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禾悠不和他们一般见识。
她出门探山,清风舒爽拂人,这山长满了高大的松树,针叶细长挂着露珠安静流淌,两只松鼠雀跃地在林间穿梭,只露出一截弯弯的翘尾巴。
一路上,她劈树杈,捡木材,看着松鼠阖家团圆地蹦蹦跳跳,摘松果钻进树洞里美美囤物,走进林深处有几棵果树,树底下还有几丛茂密的野草,可以食用长势也好,就是费眼睛去找还要区分哪些能食用哪些不能。这些年她不是和爹娘在海上捕鱼,就是上山打猎抓柴下地插秧和泥巴。
在山上找点吃的垫肚子也就家常便饭。
火红的太阳从远方的地平线上升起,林间水汽腾腾、雾霭飘飘,清新的空气涌入鼻尖。出来走走心情也好。
单禾悠还搜找了挺久,她来的衣兜里带了几个饼,但一早上起来还挺冷,要是嚼饼就干巴巴冷嗖嗖,吃饭都没劲。
一个人要是吃饭都没劲了,那这一天就没什么劲了。
说到没劲,她就想到了江扼。这人还躺在洞里,身上本来就冰冰凉凉,洞穴里温度也低,就算做美梦在洞里那样躺着哪里会舒服,哪里会有劲。
她不喜欢没劲的人。
她不喜欢他一句话不说,不喜欢他就安安静静躺着,还随便可能传来噩耗。
烦躁。待久了洞穴,十分烦躁。
好在她心情好几分了。
她慢悠悠寻着来的路打道回府,把兜里的果子野草都整齐摆放好,洞穴里还有几个破破烂烂的瓦罐也能将就着用,她看着这些罐子出神地想了想,仔细问了问自己的肚子。拉着顽石给她带路,粒粒拎着几个大大小小的瓦罐,她找到了一处清泉,到了点水回来够吃够喝。
她先回来了,那两个人半路斗嘴斗着斗着打起架来,谁都不让谁。
她架起火堆,把冷饼撕成小碎小块洒进瓦罐里,又把野草果子都劈成小块溅出一点汁水才扔进罐里,再套上另外一个瓦罐。
单禾悠干完这一桩一件心底一阵舒坦,她拿着果子剩下的还没切好的果核啃,“江扼我真搞不懂你,虽然我知道这令人崩溃的世界有很多不好的地方,但你怎么一声不吭啊,你说一说或者找点法子散散心多好,不要想不开,你这就是只为难自己,你对你自己太苛刻了。我要是你,谁对我不好真惹毛了我,我打过去就是。反正我是有事绝不往坏处想。”
说着说着,她觉得自己有点先入为主。虽然依据她的推荐,江扼很有可能就是有些事情郁结在心里,但事实如何又哪里说得准,江扼的事毕竟是他自己的事,她说得多了。
她心底窃窃私语还好我就是默默吐槽,你最好没听见。
啃完果子,她从身上撕了块布,沾着水给他全身擦了擦,“你快起来,起来了以后早上可以吃丰盛五谷杂粮粥,中午吃鸡鸭鱼肉,晚上小点心小菜茶酒少不了你,你可以吃胖一点,你看看你胳膊,哎呦,太瘦了都是皮包骨头,你......”
她觉得自己好像又要说多了。
算了,那就继续说吧。
“不过你得道升仙了,要是真当神仙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难过的事情了吧。对了!你这么想当神仙,不醒过来怎么当?你还是赶紧醒吧,你做的美梦睁眼了才能成真。”
她说到这里就没什么要说的了,她已经说了很多话了,嘴巴都有点干。
但洞穴里太安静了。
只能听得见瓦罐煮粥的闷声,嘶嘶地一响一响。
这里静得她想要说说话,不说说话心里就有点不安稳,感觉有一块地方空落落的,缺了点什么。
洞穴外,又传来粒粒还有顽石的吵架声,太阳也高高飞起,布下细密的光线如蛛网般笼罩这巍峨青山,洞穴得到一些边角料。
单禾悠伸伸胳膊伸伸腿,探进光圈里。
她看着光圈出神,鬼使神差道,“江扼,快起来晒太阳,这样就不冷了。”
短短一段路,粒粒和顽石都吵了大半天,吵东吵西什么要紧事不要紧事吵一堆。
这两人回来的时候,单禾悠就自觉打了一碗水喝,她已经美美填满肚子。
粒粒犹豫了一会儿,它觉得这粥有点脏配不上它矜贵的胃,但又耐不住饥肠辘辘惹人低头,干坐了好一会儿,它才放下那点的身段低头,“悠悠我也喝点,我不嫌弃的。”
单禾悠揪它耳朵,不满道,“我辛苦做的,你有什么可嫌弃的?”
粒粒能屈能伸,赶紧低头,“不敢不敢,我喝点啊。”
顽石用不着吃这些东西,他也没有这种习惯,他就吃人但单禾悠...昨天晚上她周身红雾的样子他可是见过的,给他胆子他也没命能吃单禾悠。
他闭目养神,去江扼的梦里探了一遭,他在里面大概看了一下,随后出来看着那瓦罐里透明状的汁水,他要使点劲才闻得到那罐里的粥味。
他有点不确信,又进江扼梦里走了一遭。
进去了很快他又出来,脑子里思路还断断续续,单禾悠就心满意足地蹲下来看他,“快点,我们俩打一架,我赢了我就走。”
*
顽石这方面还是靠谱的。恩竹让她进来就是练习眼力劲还有速度的,顽石也想赶紧了事,藏匿在山林之间频繁变换姿态,他和单禾悠耗了一个上午,中午的时候,顽石觉得单禾悠实力到了,拼尽全力以最快的速度变换形态,她一招扫过来,他吃痛地摸摸屁股,又变回原始形态。
顽石心疼屁股,“好了好了结束了吧!我可不干了啊!累死人!”
单禾悠收剑,睨他一眼,“江扼怎么样?”
顽石耐心只有一星半点,一个问题之后就用光了,“我都说了没我的事,他主要看他自己想不想醒,他潜意识里就不想醒,就是要关着自己的神识不出来我也没办法,还有啊,我看了下他做的美梦,我也不理解他这人,整整快一天了吧!我给他挑了好半天,他就做了一个,还是个破破烂烂的梦......我都不想说,就他这样我是安慰不了他的神识,全看他自己了!”
单禾悠还没开口,他又回道,“我字字句句属实,保真!保真!”
顽石以为单禾悠还要追问,赶紧下山走到前面,但她这一路都慢慢地走在后面,不急不缓,回去路上没再说一个字。
她回去休息了一会儿,再洞穴里拿个树杈画画,给粒粒讲故事,她也不管顽石会不会听也会讲一些他们石头怪的故事,她这些故事看得多,要说的时候娓娓道来也就不成问题。
顽石都是安静地听着,偶尔会吵闹地爆发尖锐地吼叫,单禾悠安静下来会听她说话,他会问几个他好奇的问题。
比起顽石,单禾悠更像石头怪一族的人。
单禾悠临近傍晚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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