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月的眼神落到身后的主屋前,敞开的屋门印证了他们的说法。
竟然走得如此早吗?
她先将人迎进来修缮院内的设施,自己走进主屋内寻找许恒留下的信件。
“若是他单独行动应当会留下字条才对。”她碎碎念着,脚步未停。
这一趟她不仅找遍了主屋,甚至连自己屋外的地面都找遍了,都不见他留下字条的痕迹。
看来,她心里怀疑的种子也刺伤了他吧。
正午时分,又来了几位妇人,她们手里提着餐盒而来。一进门就十分热情地和淡月打招呼,“许姑娘饿了吧?我们带了点自己做的家常菜,一起吃吧~”
他们干活很是仔细,几乎把这处院落的里里外外都检修了一遍,就连吃饭都是有秩序的一批人先吃,再轮换另一些人。
瞧见淡月在院子里用担忧的眼神看着屋顶忙碌的身影,一旁收拾盘子出来的妇人笑着道:“不用担心他们的,我们这些乡里头长大的人,每天上山捕猎,下地耕田的,早就习惯了。”
“真好。”淡月的眼睛里充斥着安逸,她很喜欢这样有生活氛围的感觉。
“你羡慕我们啊?”妇人一脸诧异,“我们才是真的羡慕你和夫君呢,郎才女貌、琴瑟和鸣,是这样说吧?我家娃娃今天突然跑过来说了这两个词儿,说是夫子在课后教他们的,他一说啊,我就想到了你们。”
闻言,她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
他们的动作很快,拢共不到两个时辰就将院子焕然一新。接近尾声时,还有人送来精致的盆栽,特意摆在她入住的屋子里头,经过盆栽点缀,这下显得雅致起来。
“这些也是许欢兄弟准备的,许姑娘看看,摆在这处合适吗?”
“合适的,剩下最后一个就放在左边的边几上吧。”
经过她的调整,整体看着和谐许多。
“许姑娘再看一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修缮吗?”为首的人很客气地问道。
环顾四周,不仅房屋损坏的地方被修好了,就连屋子内外也都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她发自内心道:“没有了,谢谢你们能来帮忙。”
那人嘿嘿一笑,“哪里,我们都是心甘情愿为许欢兄弟马首是瞻的。对了,我这儿有一个东西,是上回许欢兄去我家帮忙看顾老母时落下的,物归原主。”
一枚系着红线的圆玉落在淡月的手心。
淡月:......
“月姐姐,你说,我的爹娘死的时候会痛吗?”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月姐姐,我要是长大了,是不是就能替爹娘翻案了?”一抹红色女孩的身影似远非远。
“谢谢你月姐姐,不仅救了我,还替我爹娘洗脱了罪名,罪魁祸首逃了官服也会继续抓的对吧?
“会的。”
“月姐姐这个给你,圆玉在我们那边是平安幸福的象征,我用不上了,明日我就要离开东京城了,希望月姐姐以后都能平平安安。”一枚系着红线的圆玉落在淡月的手心。
“她,死了。”高大的身影在云雾中只能看见模糊轮廓。
“谁?”
“圆圆她没有离开。”他的声音很是沉重。
“她去找那个人了?!”
“是,人在下游被发现的,差役说死之前还被...糟蹋过。”
嗡——
淡月忽然感到眼睛里头充斥着一团白雾,头晕目眩的感觉来袭,她没站稳,重重地摔倒在地。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直到眼睛缓缓恢复清明过后,她才发觉院子里头已经空无一人。手掌心传来的冰凉温度,冰的让她强制松开手,那枚承载着她许多回忆的圆玉就那样静静地躺在手掌心。
如果说,昨夜她心中的怀疑有一半之多,现下因为这枚圆玉,便已经敲了个八九不离十。
距离日落还有一段时间,她起身拂去尘灰,打开院门走了出去。
等到她回家时,许恒已经早早地回来了。刚走到接近院子的位置,就已经能够闻到里头飘出来的饭菜香,可淡月却一口都吃不下去。
她坐在饭桌上的时候,头埋得很低,许恒一开始还给她夹菜,为她盛汤,可他递过去的东西她一口都不会碰,甚至推得很远,他便也识趣的不再去自讨没趣。
他自顾自地品尝自己做的佳肴,晶莹剔透的米饭在他的眼中闪闪发亮,可是送入口中时索然无味。他的目光始终看着对面沉默的女子,就连自己精心准备了一个时辰的菜肴都觉得不那么能够入口了。
于是,他落下碗筷,道:“可是今日我找了人来修缮院子没跟你说,生气了?”
她无动于衷。
“还是我走得急,没给你留下字条生气了?”
她仍旧面不改色。
许恒在心里搜寻半天,他明确地感知到她这样是自己导致的,可清晰的原因也只有三条,既然不是一,也不是二,那就只剩下三了。
“你还在怀疑我。”他的语气转变为陈述。
至此,淡月的眼眸终于动了一下,她缓缓抬起头来。那一张精致貌美的脸蛋尽是疲态,眼眶微红,看上去之前才哭过。
本想着好好与她理论一番的许恒,看着她的眼睛终究是心疼占据了理智,他担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淡月看着他的眼神十分复杂,有不忍、有埋怨、有委屈,还有...愤怒。
他不敢说话,就那样坐着等她先开口。
终于,在她盯了他十分钟后,才抛出一个让许恒心脏漏跳问句:“圆圆的爹娘,是你救的?”
他反应极快,在发愣了一瞬过后,抛出一个怀疑的眼神:“圆圆?郡主说的是谁?”
可惜,淡月捕捉到了他眼眸里的那一瞬错愕。
她从袖口拿出那枚属于圆圆的玉佩,曾经这枚玉佩是圆圆赠予她的信物,现下却出现在许恒身上。淡月今日出门,是为了求证圆圆是否被他所救。
黎儿的人脉确信地告诉她,东京开封城确实发生过一起官杀民的事件。其实这样的事情有很多,毕竟民是小,而官手中的权力是大。可偏偏那桩事被发酵得特别厉害,皇帝为了不激起民愤,亲自出面去解决了那位蔑视百姓的恶官。早在两个月之前,刚刚入冬之时,那位官员已经被斩首示众了。
她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反复思索着曾经的时间线,那时候她恰好正在被绑架的路上,离京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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