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已岌岌可危,现在已无时间去找寻劈好的精致木柴,只求道士们逃跑前在道观贴了符纸。
“姐姐,你会燃火吗?”方有药虽常听也常看到下人钻木起火,可她到底还是没有实践过。
主殿木门又一次被打开,宪加迈着缓慢的步伐寻找方有药。院子里一片积水,看见门外瘦骨嶙峋眼眶中冒着蛆虫的死尸竟没惊慌失措。
游鬼寄居的身体大多是周围饿死的村民,宪加心惊胆战。
在死尸又一次嘶吼一声后,他终于忍不住跑起来。
缸里结了冰,其中栽种的荷花也佝偻着茎秆。
“肩不能扛水不能提的出来干什么。”方有药一见到他就十分不耐。
宪加红肿着眼眶,低头伸手拽住她的衣袖摇了摇。
“我有法子能拖住死尸。”
木门已被砸出缝隙,青黑的手臂从黑洞洞的破口钻进。地上留有碎屑,门马上就要破开。
方有药带着丝疑虑,思及他是道士,道:“尽快点,他们马上就要进来了。”
陈楼焦急地搓着棍子,隐隐有黑烟冒出。
宪加从口袋里拿出空白黄符,咬破手指后,在上面画下诡异符号。
他分别在桃树,榕树以及道观门上都贴上黄符。
距离的近,死尸激动地挥舞手臂,迫不及待地想要抓住门后的人。
宪加瘫坐在地上,躲开死尸致命一击。随后迈开步子跑回方有药跟前。
“结界已成,能维持个几炷香,反正烧火是够用了。”
道观上方升起透明屏障,将方圆几里的鬼怪全部隔开。死尸被甩出几米远,门也终于不堪重负倒地不起。
声音巨大,没了门的隔绝,看死尸也看得更真切,那远远比没有结界带来的心理压力更大。
宪加毫不掩饰地抱住方有药的胳膊,禁锢着她的一举一动。
“你干的?”方有药面色严肃。宪加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得知她所指的是死尸入侵。
此处只有一人会法,死尸要追人,先追得也是那些土匪。这道观附近又没有乱葬岗,偏偏就来捉她们,实在令人不解。
宪加连忙道:“不方姐姐。有道士在观里布了阵,我解不开。”
方有药有着不符合年龄的冷静。她对此还保持着怀疑,只是没再多说什么。
宪加挺识时务,或许是出于害怕;又或许是看出她有办法,反正多时未反驳争吵。
陈楼满头大汗。
“你怎么知道我姓方。”方有药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他。
“每年去道观的人众多,我记得有个城北方家。方老爷每一月来一次,常带着一众儿女,我见过你,你是他的长女。”
她感到一股热流直冲脑门,什么也来不及思索,抓着他的双手问:“你可知他现在怎样?”
宪加被这举动吓得不轻,方有药眼睛瞪大,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前些日子他刚来过道观,看样子倒也没什么大碍。”
火突然烧起来了。
分叉的红色舌尖一下又一下地舔舐着空气。周围地面结的冰被烧得化开。
方有药使劲拉过陈楼。火舌舔掉了几根头发,衣摆处烂了洞。
烟飘了上去穿过屏障的样子,像极了她生前见到过的游鬼。
方有药从未告诉过家人。
她自小便能看到从将死之人身体内飘出的灰色魂魄。
游鬼常常钻进去,将死之人的身体状况也会好转。没过多久游鬼吸食完阳气变回脱离体外。活人大多称之为回光返照。
起初她是害怕的,时间久了,府里每年死的人愈发多,她也就不再恐惧。
她向后退了两步,内心突然有些胆怯。
烟越来越浓,直直冲向天际。
马蹄声也越来越大,方有药明白她的计谋已经得到了初步的实现。
她招呼两人躲回主殿。从缸里打了一盆脏水把火扑灭。烟一点没减。主殿插上了门栓。
除了方有药,三人是听不得一点嘶吼声,她们紧紧贴在屏风后,恨不得再上一把锁。
屏障一点点消散,在死尸即将进入道观的时候,土匪赶到了。
乌泱泱的人马直冲黑烟而来,前方是密密麻麻的人群,而当他们看清蠕动的黑影时,有的人吓得从马上掉下来摔断腿。
宪加听见有人啐了一声,紧接着就被尖叫覆盖。兵器响动,像极了打仗。
陈楼捂住秦偕的耳朵,他眼巴巴地看着她。
见她不动,轻拉过她的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方有药懂了意思。宪加害怕,想让自己捂住眼睛耳朵。
她挥手将他的眼皮盖上,两手捂住耳朵,顺势将人带到怀里。
屋外尖叫更甚,有了众多土匪的吸引,死尸自然不会去在意道观里的仨瓜俩枣。
她坐在窗子下,透过先前戳的洞往外看。
土匪人数比死尸多,马估计也是抢来的。他们挥舞着大刀砍掉死尸的头颅胳膊,即使没了器官,死尸依然能吸□□气。
土匪软了腿脚,一不留神,就被咬掉脑袋。
土匪死伤惨重,剩下活着的纵马逃走。地上全是死尸及土匪的尸体。游鬼从身体中钻了出来。
灰雾随着黑烟一起在空中散开。这与方有药看年过无数次游鬼从身体中脱离的情景一致。
提着的心终于落下。陈楼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着秦偕的背。方有药松开手。站起身拍了拍衣衫上的灰。
“已经没事了,外面估计还有没骑走的马,我去瞧瞧。”
陈楼牵着秦偕跟着她走出去,秦偕看着满地的尸体,好歹是没叫出来。
方有药一下又一下地顺着气。
她现在才反应过来宪加似乎说她是方小姐。
难道这具身体就是她的?!
自己怎么会是女鬼最亲近的人!
她分明从来没有见过陈楼!
“姐姐,我们也出去看看吧。”
宪加拉过她的手,带着失魂落魄的方有药走出去。
还留着一匹马,身上倒无伤痕。宪加主动跑过去牵着马,将它慢慢引到观内拴在一棵树上。
方有药平复下来,用脚尖提了提尸体。
蹲下身,就开始扒拉下尸体的衣裳,把浑身上下都摸了个遍。
“你这是干什么?”陈楼吓了一跳,就见没多久,尸体是身子就被脱了个精光。
“看看他们身上有什么值钱的。好歹是土匪,不至于一分钱没有。”
土匪因与死尸的一场打斗,衣服上也都烂了洞。从口袋里倒是搜乱出来几张银票。
脖子上挂了翡翠,方有药一一收走。
要不是看三人害怕,她都要把身上的衣服也都扒走。
陈楼惊恐地看着她把尸体翻了个面。
思及她们现在没钱,到底还是和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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