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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发簪

朱红宫墙直插云霄,琉璃瓦在日光下泛着森森寒光,空气在这个地方仿佛凝固了,一丝风也没有,路过的宫人们垂眸敛袖,脚步和猫儿似的,一丁点声音都没有,即便是叶叙带着江抚眉从他们身边经过,也没人抬头看一眼,千篇一律的衣冠,带着毫无特色的面容,好似宫中幽魂,无处不在,又从不存在。

宫廷森森,温度都要比俗世凉上几分。

叶叙看上去对皇宫非常熟悉,好像在自己家一般,带着江抚眉穿行而过,江抚眉跟在他身后,被绕来绕去的道路搞得一个头两个大,她庆幸遇到了叶叙,不然她非迷失在这深宫中不可。

但是她又有些不安,虽然在宫门口,叶叙并没有太折腾她,但她总觉得这家伙憋着什么大招呢,看她的眼神实在令人毛骨悚然。

突然,走在前面的叶叙开口道:“听说春饮宴上,公主想要为你和白松年说亲?”

江抚眉一怔,叶叙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并不意外,意外的是他居然会突然提起这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她不明所以,老老实实道:“确实,只不过是笑谈而已。”

“哦?妹妹当真无意?”

“当真。”

“呵。”叶叙轻笑一声,“莫不是还惦记着李景渝?”

江抚眉瞥他一眼:“与哥哥无关。”

叶叙侧过脸瞧她,随后低低笑起来:“若你真的感兴趣,看在兄妹一场的份上,我或许可以告诉你为什么李景渝对你态度如此冷漠。”

江抚眉并不感兴趣,也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对自己的婚事这般感兴趣,她回绝道:“不必。”

“啧啧,那你可错过好戏了。”她不问,叶叙便也不说。

没过多久,两人便停在了一间院子前。

“这里就是乐坊,白松年就在这里养伤。”

江抚眉点点头:“多谢哥哥带路。”

说罢就抬脚进门,却不料叶叙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跟着江抚眉进了乐坊。

江抚眉奇怪道:“哥哥来做什么?”

叶叙故作惊讶:“自然是来查案的,白松年宫中遇刺,这可是大案,陛下圣旨,交给锦衣卫负责,我便是来询问一下当事人当天的具体情况的。”

江抚眉:“……”

行吧……

她只好道:“那就麻烦哥哥了。”

话音刚落,腰身突然被大力揽住,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去,惊叫声被一只微凉的手堵在了喉咙里。

江抚眉惊怒交加,叶叙却丝毫不在意,笑嘻嘻将下巴靠在她的颈窝上,在她耳边暧昧低语:“你对他,也是这般客气吗?按理说我们才是亲兄妹,应当更亲密一点才是。”

江抚眉面色红得像烙铁一般,她拼命挣扎,从叶叙手下解脱出来,恶狠狠道:“你疯了,这里是皇宫!”

叶叙长眉一挑:“妹妹教训的是,在宫中,不可做只有在家中才能做的事。”

“你!”江抚眉咬牙切齿,恨不能把这浪荡轻浮的混账脖子咬断,她双手成拳,正要发作,却听见不远处的房间里传出一阵驴叫。

“啊嗷……”

隔了数息,又是一声。

“啊嗷……”

比真驴还要像驴,但是宫中不可能养驴,更不可能养这么吵的驴,所以……

江抚眉:“……”

叶叙掏掏耳朵:“你这表哥叫声也太难听了点。”

江抚眉万万没想到,刚积蓄起来的气势,居然败在了白松年的鬼哭驴叫上,真是万分无语。不过听这人叫得这么有节奏感,说明确实性命无忧,神智也还算清醒,这让江抚眉稍感宽心。

房门没关,她不再与叶叙纠缠,快走几步掀开门帘,便看见了趴在床上乱叫的驴。

她揉着眉心,心生一股淡淡的疲惫感,“表哥,你可还好?”

白松年上半身被严严实实裹了起来,白色绷带还渗着血,房间里更是浓郁的血腥气,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白松年看见江抚眉,立刻来了精神,也不驴叫了,撑着两只手臂,试图让自己挺起上半身,却不料扯动伤口,立刻遭受剧痛暴击,直接龇牙咧嘴惨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表妹……啊啊啊啊……好疼啊…………”

江抚眉抚额,连忙走过去按住他,道:“你不要动!”

白松年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陷进枕头里,正要说什么,一转头却看见了笑得不怀好意的叶叙。

他连忙变了脸色,正襟危趴,打招呼道:“叶大人也来了,我这事竟是还要劳烦锦衣卫出马,真是不好意思啊。”

叶叙道:“案子交给锦衣卫是因为行刺地点是在宫中,和你本人一点关系没有。”

白松年的表情僵在了脸上,他抽抽嘴角一时竟然语塞了。

好在叶叙并没有多呆的意思,他好像不太喜欢这屋子里的空气,一直站在门口不肯进屋,只随便问了几个常规问题便走了,临走还特地撂下一句“不耽误你们兄妹续话”,又暧昧又可恨。

他在的时候,江抚眉一直保持沉默,他走了,江抚眉和白松年大眼对小眼,继续沉默。

他们都不敢随意开口,因为不知道叶叙有没有让他那位神出鬼没的手下偷听——毕竟大福不在,没人站岗放哨。

两人对视许久,最后还是默契地决定不开口。

白松年从枕头下翻出小笔和小纸条,刷刷写了几个大字,江抚眉一看,差点没气吐血。

那上面写着“刀口好深,我好疼”。

这种话完全没有必要浪费纸笔好嘛!

而且就算说出来被人听了去也没有任何关系好嘛!

她无奈接过纸笔,写道:“可知是谁?”

白松年摇头,写道:“谁吃饱了撑的杀我。”

多亏早知道他私下的说话风格,江抚眉才能按着眉头忍了,两人就这么一笔一画,有来有回,最后把事情的始末捋清楚了。

故事的全部就是,白松年突遭刺杀,不明原因,不知所以。

面对这个毫无用处的结果,两人又沉默了好久,白松年也不写纸条了,闷闷开口:“要不你去问问叶叙?”

江抚眉叹气,这种事情上,叶叙确实比较靠谱,虽然她并不想找叶叙。

想起那人,就令人恐惧。

时间不过数日,叶叙那边就有了进展,他找到江抚眉之时,江抚眉正忙着出门,要去接南方运来的蚕种。

“我们对乐坊上下严加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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