄鹅又补充了一句，“就如同木火一般，宇宙中的任何理论任何规则对她而言都是无效，她是凌驾于法则之上的存在。”

白筙瞥了小黄鹅一眼，试图看穿它眼里对木火的狂热情绪。

然而小黄鹅眼神呆呆萌萌，偶尔嘎嘎几声，就好像它真是一只小黄鹅罢了。

她说：“我就是我，你不要试图强加给我另一个身份。”

鹌鹑每每见她凝聚出载体时，都要赞美天人一番，继而谈起木火的神奇造化，话里话外指向一个信息：白筙的能力和天人木火有异曲同工之妙。

鹌鹑化为小黄鹅，虽然口口声声称呼她为小红，依然不死心，三两句不离“木火”二字。

小黄鹅歪着头梳理羽毛，纳闷反问：“什么另一个身份？”

白筙最擅长装傻，一眼看出对方是故意反问，冷哼一声，“你心知肚明。”

不给小黄鹅装傻的机会，她再次冷声开口：“木火分明就是你的偶像，你们找不到偶像，就移情于他人，我看小说最讨厌替身情节，你可别让我抓到把柄，否则，哼。”

小黄鹅：“……”

什么跟什么，它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青蛇从耳环里蹦出来，笑到打滚。

白筙盯着桌上打结的青蛇，轻飘飘吐出一句：“你也一样，可别让我抓到把柄了。”

青蛇顿时不敢动，装死。

她一直认为青蛇是能开口说话，半年过去了，这蛇好像哑了一样，平时最喜欢的便是嘲笑鹌鹑，然后就没有了。

训完两只小动物，白筙气呼呼回了里屋。

当初还挺高兴白捡两件高智能武器，如今想来，两只接近她，或许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估计是将她误认为木火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从站到盘古大陆的那一刻开始复盘，仔细回想她和鹌鹑青蛇相处的氛围。

一开始确实挺正常，转折点应该在得知木火消息之后。

她以为鹌鹑和青蛇的激动是奔着悬赏金去的，哪里料到它们竟然是木火的隐藏狂热粉丝，太难以置信了。

“若是以后得知我是勾陈星，并不是天人木火，它们岂不是要失望离我而去，真是无语了。”

白筙心里气恼，闭上眼睛，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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