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沟人老成精,打定了主意。
他拖着昏迷的张善回府,一边冲着席菱歌点头哈腰,让她们去厢房休息。
等做完这一切,他大半夜叫醒府中的下人,让下人们劳作起来,连夜把库房的楠木放置在马车里。
明日一早启程,准备随时前往振州,事情得提前做好。
等吩咐完一切,张沟终于松了口气。
他收购了一百斤的楠木终于有了用处,不至于烂在库房。
张沟当初被同行诱骗买下这批楠木,说是各州的达官贵人喜欢,能狠狠赚上一笔。
他猪油蒙了心,没有丝毫怀疑,事后到处售卖无果,赔了个倾家荡产。
张沟一想起就忍不住痛心疾首,恨不得回到过去扇自己一巴掌。
不过,还好,事到如今有了转机。
只要搭上老富商这条船,卖出这批楠木,张家会比之前更富有。
一夜很快过去。
次日。
席菱歌伸了伸懒腰,走出厢房。
门外张沟准备就绪,打扮得穿得整整齐齐,整个人如获新生。
他身侧站着张善,张善昨夜被打了一闷棍,额头缠绕着白纱。
两人瞧见席菱歌出来,不得不强颜欢笑。
特别是看到席菱歌腰间依旧别着的沾血木棍。
张善后脑勺隐隐作痛,忍住双脚想要逃离的冲动,请席菱歌上马车。
张沟对待这个突如其来的女煞神向来能忍,连带着看向翠姑的目光都多了几分和颜悦色。
“翠姑啊,这次前往振州你可千万别想着逃跑。”
“张家村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嫁入庞家,日后你就是庞家的人,无论庞家如何对你,那里始终是你的归宿。不要动不动回娘家诉苦。”
话虽如此说,但张沟知晓,翠姑这次去了肯定回不来了。
老富商找的就是天生福命的女人献祭,以换得生出儿子的机会。
一个女人的命而已。
张家早就有善儿传宗接代,区区一个翠姑,张沟没放在心上。
养了这么久的女儿,以身报答张家不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翠姑跟往日不一样了,她面容多了几分坚韧。
从头到尾听完张沟说的话,她显然明白了什么,鼓起勇气说了一句决绝的话。
“如果我能从庞家活着回来,以后就和张家没任何关系!”
“我不再是张家的人。”
张沟脸色一变,瞬间难看起来。
被忤逆的尊严让他感到被冒犯,宛若一头发怒的狮子。
偏偏一道不咸不淡的慵懒嗓音从一侧传来,像一盆凉水倒在张沟头上,瞬间熄灭了他的怒火。
“你都卖女求荣到这份上,自家女儿和你断绝关系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席菱歌双手抱胸,结实的木棍准备就绪,颇有蠢蠢欲动的既视感。
她单单是站在翠姑的身侧,就像是巨人一般,托举着翠姑不断拔高自己的身躯,从低人一等的位置跨越,站在了平等的天秤上。
“这条命给了你,你自己不珍惜。”
“如果她活着回来,你还想着压榨,你是长得美,还是想得美?”
“我是她爹!”张沟低吼。
“那我还是你爹呢!”席菱歌掂量着木棍。
张沟偃旗息鼓,敢怒不敢言,愤愤甩袖而去。
“准备出发!去振州!”
等到了振州,任她有十八般武功,都逃不了庞家的魔爪。
他就不信这小崽子被卖进窑子还能硬挺起来!
张沟一路上并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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