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只维持了短暂的一瞬。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被冻结成了琥珀,将那个伪装成老头的身影、两具倒下的尸体,以及满院护卫脸上凝固的惊骇,悉数封存在内。
随即,琥珀轰然碎裂!
“敌袭!”
“杀了他!”
凄厉的嘶吼如同投入滚油的冷水,瞬间引爆了整个庭院。
剩余的十名护卫几乎在同一时间从极致的震惊中挣脱,取而代之的是被羞辱和同伴惨死所点燃的滔**火。
他们是李威豢养的狼犬,骨子里浸透了凶悍与残忍。
“结阵!绞杀他!”
一名看似头领的护卫怒目圆睁,发出一声咆哮。
刹那间,刀光连成一片雪亮的罗网,从四面八方朝着庭院中心的林河当头罩下!
这些护卫久经战阵,配合默契,刀势连绵不绝,封**所有闪避的空间,意图用最蛮横的集体力量,将这个胆敢闯入巢穴的狂徒瞬间剁成肉泥。
然而,他们面对的,不是人。
是一台只为杀戮而生的机器。
面对那足以开碑裂石的**,林河脸上那被血污冲刷开的皮肤之下,没有流露出半分畏惧。
他那双幽邃的眼眸里,倒映着森然的刀光,却比刀光本身更加冰冷,更加致命。
他动了。
没有后退,没有格挡,而是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姿态,不退反进!
他的身体猛然下沉,几乎贴着地面,如同一头滑行的猎豹,险之又险地从两柄交叉劈砍的长刀之下钻了过去。
冰冷的刀锋擦着他的头皮掠过,削断了几缕乱发,带起的劲风刮得他脸颊生疼。
他却浑不在意。
就在穿过**的瞬间,他手中的剔骨刀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柄始终缠着布条的黑色长刀。
刀,不知何时已经出鞘!
没有惊天动地的刀鸣,只有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仿佛来自九幽之下的低沉嗡鸣。
“噗!”
一声沉闷的、利刃入肉的声响。
那两名刀势落空的护卫甚至没来得及转身,便感觉腰腹处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他们低下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一截漆黑的刀尖,从自己的小腹处透体而出,上面还挂着温热的脏器碎块。
林河的身影,如同鬼魅,出现在他们二人身后。
他仅仅用了一次前冲,一次拔刀,便以一个刁钻至极的角度,同时贯穿了两人的身体!
“呃……”
生命力随着喷涌的鲜血飞速流逝,两人手中的长刀哐当落地,眼中最后的神采,是无尽的恐惧与茫然。
一刀,双杀!
这血腥而高效的一幕,让其余护卫那前冲的势头猛地一滞。
一股寒气,不受控制地从他们脚底直冲天灵盖。
这是什么怪物?
这还是人的身法和刀法吗?
林河却没有给他们任何思考的时间。
他猛地抽出长刀,温热的鲜血顺着漆黑的刀身汩汩流下,在地面汇成一滩小小的血泊。
他左脚重重一踏地面,碎裂的青石板向四周溅射,而他的身体,则借着这股反作用力,化作一道离弦之箭,主动冲入了剩下八人的人群之中!
他像一头闯入羊群的饿狼,掀起了一场最原始、最野蛮的**。
他的刀法,没有丝毫章法可言。
没有精妙的招式,没有华丽的演练,有的,只是千锤百炼、铭刻于骨髓之中的**技巧。
每一次挥刀,都遵循着最简洁、最有效的轨迹;每一个落点,都精准地指向人体最脆弱的要害。
咽喉,心脏,太阳穴。
一名护卫怒吼着,手中长刀自上而下,挟万钧之势当头劈落!
林河不闪不避,只是微微侧身,任由那柄钢刀擦着他的肩膀砍下,带出一溜刺目的火星与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剧痛,无法让他产生丝毫动摇。
就在刀锋落下的同一瞬间,他手中的黑刀已然自下而上,如同一条毒蛇,悄无声息地撩开了对方的胸膛。
那名护卫脸上的狰狞瞬间凝固,他看着自己被豁开的胸腔和那颗仍在微弱跳动的心脏,眼中充满了荒谬与不解,随即重重倒下。
以伤换命!
这是疯子的打法!
庭院,彻底化作了修罗场。
鲜血染红了青石地面,残肢断臂四处飞溅,浓郁的血腥味在冰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护卫们从最初的悍不畏死,到惊恐,再到此刻的彻底胆寒。
他们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合击阵法,在这个男人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
他总能用最不可思议的方式,找到阵型中最微小的破绽,然后用最惨烈的方式,将那道破绽撕成一道无法弥补的巨大伤口。
“退!快退!放箭!”
终于有人崩溃了,发出了变了调的嘶吼。
然而,太迟了。
林河的刀,比声音更快。
那名护卫的呼喊还未完全落下,一抹黑光便已掠过他的脖颈,将他后半句话永远地堵在了喉咙里。
就在此刻,六道更加凌厉、更加致命的杀机,骤然从庭院的阴影角落里爆发!
是那六名蛰伏已久的死士!
他们出现的时机,狠辣而精准,恰好是林河斩杀最后一名明哨,旧力刚去、新力未生的一刹那。
六柄淬了剧毒的短匕,化作六道乌光,悄无声息,却又快如闪电,分别刺向林河的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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