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出伯府,就看到巷子里停着一辆马车,金夏正等他们。
“将军准备的?”
“夫人的玉足怎能受累,为夫心疼。”姜夜沉扶她上马车,真把她当着娇滴滴的美人儿了。
不过,这家伙秉承一向占便宜不吱声,趁机捏了两把她腰间的软肉,“夫人的腰,手感柔软,甚合为夫心意。”
徐慧珠瞪了姜夜沉一眼,她活了三世,未和男人这般亲密过,无论言语还是身体,羞的脸颊通红。
“出了卧房,将军不能说孟浪的话,也不准行孟浪的事。”
“夫人说得是,那为夫就当这马车是卧房。”
徐慧珠发现只要两人在一起,姜夜沉就化身糖果子,恨不能黏在她的身上。
不,应该说,他是蜜蜂,她是花儿。
他时时刻刻都想采花蜜。
“还要说正事。”
姜夜沉回嘴,“为夫抱着你,妨碍说正事了吗?”
徐慧珠只得说服自己,随他闹她,随他撩拨她,她意志坚韧,能扛得住。
她偷偷为姜夜沉诊脉,也私下问过普神医,姜夜沉不能人道,病因一半在于身体,一半在于心理。
她在等,等他亲口告诉她,在北疆的那一夜,究竟发生过什么?
“将军,徐云晗不见了。”
“去查。”姜夜沉下令。
徐慧珠接话,“等一下,从坞国会馆查起。”
重头戏才真正开始,唯有将徐云晗逼至绝境,她背后的毒蛇才能露出痕迹。
这一世,徐慧珠要护住姜夜沉,就是为了和他好好在一起。
一辈子那么长的时光,两个人一起过,才有趣有意义。
“夫人抢了为夫的话。”姜夜沉的手不安分,一会儿捏捏她的手指,一会儿摸摸她的脸颊......像一只肉虫似的,贪恋她的身体。
“夫人难道也认识坞国王子察尔通?”
“这个察尔通长得丑陋心眼黑坏,听说坞国君王就是嫌察尔通长得丑,拉低皇族容颜,才挑选他来安国。”
“徐云晗做察尔通的棋子,只能说明她眼光差审美低,比不过夫人,嫁给京城最英俊神武的男子。”
徐慧珠本想反驳,偏偏,姜夜沉看似胡说,却句句在理。
“接下来,如何收拾察尔通,还不牵扯到尚书府,就拜托将军了。”
做好事得留名,才符合姜夜沉的行事风格。
徐慧珠回门当天,姜夜沉和徐从德在书房里商谈一个时辰,告别之时,徐从德看向她的眼神,比往日更深沉。
“父亲觉得我在将军府吃得太好,胖了些?”
徐从德目光一闪,掩下别扭的情绪,“这套黄色衣裙......很漂亮。”
难得徐从德夸她,记忆里,应该头一回。
“父亲是想起了娘亲吧?”
“我记得娘亲总爱穿黄色衣裙,还喜欢在袖口处绣三朵小花,说是一家三口。”
“娘亲还说待生下弟弟或妹妹,她就绣四朵小花。”
“我已记不清娘亲的面容,父亲可还记得?”
徐从德张了张嘴,没回应。
徐慧珠懂得如何气他。
父女本无话,一句就冷场。
徐慧珠笑了,笑的眼圈发红,她说,“将军您瞧,父亲大概是上了年纪,记性变差,连枕边人都忘记了。”
也是,徐从德的枕边人那么多。
只走身不走心的男人,下了床榻,翻天不认人,正常着。
不,应该说,世间男**多得一种通病:脸盲症。
又过了五日,徐从德在朝堂上忽然向闵国公发难,说闵国公贪墨江南三城的税收,一贪就是十年。而且,闵国公在杭州强占千亩茶山......
不等徐从德说完,闵国公怒吼道,“徐从德,黄口小儿,你......你竟敢诬陷老夫?”
徐从德不慌不忙,“国公爷,您稍安勿躁,请听下官解释啊。”
“启禀皇上,臣今日清晨在书房看到这封匿名信,信中说闵国公贪墨的银子和账本就埋在国公府荷花池下的暗室。”
“臣......万万不信,实在荒谬之极。”
闵国公的脸色难看至极,心惊嘴硬,“既是不信,为何如此?”
徐从德深深行了一大礼,“回禀皇上,臣之所以当众说出,是觉得匿名举报国公府的人,心怀不轨,意在诬陷国公府,还要败坏皇后娘娘的清誉。”
“臣一向敬仰国公爷,而且国公爷主管户工两部,还是臣的上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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