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批。”他拒绝得很果断。
“为什么?”这个回答让舒韵有些意外,她以为最近表现不错,加上态度诚恳,梁柏庭没那么不好说话。
“这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梁柏庭语气淡淡,疑问句从他嘴里出来都变成了冰冷的陈述句。
“这关乎我的人生大事,老板。”舒韵声音小了许多。
“如果你的人生大事需要靠我批假才能决定。”他微顿,咬字不紧不慢:“那你这人生看起来,不太乐观。”
找他批个假就像是戳他肺管一样,舒韵不知道又哪里惹他,说话要这样恶毒。
舒韵识趣地放弃,“不用您批了。”
“嗯。”这次应得很快。
“还有事?”他又问,这是要赶人的意思了。
舒韵摇摇头,默默又从总裁办公室溜了出去。
她坐在工位上,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盯着,摸鱼看的剧也不能继续看了,舒韵叹了口气,准备给姑姑他们发微信说明情况。
视线扫过和AI梁柏庭的聊天框。
舒韵鬼使神差地又点了进去。
聊天记录不短不长,整个屏幕刚好放得下,她一眼就看见自己发出的那句“亲了亲”。
神经病。
真是脑子不清醒,怎么会发这种话,还是对他那种人,AI也不行!
舒韵选择了聊天记录,一连几条,全部选择删除。
眼不见为净。
删完她还要做贼心虚往总裁办公室扫了眼,看不太清,梁柏庭应该不会注意到她。
——我人生不乐观,你人生又乐观到哪去了呢?
——你个单身狗!
舒韵猛猛敲着键盘,发完就后悔了,她也是单身,单身狗这条有点骂到了自己。于是她撤回了。
——你个单身贵族!
啧,怎么感觉在夸他这个贵族。舒韵又撤回。
——你一辈子单身!
舒韵心满意足地将她的诅咒发了出去。
梁柏庭:不会。
显然对方内心受到了0点的伤害。
————
下午忙工作的时候,舒韵觉得有些头昏。她借口找了几分钟去茶水间冲泡了杯咖啡,等待咖啡机运作的时候,舒韵扫了眼她工位附近的空调。温度是她调节的,以往都很正常,现在却莫名觉得有些冷。
盯着电脑屏幕半天,她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身体有些不舒服。
昨晚熬夜,就披着毯子吹空调,加上前段时间夏雨桐发烧感冒刚好,她们住在一起,舒韵避免不了被传染的风险。
察觉到可能是发烧感冒的时候,舒韵点外卖送个体温计想测一下。
其实她身体抵抗力还不错,小感冒吃点药,康复得很快。只是舒韵现在又有点别的想法,如果梁柏庭愿意批她病假呢。
体温计温度如果高达38度以上的话,她甚至能把相亲也给推掉。这样就可以舒舒服服休息两天。
这种玻璃体温计出现结果要等一会,舒韵已经开始计划两天假期去哪玩了。她大学时期找辅导员请病假,手机相册存了很多温度计高烧39度,还有在医院打点滴的照片,那会管得不严,假一批一个准。
她在洗手间等了会,终于看见了体温计上的数字。
37度。
啧。
烧了点,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严重。
她回工位,在自己的备用医药箱找了点感冒灵,打算先冲药自我治疗一下。
舒韵得承认,她照顾自己的能力实在很差。
她明知道感冒灵主要成分是马来酸氯苯那敏,副作用会导致人犯困,竟然还是有自己喝了咖啡,可以用咖啡因中和一下的天真想法。
这玩意比失眠时候的褪黑素还要好用。
五分钟。
舒韵头脑昏昏地给梁柏庭送文件,并且要和他一起参加简短地讨论会。
她嗓子很痒,是发自心肺的痒。舒韵憋着气,忍很久,也只敢在梁柏庭没有说话的时候,轻声咳嗽。
办公室很安静,她发出些动静都会引人注意。梁柏庭正同别人说话,他眉眼淡淡下压,几次视线偏转落在她的身上。
舒韵没注意,她还在努力坚持到下班,希望梁柏庭早点放她回去,她要回床上大睡一觉。
领导说话的时候,她就垂眸去听,有几次梁柏庭都看见她完全将眼睛闭上了。以他的角度看她犯瞌睡,和学生时期老师站在讲台的视角的一样,一览无余。
“舒韵。”他低声喊她的名字。
“怎么了老板。”她又迅速很有精神地回应着。
“给我倒杯水。”
终于被支开,舒韵刚出办公室门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茶水顺着她抬手举高的动作向下流着,淡淡清爽的茶香就溢出来,舒韵吸吸鼻子,稍微有点清醒了。
后续工作也是全凭一口对工资的渴望吊着,舒韵没有出别的岔子。
临近下班,办公室没什么人了。
舒韵独自站在办公桌旁整理材料,梁柏庭站在落地窗前侧目看她。
落日黯淡的余晖安静落在她垂在肩上的发丝,眉眼倦怠,连睫毛都蔫蔫得没了精神,低垂着掩去她眼中的情绪。
终于,舒韵察觉到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
也许还有一丝机会。
舒韵别过脸,小声表演起咳嗽,比刚才嗓子痒的时候要夸张许多。
然后余光偷偷去瞥梁柏庭的脸色。
末了。
她好像听见男人无声的叹息。
最后那天下班前,梁柏庭放她走了。
他说:“批你假。好好休息。”
她就说病假这招有用吧,无论是对从前的老师还是现在的领导。
舒韵沾沾自喜。
她下班拔腿就跑,生怕一个回头梁柏庭就改了个主意。
————
凌晨,舒韵在夜间醒来。
她看眼时间,凌晨四点,再等会天都要亮了。
舒韵睡了将近八个小时,整个人从里到外,现在连骨头都是软的。在床上歪歪扭扭半天,她走出房间。
客厅冷气还开着,阳台玻璃窗也没关,橘黄色夜灯光下,模模糊糊映着夏雨桐的身影。她蜷缩在沙发角落里,怀里抱着抱枕,低头刷手机。
“醒了?”夏雨桐这个点看见她并不吃惊。
舒韵重重地点点头,爬上沙发,和她靠一起。
夏雨桐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烧退了。
“喝水吗,暖壶里有我刚才烧的水。”起身想给舒韵倒水。
舒韵拽着她不让走,小时候身体不舒服,舒韵也这样缠着杨季,算是小孩对妈妈天生的依赖感。杨季不算是特别温柔的妈妈,她只会说舒韵是个粘人鬼,然后守着她一夜等她体温降下来。
“我今天得去相亲。”舒韵和她说。
“嗯,你说过了。”夏雨桐将自己的抱枕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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